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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開門,紀沉魚珠淚滾滾站在雪地裡,半天不願意回去。
有人去回許王,許王冷若冰霜:“喜歡站就站著,不怕病是自己的事!”那個人再飛奔回來和染雪商議,染雪硬著頭皮來勸不知道勸了多少回的話:“您去和殿下好好說。”紀沉魚轉身回房,她就是不想和他好好說,知道他等著自己低聲下氣,知道他認為自己認錯,知道他等著教訓人。
她伏在榻上哭了半天。許王知道又氣了一回,這個人寧願一個人哭個不停,也不肯來對自己認錯。七殿下把筆一摔:“備馬。”他還不想聽這個人認錯。
等到紀沉魚哭完來找他,人又沒有了,只有一句話:“身份相關,不可相認!”紀沉魚知道這個人是來真的,其實她不是一定要大家面對面見面,只是想去看看紀家門上的封條是不是沒了。
這一夜,耿耿星河下,紀沉魚幾乎沒睡。再去找許王,遇到添壽來取衣服。紀沉魚心往下一沉,問:“要出去好些天?”添壽小聲道:“殿下在門外呢。”話還沒有說完,紀沉魚狂奔出去。
許王正在門外,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進去換衣,邊和幾個同行的官員們說話。見一道紅衣閃現開來,他的頭又開始疼。紀沉魚氣喘吁吁直奔大門,門上的人趕快攔住,紀沉魚停也不停,人轟隆隆直衝過來,門上的人嚇一跳,不敢再攔,閃了一下,紀沉魚跳著出來,跑到許王馬下,緊緊握住馬韁。
風,吹得她亂髮亂舞,她固執的仰起面龐,委屈莫明的久久看著,沙啞著嗓子道:“你,幾時才回來?”她輕泣起來。
不要一走十天半個月。
許王心軟了,伏下身子拍拍她腦後,低聲道:“我明天回來,咱們好好說話。”紀沉魚擰著身子嚶嚀一聲,手把馬韁握得更緊,她手指絞著,彷彿是許王的心。
旁邊官員們喜笑顏開,公主對許王越依戀,他們越喜歡。
許王被他們的笑容感染,心情大好,柔聲道:“我今天晚上儘量趕回!”紀沉魚不依的扯一下馬韁,許王一笑,答應道:“我今天晚上回來,會晚,不要等我,有話明天再來對我說。”紀沉魚抬眼看他,許王好笑:“真的!”
馬韁這才鬆開,紀沉魚垂下頭慢慢退到馬側,那意思等許王先走。許王看看天,再不走晚上回不來,他打馬而去,知道身後有兩道目光緊隨著,哪怕不是為著愛自己,許王也心滿意足。
他說到做到,當天深夜趕回。下馬時,鼓打三更。踩在雪地上,許王往紀沉魚房中去。他心中湧起一陣奇異感,自從回來,他很少來過,屈指可數的次數里,這一回才真的是有人等自己。
隱意識裡,他覺得自己不去看一下她睡著了,不放心。
紀沉魚果然是沒有睡,她想了又想,不願意去睡。一個人披著厚厚的衣服,在廊下站著,對著白雪皚皚看過,再去看院門。
許王進來,第一眼就看到她。四目相對,紀沉魚不無幽幽,許王微笑走過來,低聲道:“不是說了我會回來。”就手牽起她的手往房中去,紀沉魚往後掙一下,目光飄向別處。耳邊傳來許王的低聲,他溫柔地道:“過上兩天,請紀老夫人進來相見就是。”紀沉魚抬眼看他,低聲道:“明天。”
“好,”許王答應得很爽快,手心中的手握起來也很舒服。把紀沉魚往房中帶,紀沉魚乖乖跟在後面走,一隻手在他手中並沒有抽出。一前一後走到床前,許王放開她,雙手張起被子,溫暖的笑上一笑。紀沉魚沒有避開,當著他的面除下外衣,鑽到被子裡。
錦被放下,許王並沒有做什麼,只是蓋好,凝神再看一看,這就出來。房外走的人,難得的安心下來。房裡睡的人,也異常的安心,這一夜,全是好睡。
紀家經過這樣的風波,去了又放回,自己心裡先疑惑得不行。紀老太太和紀四老爺母子兩個人說了半夜的話,也沒有疑心到許王身上。相反的,王大寶死,認為肯定是他說話不謹慎,而自己忽然放回,應該是許王殿下出力。
但是人家沒有明說,所以紀老太太一早起來還在想,要不要去感謝一下。紀沉魚不在了,平白去請安也沒有理由。正想著,見丫頭喜氣盈盈來回話:“許王府中著人送東西來。”紀老太太滿面笑容:“快請。”
她在獄中住著,並沒有半點兒不好,除了心裡不安定,別的算是休息得好。今天出來,身子倒比上一回好一些。來的人是府裡的兩個上年紀媽媽,和紀老太太問候過,使個眼色要單獨說話,紀老太太會意讓人出去,一個媽媽笑道:“請老太太收拾了,公主殿下要見您。”
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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