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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小心啊。”
這話不知道是說紀沉魚好好站著,也能被東西傷到呢,還是說陳側妃的丫頭沒拿好。反正陳側妃聽過,額頭上又急出一層汗來。
許王收回腳:“我自己來吧,你去,把紀氏扶坐下,看看她傷到了哪裡,出沒出血,要是出了血,這可就糟了?”
紀沉魚腹誹,有什麼糟的,不就是不進宮了。今天下午就動身去迎親,上午要去宮中辭行。據說如果有幸,還可以面見國君,還可以吃到賞宴。
說實話,紀沉魚一點兒也不想去。她以後還想指著自己這張臉,原模原樣的過日子,在宮裡走一圈,認識的人並不是好事。
她一想可以不用進宮,呼得就更來精神:“殿下,我的腳,我動不了,……。”還沒開始嗚嗚,許王大怒:“不許哭!”
昨天哭,今天也哭,一時半會兒不生事心裡都難過。
陳側妃嚇了一跳,她想得也飛快,紀沉魚事事佔先,總算自己比她先搶到殿下的腳,算是勝了一籌。如果她不能進宮?
忙恭順地道:“請殿下開恩,容她多休息一會兒吧,要實在不能去,也沒有辦法!”
紀沉魚被一聲大喝弄得愣愣,直直的看過來。她的面容上,慢慢滴下來兩滴子淚,如風中花苞初成,慢慢開啟,又緩緩而落。
許王心動一下,紀氏的女兒容貌好,還真不是吹出來的。她傷心都成這個樣子,嚇得淚也不敢痛快的流……
再一想,不對,她要是裝相,這一滴子淚也算是能耐不小!
轉頭就斥責陳側妃:“什麼話!你們全是本王千挑萬選出來的,辭行怎麼能不去!”他殺氣騰騰站起來,手指隨意捏幾下,有格格的響聲,對紀沉魚笑得很威脅:“我久在軍中,摔傷扭傷我最會治,我來給你瞧瞧。”
修長卻有力的手指,骨節聲響有如炸豆迸起。紀沉魚見風識舵,手扶著到了身邊的丫頭站得筆直,再陪上一個笑容:“啊,我像是好多了,不敢勞動殿下,”
為自己忽然的裝病又找了一個解釋,紀沉魚沉下臉埋怨陳側妃:“下次看著點兒。”陳側妃一肚子氣,心裡如北風浮去表現塵沙,下面露出來的,是紀沉魚的心思。
果然,她是想加重自己的錯誤,讓殿下憐惜寵愛她,而責備自己。
成親第二天一早,自己就被許王責罵,陳側妃垂下頭,把這筆帳牢牢記著。
許王冷眼瞅著這一齣子,也暫時相信紀沉魚是為了爭風,他面無表情:“安生些吧,到了宮裡,可不許這樣。”
兩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都有委屈的神色,欠欠身子:“是。”
跟著許王用過早飯,徑直出門上車往宮中來。許王是一輛馬車,他把兩個側妃眼下看得比眼珠子重,至少在別人眼裡是這樣的,兩位是各有一輛馬車。
陳側妃一上車,就氣得不行。這個人,還真是個狐狸精。紀沉魚上了車,見車內暖香溫馨,扶過一個迎枕睡下來。
染雪和離花跟著她在,笑道:“側妃昨兒沒有睡好?”紀沉魚懶如去了骨頭,長袖軟軟的伏在身前,又似抽去了筋:“我要睡,到了宮門再喊我。”
微閉眼睛,在心裡把逃跑的計劃又想一遍,機會,路上一定是有機會的。
宮門到了,許王先下馬車,對紀沉魚總覺得哪裡不對。從頭髮絲兒到裙子邊上都打量過,許王又要沒好氣:“這腰帶上的珠子,怎麼少了一個?”
腰帶上繡著珠花,足有幾十顆。只少了一個就被看出來,紀沉魚心虛地笑:“我累了,歪著呢,應該掉車上了。”
“這不才起來,紀側妃你累得倒挺快。”陳側妃陰陽怪氣來了一句,紀沉魚反唇相擊:“怎麼能和你比,你半夜裡不睡也沒關係!”
兩個人都閉上嘴。
許王覺得自己的這兩個側妃實在讓人滿意,紀氏渾身有刺,陳氏毫不放過。這兩隻小鬥雞,先自己玩玩也不錯,他裝沒聽到。
七殿下迎娶安陵公主是大事情,官員們在宮門外迎上來,許王帶著他的“寶貝”側妃,來見國君。
天是早飯過後半個時辰,雪小了不少,卻還在下。陳氏和紀沉魚都是頭一回來,紀沉魚本著今天不參觀,以後再也見不到的心思,左顧右盼,看個不亦樂乎。
陳側妃是低著頭走,注意到紀沉魚左掃一下右瞄一下,她抬頭是為看她在幹什麼?這一看,見雪地裡紅牆碧瓦,兩邊走著無數官員。
石甬道上雖然落雪,卻是認真掃過,可見上面刻著金花圖案。帶刀的侍衛們魁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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