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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點幽光,亮了床前,就暗了幾下,亮了梨花幾,就暗了碧玉燈。藉著這光,許王把紀沉魚又細細的看了一遍。雖然怕弄醒她,可更想和她多說幾句話。手指輕輕的撫上她的額頭,慢慢的劃到鼻子,含笑颳了兩下,紀沉魚沒有醒。再到嫣紅微腫的嘴唇,殿下湊過去,無恥的用舌頭舔了兩下,紀沉魚沒有醒。手指如調皮的孩子,沿著下頷往下,再往下……
紀沉魚忍無可忍,狠命推他一把,罵道:“讓不讓人睡了!”
許王被推到床沿上,嘻笑道:“讓你裝睡!”他歡喜不盡地張開手臂:“乖魚兒,快來讓我抱一抱。”一隻腳丫子踹過來,紀沉魚變臉好似母老虎,一隻手扯過錦被按在身上,往外面喊人:“來人!”
張氏推門而入,身後足有一排兩排,二十個宮女。宮女們輕車熟路地點蠟燭的點蠟燭,送淨面水的送淨面水。金盆上搭著巾帛送來,兩個如花似玉的宮女嬌滴滴道:“請殿下起身。”
許王眯起眼,這也不知道喊的是哪一個殿下。不管喊哪一個,他慢吞吞先起身。兩個人都不著寸縷,紀沉魚縮在被子裡肯定是不會當他面起來。
綾被從他胸膛滑落,一直滑到小腹。眼看還要往下去,紀沉魚扯過被子矇住頭,尷尬地道:“快穿衣服!”許王嘻嘻一笑,坐著側身揭她被子,他這樣一動,僅到小腹的被子就接著往下滑。許王有時候是很不要臉,索性腿一蹬,把被子踢飛,不偏不倚正搭在兩個手捧金盆宮女的頭上,他光潔玉潤的肌膚徹底裸露出來。
張氏老臉一紅,眼光往下垂,還能勉強抗住不出去。兩個宮女費了一番功夫扯去頭上的被子,敢怒不敢言的才抬起眼,就見到床上風光獨好,許王殿下修長帶著流線美的身子。
並沒有猥瑣的感覺,反而充滿誘惑。男人魁梧的身子不著衣服時,也許會有粗壯感。而許王是修長身子,從肩頭到腰間,全恰到好處。增一分則長,減一分則瘦。早上的晨光加上紅暈的燭光,兩個宮女嚥了一下口水。
她們也懂人事,作為公主的陪嫁丫頭,還有一個用處是房闈中的備胎,都受過一定啟蒙教育。對著許王守禮既有男人陽剛,又不失柔和線條的身子,實在讓人心動。
許王殿下正在和公主殿下調笑,他揭被子,紀沉魚就拼命蓋住:“走開,出去!”被子底下踢出兩條粉光細膩的小腿,不住蹬著許王,又看不到,逮到哪裡就蹬哪裡。許王就勢對張氏等人沉下臉:“公主讓你們出去!”
紀沉魚在被子裡無語。再想想也是,許王光著讓他起來,他肯定不幹。她甕聲甕氣在被中道:“退下!”
張氏覺得和這個不要臉的殿下再也不能多攪和,臉上也發燒到極點,趕快帶著人退出去。紀沉魚從被子裡探出頭,才說一句:“你快起來,”就見到一個光著的人。她尖叫一聲,頭又縮回去,憤怒了:“快滾,出去!”
又加上一句:“不出去讓人攆你!”
許王笑著才起身,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再來拍紀沉魚:“小魚兒,送送我。”
“走開!”
“我穿上衣服,不信你看一看。”
紀沉魚出溜往下再一滑,連人帶被滑到床尾,咬牙切齒道:“不看!”許王嘆氣:“好吧,那我不起來。。”
“你要怎麼樣?”紀沉魚就差罵粗話,。
許王極盡誘惑:“給我親一下我就走!”
他雖然沒有明說,想來大家都明白是指的紅唇一個。見被子動一動,伸出一隻嫵媚的,細嫩的,白生生的腳來。
許王大樂,握住輕輕打了一下,笑罵道:“小壞蛋!”再約今晚:“我晚上來,好好說故事給我聽,說得不好,看我咬你。”俯身真的在那淡紅色腳甲上親了一口,才戀戀不捨地放回去,為她把被子蓋好,低聲道:“別凍著了。”
殿下翩然出來,見外面好多人。
張氏帶著宮女對他要翻臉:“殿下,你應該溫存些!”殿下不理她,再看張氏身後,是個彪悍的武將,火冒三丈隻手按劍對著他,這是公主的護衛隊長高望。殿下不理他。
另一邊,是平陵長公主。長公主面色疲倦,帶著禮部官員們都快淚眼汪汪。許王明知故問,驚訝地道:“姑母,昨天夜裡沒有睡好?”
長公主心想,豈止沒有睡好,簡直就是沒有睡。這個大膽包天的人公主也強,全不管別人是死是活。再看守禮神采飛揚,神采奕奕,神采飄飄,一臉的神清氣爽,長公主氣不打一處來,長公主不理他,對張氏關切地道:“公主可好,我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