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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朦朧而溫馨的美,讓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想擁有。謝沐安沒來由的便覺得心安,“別看的太晚。”
“知道了,你先睡。”
聽到身邊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梓清放了手裡的書,垂眼看向謝沐安,烏黑的長髮散開在枕畔,與她的糾糾纏纏分不清誰是誰的。她忽的憶起新婚之夜,謝沐安曾經剪下他的一縷發與自己的一縷發編織在一起,放在一個錦帶中。昨夜,他是否也曾這樣對蘭依呢?應該會的,必竟那才是他真心愛慕的女子。
夜色幽然,這一刻,似乎所有深埋於心那本不為她所注意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傾巢而出,將她砌底的淹沒。這一刻,梓清感覺到無比的寂寞,那種久到她以為早已忘記的前塵往事再次襲來,似乎不論如何的努力都是枉然。在最初的開始,命運便跟她開了個玩笑。
前世,那個男人說她太小氣,說如果她能夠容忍那個人的存在,他會給予她同從前一樣的尊重甚至愛。最後因為她的小氣,因為她的不夠大度,她死在他一手安排的陰謀之中。再度醒來,已是此身非彼身,再大的恨與怨,隔著數千年的悠悠光陰,似乎都淡了。她不想再愛了,也再愛不了了。不斷的告訴自己,只要守住自己的心,那麼誰對她來說都是無謂的存在。所以當謝沐安三上王家,以白字黑據為憑允不納妾之時,她同意了。不是她想試,她還想愛,而是她明白,在這樣的時代,較之於真情,男人更在乎的是名聲與面子。
三年,他盡一切對她好。不曾相濡以沫,卻也是相敬如賓。喉嚨忽然就哽了哽,梓清猛的抬了頭。待眼中那抹溼意消退時,才重新低了頭,抬手輕輕撫過謝沐安清雅至極的臉,輕聲道:“就這樣相敬如賓的過著,好嗎?”
回答她的是謝沐安微微挑起的唇角,梓清愕然,他的夢裡是誰,這麼甜美?
耳邊響起一陣細碎的聲響,梓清費力的睜了睜眼,對上一張胖兜兜的小臉蛋,還有那流成一條線,眼看就要滴到自己臉上的哈敕子。
“順哥兒。”睡竟頓失,再仔細看,便瞧見是謝沐安抱了順哥兒,讓他趴在她身上玩耍。眼見梓清醒了,謝沐安抱了順哥兒逗趣道:“順哥兒,你看,你母親是個懶人,順哥兒都醒了,她還睡著。”
梓清哭笑不得,天曉得,昨兒夜裡,她閉上眼睛時都聽到雞叫了。但她像來睡眠差,只要醒了,便再睡不著的。橫了謝沐安一眼,喊了蓮香她們進來服侍梳洗。順哥兒的奶孃也跟了進來,從謝沐安手裡接過順哥兒,抱了出去玩。
謝沐安坐在一邊的美人榻上看著梓清梳洗,忽然道:“梓清,你不是說皇貴妃賞了塊玉給順哥兒嗎?或者我找了師傅進來挑個樣式,給順哥兒弄個掛件什麼的。”
“行,我讓蓮香把那玉找出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外頭響起丫頭給蘭依請安的聲音。未幾,蘭依撩了簾子進來,“蘭依見過姐姐。”
梓清擺了手道:“蘭依,不是說了,這晨昏定省的事免了嗎?”
蘭依上前接過杏梅手裡的梳子,輕輕的打理著梓清一頭如海澡般的長髮,輕聲道:“蘭依知道姐姐憐惜我,可蘭依不能仗著姐姐慈和便壞了這規矩。請姐姐給蘭依一個機會。”
鏡子裡,兩人的臉一上一下相挨著,一個清雅如薔薇,一個妖嬈似罌粟。當真是各佔芳華。梓清又偷偷的撩的眸子看坐在一側的謝沐安,卻不意與他的目光撞了個正著。謝沐安對著她的視線,溫溫一笑。反倒是梓清驚慌之中,目光連連避開。
“姐姐好了,你看還滿意嗎?”
梓清看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讚道:“好巧的手。”
蘭依收了手,恭身站在她身側,半垂了臉,輕聲道:“姐姐過獎了。”
謝沐安再坐了會,陪著梓清說了會話,便起身打算走,行至蘭依身前時,停了停步子,轉身看著蘭依認真的道:“夫人身子不便,想來在屋裡總是悶的,你時常來陪她說說話。”
“是,妾記住了。”
梓清為了避嫌,在他二人說話時,只管低了頭在首飾盒子裡找今日要帶的手鐲。聽著沉沉的腳步聲離得遠了,才回頭對蘭依道:“你回。”
蘭依猶豫的站在那,臉上有著為難之色,卻也不辯解說謝沐安的話,只是期期艾艾的看著梓清,眼裡有著淡淡的惶恐之色。梓清嘆了口氣,安慰道:“他若是怪罪,我自會與他解釋。”
“是,妾告退。”蘭依行了禮,退下。
梓清又呼了蓮香進來,讓她將那日皇后賞的玉找出來,說是要找匠工進來雕個物什。蓮香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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