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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蓮香聽到蘭依與奶孃的對話,他也不會對蓮香出手。而且,他明明記得來回稟的人說了,將蓮香的屍體埋在別處的,怎的今日卻又會在後山溪水邊出現,引起這麼大的事端。
適才回俯時,只到那呂公子讓人送話來說,聖音逃脫了,他還暗自慶幸。許是那幾位公子哥鬧著玩,不意與他謝俯為難。現如今看來,只怕自己一早就掉進了一個局。在他苦心劃局時,別人早就給他放好了套子,等著他往下鑽。
“那抓走你的人,有沒有說什麼?”
蘭依惶惶的看著他,一雙霧水的似的眼睛裡盛滿慌張痛苦與不知所措。謝沐安沉沉的嘆了口氣,抬手撫起她頰邊滑落的一縷發,輕聲道:“別怕,有我呢。”
“他們說……”蘭依嚅嚅著,“他們說要向夫人講出事實。”
謝沐安撫在她臉上的手一緊,半響才僵硬的道:“什麼?”
蘭依低了頭,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置於她身上的另一隻手上,觸手的溫熱讓他有種被火烤的感覺。
“他們說,要親自去向夫人承認,順哥兒是我與你的親生孩兒。你給夫人三年飲用的藥其實是不孕藥。”
蘭依感覺到謝沐安的身子在輕微的抖動著,原本俊雅至極的臉已有了淡淡扭曲,一雙眸子像是燃燒著的炭火發出耀眼的紅光。
“如果……”
“如果不這樣做,他們就會讓娘生不如死。”蘭依飛快的接了下去。
謝沐安低了頭,收手,緩緩起身。踱到桌邊,替自己倒了杯水,端起一口飲盡。冰冷的茶水降低了他胸腔灸人的火熱。他又倒了一杯,再次仰頭一口飲盡。見他這樣,蘭依不覺再度慌了起來。起身,輕輕走至他身後,伸手抱住他,將臉埋在他寬闊的背上。
“沐安,三年了,難道還不行嗎?”
謝沐安蹙了蹙眉頭,扔了手裡杯子,抬頭看向窗外異常明麗的天,沉聲一嘆,“東西還是沒有拿到,三年不管我如何試探,如何查詢,她卻不曾露半點口風。”
身後的蘭依僵了僵,半響幽幽道:“那可如何是好?不說,娘要遭橫禍;說了,只怕她……”
謝沐安不語,抬手覆上蘭依小巧柔軟的手,重重的一握。
“你別擔心了,我來想辦法。”
蘭依搖頭,眼裡的淚再次滑落而出,溼了謝沐安的裳直透心背,滲起一股涼意。“沐安,是我太貪心了,我不該……”
“不,你沒錯。是我不好。”
蘭依看不到面對著碧空如洗藍天的謝沐安,眼裡劃過一抹重重的陰鷙與狠歷。
安逸伯俯
梓清接過金珠遞來的帕子,擦了臉,又任由杏梅幫她上妝,遮去因為哭過而略顯浮腫的眼。
“清兒,你想好怎麼做了嗎?”
梓清對著鏡子裡一臉擔心的王梓淇,笑了笑,“大姐,已經有人幫我們安排好了路,我只管照著那條路走便是。”
“你是說……”
待杏梅上了最後一層胭脂,梓清轉過身,看著王梓淇,“我雖不知那崔二公子為何要幫我,但毫無疑問,他的出手,省了我們很多的力,也給了我們很大的方便。”
“只不知是敵是友!”王梓淇長長的嘆了口氣。
梓清笑了笑,“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是友非敵,至於以後,到時再。”
屋外響起小廝的聲音,“世子妃,世子讓奴才領了個丫頭來。”
“丫頭?”姐妹二人相視一眼,不解其意。王梓淇點了點頭,聽香便對門外喊了聲,“進來。”
“是。”
門簾一撩,一個身姿修長,臉色略顯清冷,卻有一雙如冰似霜眸子的婢女娉娉而入。
“奴婢結霜,見過世子妃,見過四小姐。”
“世子讓你來的。”王梓淇上前輕聲問道:“我從沒見過你。”
結霜低了頭深深一福,輕聲道:“回世子妃,奴婢是世子身邊的暗衛,平時不能露面。”
“暗衛!”王梓淇想起自己初進俯時的那段日子。壓下了心頭的思緒,轉而道:“那世子派你來做什麼?”
結霜抬頭看了梓清一眼,輕聲道:“世子說,四小姐身邊少了個丫頭,讓奴婢補了那個缺。”
梓清立時便感覺到心裡生起一股暖流,轉了頭聲音暗啞的對王梓淇說道:“請大姐幫清兒謝過大姐夫。”
王梓淇笑了笑,眼裡隱隱有光閃動。
“傻丫頭,謝什麼,都是一家人。他謝家真要動什麼歪腦子,也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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