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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梅花。開得團團簇簇,紅梅擠著白梅,白梅壓著紅梅。梅花下面,有一個更為耀眼的男人。藏青色的錦袍,緊窄顯出肩膀和腰線,衣角搖曳中。他胸脯飽滿,頗有體格。白玉腰帶如流水般,下面墜著一塊環形佩。衣著雖然華麗,卻天然有氣勢,不是一般貴公子的奢華迷麗。俊而霸氣的面龐上,眸子裡似笑非笑,帶著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味道。
皇叔晉王,悠然站在梅花下,不知道來了多久。
兩個人雪中對峙,杏眼對上俊眉,不遠處有一個人低低“咦”了一聲,把耳朵往前面湊湊。這個人,是宗丘國的世子宗行風。
不甘心安陵公主花落雲齊的宗行風,還在想著主意。
那不是公主?松樹後的他一眼認出來。
心思還沒有多轉,就見安陵公主笑嘻嘻抬起手“嗨,”皇叔和太子一起掉下巴,嗨?大半夜裡,嗨?
笑逐顏開的紀沉魚無害的走過去,離晉王只有一步遠,忽然瘋子一般衝過去,對著晉王……一腦門子撞過去。
宗行風瞪大眼,宮闈內幕?
晉王笑上一聲,身子一轉,腳底下就是一滑。旁邊有宮人們剷雪的雪鏟,他踏在雪鏟上。紀沉魚不顧性命撞來,要的就是這一著。身子還有餘力,往旁邊一側,彎腰握住雪鏟把,回身用力送出,嘴裡發出“嗨!”,晉王連鏟帶人往水中滑去。
她手中火辣辣的痛,太用邊磨破手皮。
雪鏟底部是鐵,滑在雪地上,比風車在風中都快,離水邊又沒有幾步,只一眨眼,“撲通”摔入水中。
紀沉魚解氣的拍拍手,見到這個男人就知道自己走不了,就走不了,也得先出出氣。
雪松後的宗行風張大嘴,幾片飛雪撲在嘴裡也沒發覺。
晉王腳一沾水,馬上腳尖一點雪鏟掠起。無奈這是在水中,不管身法多美妙,姿勢多輕靈,雪鏟往水中沉去,他一隻鞋落入水中,藉著這點力,雙臂劃飛,回到岸上,眸子裡怒氣燃燒,大步來到紀沉魚面前,幽深蓄怒,居高臨下瞪著她!
紀沉魚不甘示弱,反目瞪著他,雙拳握得緊緊,眼神兒飄忽著左一下,右一下的兩邊看,還想再給他來上一下。
梅花落下幾片,飛舞在她身邊。
最終,晉王洩了氣,提起拳頭抵抵她額頭,低喝道“回去!”抵得紀沉魚後退一步,腳下一滑,雙手撲向晉王腰間,抓住他腰帶用力一撕,頭對著他肚子撞去。
這腰帶並不好撕,帶得晉王的肚子,也對著紀沉魚撞過來的頭撞去。眼看著就要撞到,至少撞個以後下半身不“性”,頭頂上有一聲“哼”,耳朵被人擰住,劇痛得要撕裂開。
晉王揪住紀沉魚耳朵,把她拎回窗邊,往裡一塞,喝道“進去。”自己隨後跳窗而入,警惕地看看窗外,“啪”地扣上窗戶,回身低喝“你又想幹麼?”
“放我走!”紀沉魚摸自己耳朵,上一回被人揪耳朵,是許王殿下,這一次換了這位皇叔。她怒目而視,貴人們的嗜好?揪你一個試一試。
她的眼神有怒有怨,晉王好笑,覺得腳下冰冷,眯著眼睛想起來自己差點被她推落水中。水中有碎冰,一入水冰寒入骨,圍繞王宮的水下有暗流湍急,要不是自己起來得快,今天命還在,落湯皇叔是肯定的。
想想晉王很生氣“你想什麼!”門口有動靜,張氏和上夜的宮人聽見說話過來檢視,才到門邊兒,裡面是晉王的咆哮聲“滾!”
紀沉魚默默的坐著,默默的攪著手指,默默的想著許王發現公主是自己,會怎麼對自己?如果可以,把另一邊耳朵給他揪一回,請他不要生氣。
如果可以這樣的話……。
想到這裡,抬起眼怒視落水皇叔“放我走!”
“成過親,去過雲齊,再接你回來!”晉王在火盆前烤鞋子。
紀沉魚冷笑“你當我傻?”
“你不傻?”晉王亮亮自己的鞋底“不傻會把皇叔往水裡推?還有你那一撞,我是叔叔呢,給你一頓好打,我是你主子呢,給你一頓好打!”
紀沉魚冷笑“值得相信?”
“什麼?”晉王終於正視這個問題。
他遇上一對黑亮亮的眼睛,眼睛裡全是疑問。假冒公主就這麼簡單就成了?你們放心我嫁到雲齊?你們另有手段吧?這手段是什麼,快老實交待!
晉王又笑了,他忽然捨不得把紀沉魚送走。看著那張和王后相似的面龐,他心中痠痛一下,又強壓下去。當年他沒有得到王后,卻依然可以得到這張面龐。喜歡歸喜歡,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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