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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行人帶的食物並不多,如今還有上百名災民的拖累,大災面前並非只有人性的善良,更多的還有為了活下去的不擇手段!
這兒再不是還有人維護者秩序的縣城了……
“劉凱,你去瞧瞧!”方管事吩咐道。
劉凱只去了片刻便眉飛色舞的迴轉來,對方管事道,“是白家人來了!有兩三百人呢!咱們是開還是不開?”
方管事面色一喜,“開!”
大殿內的人距離的遠,想阻止如何來得及,這邊便有人湧過去,將大門開啟了來。
門外,站著一干驚魂未定的人。
說是白家人來了,其實其中白家的人並不多,舉城上下的遷移談何容易?
當白家的管事上了河堤檢視了堤壩的情形回到家,方家人離開城已經很有些時候了,這時候白老太太才發話,趕緊組織城裡的災民遷移,眾人拋下了許多的東西,只帶了糧食奔小青山而來,不想,在山腳下的時候,就聽見了決堤的聲音,洪水湧來,舉城上下恐怕就只剩下了這兩三百身體還算強壯的人。
進了門來人人臉上都很是沮喪,眼睜睜的看著腳下的人被洪水捲走,自己則只能不斷的往山上跑,雖然逃過一劫,心裡的沉重與驚慌失措卻是無法形容的。
白家人人都習武,因此,是活下來的最多的,足足有五六十人。
老太太神情沮喪的被兩個媳婦攙扶著,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十歲,原本精神奕奕的模樣這會兒卻是整個人都焉了一般,絮絮叨叨的道,“都是作孽啊!若非程姑娘前來提醒,怕是這麼兩三百人都活不下來。我卻是好心當做驢肝肺,生生誤了時間,若非這樣,豈止這麼點兒人活下來?”
程水若站在她面前,不知道該如何勸說,看見老人如此,心中也並非無一點兒惋惜,老太太旁邊的一個媳婦道,“要怪還是怪那姓杜的!若非他哄的相公……”說到一邊便開始抽泣,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程水若認的她是她離開白家時候說話的最後一個婦人,原來她便是那個白家老大的妻,見她哭成那模樣,心中雖然認定白家老大並非沒有責任,這會兒她還有事要求白家,到底沒有多言,只扭過頭瞧著一個媳婦手裡抱著的襁褓道,
“那孩子還好吧?你們趕了大半夜的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說。”
這邊方管事正與白家的男丁說到此事,三四十個男人們個個聽的怒目橫飛,摩拳擦掌的罵道,“這也太無恥了!爺爺們去扔了他們出來,至於這大殿裡的人,也合該趕了出去!”
程水若聞言連忙叫道,“那邊的人扔出去可以,這邊的人千萬不可以!”
“你是誰?”有個男子對程水若的指手畫腳很是不滿。
白老太太聞聲斥責道,“這位便是那位特地來報信救了咱們這些人的程姑娘!”
那男子聞言態度陡然轉變,拱手對程水若道,“程姑娘,在下失禮了……”
白老太太知眾人必然不識得程水若,轉過身去,對著後面瞧著他們的數百人抬了抬手,白家人在整個縣城的威信可見一斑,只不過一個動作,看似雜亂無章的數百人片刻功夫就安靜了下來,白老太太用著中氣不太足的聲音大聲的道,
“大家瞧真切了,就是眼前這位程水若程姑娘,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特地跑來白家報信,我們這兩三百人如今才能苟延殘喘,如今程姑娘的住處被人搶了,寺廟裡的和尚也被一幫豪強給趕了出來沒有落腳的地方,不論是為了恩人,還是為了咱們自己有個片瓦遮身,能動的都給我站出來!把後面那些人給我這個老婆子扔出去!”
被好幾百雙眼睛這麼盯著,程水若突然有點臉紅,她一開始是想救人,可是,她好像也沒做多少事情,人群突然發出一陣暴喝,男的女的皆是挽起袖子,此城彪悍的民風這會兒才得以展現出來,有白家人領頭,紛紛往後面衝去。
不多時,就聽見一陣雞飛狗跳,先前很是囂張的那一群人被拎了出來,狠狠的摔出大門外,其中還有好些個是被女人拎著的,看的程水若直呼過癮,她要有那麼一身彪悍的功夫,也就不愁行走在外的時候被人欺負了。
一個男人淡淡帶著笑意的聲音在程水若身後響起,“白家人人會武,便是那位白老太太,也是三五個壯漢近不得身。”
程水若扭過頭去,趙虎正站在她身後,白老太太也瞧見了此人,略微有些慚愧的道,“趙家兄弟犬子在老身出城之時曾讓老身對你說一句,他對不住你,更愧對整個赤水城的百姓。”
趙虎身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