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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的婦人,華歡俊雅至極的臉上起了兩朵紅雲,半側了身子,微垂了頭,輕聲道:“小生說,依脈像看,世子妃體內寒毒於積,於子嗣上很難達成所願。”
王梓淇半響無語,就連世子蔣少軒也是極度愕然,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錦帳之內的梓清,寒毒於積,很難有子嗣。
是誰?是誰在梓清的體內種下了那毒。
“清……兒。”王梓淇顫著聲音去喊帳內的梓清。不知道她如何接受這樣的事實,並不是她不能生,而是有人不讓她生。
是誰?這個人是誰?
纖長的手緩緩的撩起大紅的縵,那雙手雖是極力的穩定,卻仍有著幾不可見的顫抖。梓清抬眼看向神色悽悽的王梓淇,淺淺的笑了笑。轉而朝華歡福了福身行禮。華歡半側了身子,讓過。
“公子海涵,適才只是家姐有意跟先生開個玩笑,那脈像是我的,並不是家姐的。”
華歡聞言,微微的抬了眼看向梓清。只一眼,便轉了目光,淡淡道:“無妨。”
“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華歡壓了眼角,看向窗臺之人,在看到那人垂於身後的手勢時,點了頭道:“夫人請。”
王梓淇不放心,想要跟上前,梓清停了身子,垂了眼睫,輕聲道:“大姐,我想單獨跟華公子聊聊。”
王梓淇求助的看向世子蔣少軒,蔣少軒上前握了王梓淇的手,看向梓清,“四妹妹……”
梓清抬眸看向蔣少軒,淡笑道:“姐夫放心,我無礙。”
站在窗前的崔雲驍聽得她這聲輕笑,身子猛的僵了僵,欲待回頭,卻終是咬了牙,只將目光冷冷的投向那高遠的天。
第三十一章
陽光灑在庭院中,光影斑駁。
金珠奉了茶,便小聲退了出去。
梓清端了茶盞,手卻控制不住的顫抖,不止是手,就連整個人都在瑟瑟的抖動著。但她仍是極力的穩了身子,試著抿了口熱燙的茶。熱氣入口,似乎緩解了從腳底而起的涼意。
“公子。”梓清淡然的看向華歡,手卻攥的極緊,手心已被指甲扎得血肉模糊。
華歡放了茶盞,微微直起身,目光純澈的看向梓清。
“夫人想問什麼?”
梓清閉了閉眼,只待胸中那口渾濁之氣散盡時,才睜了眼。會歡靜靜的迎著她的目光,沉默不語。
“我體內之毒,是何毒?”
華歡默然,稍傾抬頭,“回夫人,是血玲蘭。”
“血玲蘭?”梓清默吟,“可有解藥?”
華歡搖頭,梓清不語,不料華歡卻又點了點頭。“血玲蘭之毒本不難解,關健卻在於夫人中毒太深,要解只怕需花一番功夫還得看機緣。”
梓清聞言半響無語,低垂了頭,遮盡目中所有。華歡也不追問,只動作優美的幫自己續著茶水,眼見那茶已然無味,梓清終於重新抬起了頭。
“解與不解,沒有什麼意義。我還有一事不明,請公子指明。”
華歡抬手,“夫人但言,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梓清笑了笑,華歡卻在那抹笑裡看到了一幕淒涼與恨意,壓下心內的情緒,神色淡淡的迎向梓清。梓清看著華歡眸裡的那份同情,自嘲的笑了笑。
“這毒公子可能推斷何時所中?”
華歡並沒有很快說出答案,而是沉吟一番,才道:“依脈像看來,夫人這毒已三年有餘。”
“三年有餘?”理智在一瞬間崩塌,這也許是梓清聽到最殘忍的話,她呆滯的看向前方,目光茫然而無焦,三年有餘,誰在三年前就為她埋下了這樣的毒?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只待壓下心內的慌亂,才接著問道:“這毒除了於子嗣有礙,可還有其它兇險?”
華歡搖頭。
梓清再度慟然。無它,只是想讓她不育,只是要讓她不育。是誰?是誰想要這樣的結果?這樣的結果對誰最有利?
她閉了目,腦子裡卻像放動的影映機,將所有的一切在不停的回放。謝沐方的永不納妾,順哥兒的過繼,蘭依的丰姿絕色。
是誰?為什麼?
是他?為的是她!梓清只覺得有一股無名之火在燃燒,熊熊之間能毀天滅地,任她牙關咬碎也咽不落壓不下。
*
蔣少軒看了眼神色惶然的王梓淇,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急,四小姐是個有主意的人。”
王梓淇搖了搖頭,眼裡已是生起了淚,卻被她狠狠的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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