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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打大爺!”官差的臉湊上來,嘴裡散發著惡臭的味道,那讓人作嘔的氣息噴到她臉上,“爺今天就好好的招呼招呼你!”
一把揪住程水若的頭髮,用力一拖,程水若只覺得自己整個頭皮都快要被揪掉了,忍不住雙手去護住髮辮,只來得及抓住髮梢,便被那官差拖著前行。
旁邊那幾個書生叫嚷道,
“娼婦!死不悔改,你也有今日!”
“賤人!終於遭報應了!”
“你不是愛勾搭男人麼?裝什麼貞潔烈婦?呸!”
……
衙門那小門處傳來幾個漢子的大笑聲,程水若只覺得頭皮快要被扯掉了的時候那官差方才停下來,卻是抓著她頭頂往上猛的一拉,“這妞可是春風樓往日的頭牌!咱們兄弟這些人想瞧也瞧不見的,今日落到咱們手上,說不得好好的叫兄弟們樂呵樂呵!”
朦朧的視線中出現幾張滿是橫肉的臉,眼光色咪咪的正盯著她的胸口,順著那視線往下瞧,裡衫早就被方才一番掙扎扯開了領口,只露出半截白皙的胸口來,白晃晃的,好不扎眼。
臉上熱辣辣的,也不知道是那人打的巴掌燙還是因為惱怒或者害羞,一股又羞又怒的情緒浮上心頭,只鬆開手中緊緊抓住的髮梢,一把護住胸口,將領口理了理,卻是換來那幾個人的張狂大笑。
其中一個大漢道,“胡哥美意,兄弟們也不能拒了,我這便去買些酒菜回來,今晚大家好好樂呵樂呵,這春風樓的姑娘咱們兄弟可從來沒嘗過。”
幾人紛紛點頭稱是,讓開一條道來讓那姓胡的官差進門,那幾個書生遠遠的瞧了,再不留戀,只滿臉的志滿意得,轉身要走,程水若餘光瞧見那幾人,心中的怒火越燃越旺,再瞧見那街角偷偷探出一個頭來看戲的路人,只覺得這世間人情冷漠,只是,若非那幾個書生,她又怎會落到這樣的情形,張口便罵道,
“讀的聖賢書,做的腌臢事,我活不過今夜必化為厲鬼索命,活過今夜,必要你們幾個人面獸心的豺狼身敗名裂!”
一陣夜風吹來,這聲音撕心裂肺,只吼的人心發顫,伴著涼涼的風,直直的刺到人心底深處。
那三個書生一個哆嗦,轉過身來看著衣衫襤褸的程水若,有些底氣不足的叫道,“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程水若大笑,雙眼死死的盯著三人,只將那三人的樣子刻入心底深處,只見那三人幾乎落荒而逃,頭上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那胡姓男子將她向府衙裡拖了進去。
程水若用力拽住自己的髮辮,抬起頭來望著那胡姓男子的背影道,“今日你們若不能殺了我,我便終有讓你們後悔的一日!”
身後掩門的幾個漢子聞言哈哈大笑,那胡姓男子突然停了下來,將頭湊到程水若臉前,粗重的鼻息噴在她臉上,冷酷的聲音傳來,“就憑你?無親無故,這京城有大半的人巴不得你消失,爺玩夠了往亂葬崗一扔,你以為還有誰來替你伸冤?這些年爺見過的死人可比活人多,可千萬別拿什麼冤魂來嚇爺!哈哈哈哈……”
男人眼中的殺意深重,那眼神只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他說的是真的!
周圍的人臉扭曲的變了形,不像是人,而像是惡鬼,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陷入這樣的境地,那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事?為什麼她做的事要她來承擔?
她不過是平平凡凡的一個人而已,一輩子沒做過多少好事,卻也沒做過多少壞事,常因為病痛折磨的自己絕望,卻因為身邊的親人朋友的關心依舊積極樂觀的生活著,她並不想什麼該死的穿越,也不想離開那個環境,為什麼會這樣?
程水若有些瘋狂的想到,疼痛,這會兒已經無法讓她(炫)畏(書)懼(網),腎上腺激素猛烈的分泌著,她有置之死地的衝動,不是為了什麼該死的錯誤,她只是無法容忍這些人的錯待而已,仍由那胡姓男子拽著她進了一間小屋,雙手緊緊的環抱在胸前,眼光在屋子裡掃過。
她,不想死!也不想被人錯待!更不想遭遇這一切!
若是一定要這樣的話,她一定會反抗,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咚!
被隨意的拋到炕上,發出一聲悶響,有一點點的疼痛,刺激的她越發的敏捷,在下一刻,程水若便找回了身體的主動權。
眼光仔細的搜尋伸手可及的地方,炕上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小桌,小桌上放著一個裝酒的罐子,還有幾隻碗,橫七豎八的躺著,散發著酸臭的味道。程水若的眼睛眨了眨,飛快的向那桌子爬了過去。
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