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4 頁)
相花更燦麗,似芙蓉花更端莊。下面還有一個傻乎乎笑著的人,許王不放心上,毛頭小子不足掛齒。他話還沒有說完,只招招手就走開。
紀沉魚歪著頭看他穩重的步子,再給韋明德一個暗示的笑:“你可不許多嘴。”韋明德不是有意地道:“殿下明天不在,等他回來前,我早就打聽得清楚。”紀沉魚咦一聲:“他去哪裡?”韋明德道:“這倒沒有吩咐,只是說給馬喂精細草料,過幾天才回。”
紀沉魚回帳篷裡去梳洗。才睡下,許王回來,當然要過來為她掖掖被角,紀沉魚又調皮了:“你放心韋公子在我身邊?”許王舉手在她嘴上輕打一下,笑罵道:“他算得了什麼!”紀沉魚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是不算什麼!”
許王忍不住笑:“壞丫頭!”
小魚兒睡床上,殿下睡榻上,小魚兒不時看他幾眼,見睡得四平八穩十分羨慕。剛才問話其實是為殿下以後擔心,萬一公主迴歸,又聽說公主十分厲害,如果她三下五除二把韋明德收伏了,嗯,一個多好的面首……。
她胡思亂想著睡著,朦朦朧朧中感覺有人走動,猛地一睜眼,哈地一聲笑出來:“我也要去!”許王還想騙她一下:“我出去見將軍們。”紀沉魚撇嘴:“那我也跟著你。”她晨睡慵懶,烏黑的長髮垂在紅色綾被上,初起的肌膚熠熠有光澤,許王看呆住。
“咄!呆子,只是看什麼!”紀沉魚笑罵他,再搖頭晃腦:“你要去凡元城裡玩離間計,給你兩個選擇,一,帶我去,二,我自己去。”她端著下巴:“我是公主,你走了還有誰能看住我?”其實心裡知道,許王離開,一定會派一堆的人看住自己。
許王手指點了又點,紀沉魚磨了又磨,最後許王讓步:“權當帶你去玩,不過你路上聽話。”他主要不放心的是紀沉魚單獨和杜莽客在一處,再說這一次進城計劃停當,並沒有太大風險。
早飯快快送來,烏黑一碗飯,清香又滑,紀沉魚吃了兩碗才想起來問:“這是什麼?”許王拿架子:“還有你不知道的?”紀沉魚哼一聲,忽然想起來,往外面看看,縮著頭小心翼翼地問:“軍需官天天對我白眼兒,就是為這個。”
她是多要強的人,今天好似偷油吃的小老鼠神態。許王樂不可支:“回來我打他,你快吃我們上路,城裡最多這個米。”
紀沉魚扁扁嘴:“這到底叫個什麼?”還是不知道。
雕胡米生在水中,現在已經沒有,不能怪紀沉魚不知道,就是現在知道的人也不多。
春天裡的第一場雨,潤得桃花晚霞般盛開。如天錦鋪開的天色裡,獨太子殿下不喜歡。他冷眼瞅著坐在一旁的方尚且,越看他越不喜歡。
方尚且滿面笑容,看似聽人議事,其實眼神兒飄忽直飛窗外。那裡有一株半開半吐的桃花,只要看一眼,就映得人心花開。
他在想自己的母親,是最愛看桃花的。昨天才扶她出去看桃花,喜歡得還要簪花……
“方尚且!”冷不防宗行風喊他,方尚且一驚忙問:“在?”他看出來太子面上有不悅,宗行風看出來他的心不在焉。
太子殿下略有冷淡:“我問你破敵的事?”方尚且張嘴就要說,見太子眸中一寒,如高山上日頭掃過,反而寒氣更生,方尚且先想上一想,以示自己斟酌過:“雖然是春天萬物催生,不過守城也是上策。凡元后有高山水流不斷,又有安陵在旁邊護翼,另太子殿下已令人前往雲齊都城責問出兵緣由?想來雲齊不日就可退兵。”
聽上去洋洋萬言足可以應付,太子殿下險些沒背過氣去。當然這比方尚且以前說的“守城即可”多不少字,不過還是一個意思“守著就行。”
宗行風想想春風中的鐵甲將軍,黝黑中的一點兒白,像萬丈紅塵中的梨花雪潔,十丈軟綃般的雲山萬里。他得意,他飛揚,他神采跋扈,看上去理所應當的耀目清洗得草上無煙,只有晶瑩的露珠一點,映出來紅衣俏影!
在太子心中,這不是為戰爭,而是為公主!
此時凡元最繁華的桃花林中,有錦墊鋪在春泥中,有人手執玉杯悄聲長吟:“這不是為戰爭,而是為一爭天下的起端!”許王沒有幾杯酒,就推倒玉山眸子如醉,紀沉魚吃吃而笑:“打仗就打仗,你怎忍心找理由!”
她容顏如洗,頭上繁花似錦,流眸如最巧手的繡匠織成,嬌華墨潤只有一人,殿下在黑瞳仁裡。
許王忽然緊張兮兮:“魚兒你知道嗎?其實是為你而戰!”
“當面撒謊就該打!”魚兒睜大眼睛揚起帕子,水紅色帕子沒有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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