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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料,紀沉魚苦著臉:“睡不了懶覺?”
對於個習慣於馬車裡睡到自然醒的人來說,真是痛苦。
皺巴巴的臉,鼻子擠起來,紅唇因嘟而更嬌豔,許王忍俊不禁:“所以我百忙之中,好心好意來勸你去就寢。”他星眸朗朗若銀河水,自然帶出來親密無間。
紀沉魚心中動,再看他說就寢派正氣,全無雜念重又放心,和他並肩而,跟的人全在三步外。殿和公主不時有話說,是不讓人跟得太近。
腳夏草軟而綿綿,極是舒服。紀沉魚又次要求:“我要見見紀家的人。”許王並不為難:“會讓你見到。”紀沉魚無話,行幾步又轉眸子,深處是信任的疑問:“紀家真的再沒有事了?”
“你在我身邊,他們能有什麼事?”殿很狡猾的調了個花腔,換來紀沉魚不滿意的瞪來眼,不耐煩同這個人多說,快步走入驛站中。
三進三出的驛站,是最高規格的處。為安全計,許王住在第二進,紀沉魚沒有怪他住得近,住到了第三進裡。兩處房屋雖然不在進裡,卻有個方便,那就是牆開個小門,可以進進出出。
公主雖然沒了本國的陪嫁人,使用的人並不少個。幾個侍女在院子裡深深彎身子,候著公主大人走過,殿走過。
許王只到臺階,而且走的時候也讓紀沉魚相當滿意,雖然是並肩,他也是後退步,不緊不慢地跟著,並無肢體侵襲或狎玩的意思。要知道他高出頭來,就是走在身後,也會視覺給人壓力。
默默地走來,手扶著門邊的紀沉魚忽然俏皮了,手抓著門,面眸笑:“明天嬪妃們來不來迎接我?”她打趣許王的舊情事。許王笑得平和:“公主身份尊貴,鳳凰怎能與凡鳥在起?”紀沉魚對他吐吐舌頭,扮個鬼臉以示鄙視,走入房中。
門簾子放來,遮住靈動的身子。許王笑容加深,過小門自己房中去,只覺得心中滿滿,心中盪漾。
只要紀沉魚在自己身邊,哪怕是顰嗔,守禮都覺得沒有遺憾。燭光灼然,桌子還有不少未批的奏摺。
沒錯,那大紅折面,獨特的紙張,是雲齊宮中才送出來的奏摺。許王決計不會有娶了公主可挾令宮中的心思,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努力,公主,不過是個搭橋板罷了。
窗前碧花若銀光,銀光如碧花。有白雲行過,月光遮起來,又再露出銀光。許王笑笑:“月有陰晴圓缺。”隻手提起筆,開啟本奏摺。
他感嘆的是紀沉魚失而復得,硃筆點在奏摺重重按,殿志得意滿就在此時。小魚兒,你還是來了。
女人身體,唾手可得。殿可以為前情守禮法守名分相待,打心裡是個以情為重的人。當然纏綿不可少,可現在不是許圖緩之。在守禮來看,這種緩慢流入人心的等待,很是享受。
他不急,當然在這裡再沒有擔心的道理。
寫幾筆,往外面喊:“來人。”添壽出來。許王吩咐他:“讓你去往紀家看,可去了?”添壽不慌不忙的答:“午殿使我宮中去,來我去了紀家。紀四老爺看去臉面兒還好,就是瘦了些,聽說紀側妃不在的那年他病了場,但是見到我去,紀四老爺格外開心,說家門有幸,生出讓殿眷顧之女,是紀家的福分。我說殿吩咐要拜見紀老夫人才行,老夫人身子看著弱,我說不必起來見,還是扎掙著起了來見我,哭了,也說殿這麼眷顧,是紀側妃沒福的話,並請殿安好。”
添壽不方便說紀側妃沒了蓋衣冠冢的那年,只說紀側妃不在。
這是許王的交待,府中曾有位側妃紀氏,深得殿寵愛,這是不爭的事實,就是有公主,也不能抹去這筆。
聽過,許王滿意的點點頭:“公主要見,過幾天看荷花賞宴,讓紀家來人,”躊躇:“再讓陳側妃的家人也來吧,不必往公主前面去就是。”
“是是,”添壽點就透,機靈地道:“公主為人寬厚,女眷們來見是常有的事。不過無官無職不能近前,就是陳家雖然有個官職,也到不了公主面前。依奴才看,隔水的亭子招待她們坐,公主對面看眼也就是了。”
許王很是讚許:“你說得是,既如此,你去辦來。既然說紀老夫人身子不好,請太醫去看,再往陳家看。”
添壽叩了個頭答應出去。
紀沉魚此時沉沉入睡,碧羅窗金燭臺微光弱,不掩房中花海無數。
從幾到榻小桌子,無處不是繁花似錦。有小的盆景,面開著指甲大點兒的星星花。有大的梔子花,香得撲面撲鼻無處不在。
杜鵑杏花石榴晚桃花,俱在花瓶中。
兩個丫頭還沒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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