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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步,便已經有好些勞累了。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路上只聞見血腥的氣味,大都是洛水宮的弟子。
我低下身子,試探地下人的鼻息,可是,身體已經冰涼,鼻間早已經沒了呼吸。
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綠洲,轉眼間,便是無盡頭的荒漠。
月亮也漸漸升了起來,月光孤冷,寂寞無聲。
腳下的荒漠平緩地延伸向了遠方,體力一點點地耗盡,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力氣可以支撐下去。
又累又渴,我躺在荒涼的土地上,髮絲早已凌亂,臉上殘留著血跡,身上的白衣早已血跡斑斑。
呵,真是一副狼狽的樣子。
冷月無聲,是一輪明月,寧靜的月光似一層層薄薄的銀霧,銀霧落處,一片無盡荒涼與蒼涼。
我聽到遠處有馬蹄的聲音,聽那緩慢的聲音,應該是一輛行駛的馬車。
馬車聲音漸漸近了,我已無力睜開眼睛去看了,閉上眼睛,安靜地躺著,一動也不動,在月光下,彷彿一尊塑像。
。
“呀,公主,這路上躺著一個人!”一個少女的聲音響了起來,聽那聲音約莫十五六歲。
“有人!?”車篷裡傳來另一個女子的聲音,“月芽,待我出來看看!”接著,就聽見一個人走出馬車的腳步聲。
我試圖抬了抬眼皮,眼皮卻沉重,幾乎睜不開眼睛,只模糊地看見一雙雪白精美的繡花鞋子停留在眼前。
只有一會兒,沉重的眼皮又閉了起來。
“公主,是個女子……”月芽又驚訝地叫了一聲。
“快把她抬上車來。”兩個瘦弱的女子吃力地把我抬上了馬車。
我靠在馬車內,馬車裡很溫暖,很舒服,我發現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只是,卻還是有意識的,一路上馬車顛簸,然後,我被送到床上躺下。
意識漸漸地模糊,或許是累了,我聽見很多人說話的聲音,混混沌沌,支離破碎。
我做了一個很美的夢。
我夢見滿山的櫻花樹林,粉色花瓣隨風轉,如夢似幻。
微風清涼,幽香浮動,粉蝶輕舞,翩然如仙。
風動花落,落櫻繽紛。
樹下的人兒白衣如雪,長身玉立,笑靨如花。
只是,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意識真正清醒的時候,我隔著一層眼皮,只感到一束刺眼的光照入了眼簾。
睫毛輕動,我睜了睜眼,勉強動了動身體,剛開口說,卻發現喉嚨乾澀,話說出口,卻也有些沙啞:“這,是哪?”
“公主,那姑娘醒了。”那俏麗靈動,清新脫俗的少女驚喜地叫了起來。
“月芽,那個姐姐果真醒了?”丁零當啷的響聲如清泉敲打著頑石,又似斷了線的珠子“劈劈啪啪”地落了一地。
“這位姐姐,你終於醒了。”那進來的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只比我小上一些,她清秀嬌美,巧笑如歌,額上一根銀色的鏈子,鏈子也正好是眉心處有一顆白玉寶石,她前面地頭髮梳成小辮,整齊地搭在腮邊,襯出一張瓊花般好看的小臉,稚氣未脫,卻已顯出亭亭美人的身姿,一身精緻的紅衣綴滿了銀色的鏈條和月牙形狀的銀片,每隔著一片月牙的銀片就掛有一顆小巧的鈴鐺。她剛進門時,步履輕快,似林間歡快的小鹿,身上綴著的銀片、鈴鐺之物也“丁零丁零”地發出聲響,甚是好聽。
“姐姐!?”我支撐起身子,見她的確是在對著我說話的,有些疑惑地問。
她皺了皺眉毛,笑道:“我看你比我大上一點,應該是要叫你姐姐的吧!?”
從未見過如此單純的少女,我突然想到了小珊,如果她不是誤入洛水宮,大概也能這般簡單快樂地生活了吧?
“姐姐,我叫蕭鈺,以後你喊我鈺兒便是了。”她彎了彎眉毛,一張小臉卻笑得燦爛,“不知道姐姐叫什麼名字?”
“我叫……冥雪……”
她接話道:“那我以後便叫你冥兒姐姐吧。”
我看了看她,自然是無話可說。
“這是哪?”
“這是西域的皇宮。”這次開口說話的那叫月芽的丫鬟,我回頭看她,才發現她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停留,似乎很是驚愕。
西域的皇宮,這次吃驚的是我!
那麼,這鈺兒便是……
“公主,大夫說了,讓冥雪姑娘多多休息,我們還是出去吧……”月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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