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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上的人無不凜然。宗行風才一猶豫,黑行騎們齊齊回身,劍尖對準江青水。江青水也急了,大罵宗行風:“小兒,和你結盟是我無知!”
宗行風還是不疾不徐:“將軍稍安勿躁,你逼死公主殿下,安陵國豈能罷休?”許王插上一腳:“江大將軍是江夫人兄弟,我十六弟的嫡親舅父,平日裡為十六弟上心,他怎肯看著公主還都城中!公主去到,諸人失色矣!”江青水哇哇叫了兩聲。
紀沉魚聽過就明瞭於心,面龐如山底之黛青色,沉鬱得難看:“宗太子,你與我皇叔交好,怎忍看我命喪在此!”她手果斷往下一斬:“殺了他!”
江青水再也難忍,也不要馬了,跳下馬手舞大刀直奔紀沉魚而來。頭頂上有人輕飄飄掠過,宗行風腳尖一點江青水髮髻,落下來擋在他身前:“將軍,此事從長計議!”要不是忌憚他的黑行騎,知道是以一當十,江青水只想一刀劈了他。他勉強收刀瞪起虎眼:“你待如何?”
“聽我一言,我們圍在此處,餓上他們三天三夜,公主是我的,殿下是你的!”宗行風說得斯斯文文,配上他超群的氣勢,總有震懾。不想許王哈哈大笑:“人人說宗太子神仙中人,原來殺人奪妻才是你行當。”他大聲道:“奈何,公主已是我枕邊人!”宗行風瞪著他:“那又如何!她還是公主殿下!”
“讓我殺了他,公主屍首歸你!你帶回屍首,以正妻之禮安葬也罷!”江青水瞬間主意也多,紀沉魚大聲催促:“快殺他!”許王笑聲朗朗:“我雲齊七殿下,今天竟被雲齊士兵所圍,史上以後寫這一筆!”士兵們有些離心,有人猶豫不決。
山下,此時起了一陣白煙。說濃不濃,說淡不淡。,山上的人看到只以為是雲間白霧,只有許王眼睛一亮。他抱緊紀沉魚,笑意盎然中忽然離鞍而去,在眾人驚呼聲,許王殿下帶著公主殿下跳下了山崖。
白雲悠悠,在身邊飄來晃去。往下落的巨風壓得人睜不開眼,此時許王悠然笑聲:“公主,生不同時死同穴,你我夫妻今天安葬於此,青山秀水,你可中意?”紀沉魚張張嘴,有風倒灌進來壓得舌頭疼。她還有的餘力,用力擰了擰許王手臂,把他抱得更緊些,心想一會兒你墊背,我只想死得好看一些。
身子一晃,忽然往上衝,衝沒有多久,又落下來,這一次紀沉魚能睜開眼,見許王果然是在自己身下,他躺在一張巨網中,自己壓在他懷裡,許王挑逗地飛來一個眼風:“親親,你又在上面了?”
再來一個撒嬌的眼神,低笑著道:“你要輕輕的。”這語氣象極了紀沉魚。紀沉魚勃然大怒,騎在他身上,用力就是一拳打下來。羅網一震,往山崖裡收去。震動中紀沉魚身子一歪,這一拳就沒有打中。
她老實待著,知道這羅網一定有人收起,代表有人看著這裡的一舉一動。見許王毫不擔心,紀沉魚生氣地道:“你還瞞著什麼!”
“多呢,比如我的舊情……”此時羅網收入黑暗,還在慢慢移動,許王摟她入懷,輕輕道:“魚兒,等回去你要聽什麼,我就說什麼!”紀沉魚撇嘴,愛你的人才會有好奇心,不愛你的人能聽就聽,不能聽沒有遺憾。舊情,也可以拿來當誘惑新情的胡蘿蔔?
再現亮光時,羅網展開。松枝火把點起,添壽等人跪下來:“殿下受驚了!”許王走出羅網,把紀沉魚抱下來。走出這個山洞,是在半山腰。下面有無數兵馬,左衝右突的也有,驚風般遁走的也有。
黑線一行,護著一個黑衣人逃走。從上往下看得清楚,圍的人也沒有多加抵擋。許王嘆氣:“就娶了你這公主,也還不敢殺宗丘太子。宣戰,不是件容易的事!”紀沉魚抓住機會取笑他:“殿下大業,難道不包括天下一統?”許王拍拍她:“先安內!”手按在她脖子後面緊一緊,鄭重警告:“你跟著添壽走,不許再多逗留!”
韋明德走上來,送上千裡白馬。白馬還是興奮,對著紀沉魚走去,紀沉魚袖子裡摸了半天,很是難為情:“今天沒有糖,怎麼辦?”
“我有我有。”杜莽客在絕壁上松間現身,他送上一把子糖,又委屈地道:“你自己玩不帶我。”許王心裡一緊,把紀沉魚護在身後。這個人功夫高得出奇,許王自知不是對手。紀沉魚推開他,氣憤道:“看我教訓他!”對著杜莽客繃緊面龐:“快來保護我,不然不要你!”杜莽客看看她臉色,嘴一噘:“你生氣,我害怕!”張開雙臂從大鷹一般,跳下松樹而去。
韋明德驚呼一聲往下看,見他身子不時縱起,輪流落在不同樹下,慢慢的下去不見。韋明德張口結舌:“這……這是什麼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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