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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畫中有一個手持長劍長身而立的女子,那女子只有十七八歲,淡紫色素雅的衣裙,似有輕風吹過,她的衣袂翩飛,彷彿隨時會飛起的蝴蝶,手中的寶劍是幽幽的藍色。那紫衣少女秀髮如雲,只是隨便挽著一縷,幾縷髮絲紛飛,她的膚色如雪,細眉明眸,尤其是那雙眸子清澈明亮,如一玩明淨的湖水中的一圈波紋,透著靈動狡黠的光彩,她的唇瓣嫣紅如如新鮮的櫻桃,雖然只是微微玩一些弧度,但嘴角的笑容甜甜,更勝過明媚的春光。她站立在一棵櫻花樹下,估計那正是陽春三月時節,櫻花花瓣也紛飛繚繞在她的周圍,襯得那少女嫵媚清麗,猶如精靈一般動人。
我呆呆地看著這幅畫,令我驚訝的並不是那幅畫有多奇異,而是那畫中少女的容貌竟然與我有四五分相似。
“她,她是什麼人?”我的手拿著那幅竟然有微微的顫抖。
“她便是你的孃親。”上官驚鴻幽幽地回答,只是眼睛卻停留在那幅畫上,許久許久。
“孃親!?”我也呆呆地望著那幅畫,越覺得那畫中的少女的一聘一笑都與我那麼的相似,伸手輕輕地撫摩過畫卷,又是驚訝又是歡喜。
從記事起第一次聽人提起關於我孃親的事情,小時候曾一次次地幻想過孃親該有怎樣的眉目,怎樣的面容,怎樣的笑容,就像是心中最美麗的嚮往,總認為她該是世界上最美麗、最溫柔、最善良的女人。
縱使懷疑過她拋棄過我,但是哪個孩子不想見到他的親孃?
“我娘她在哪裡?”我顫聲道,歡喜的神色難掩。
上官驚鴻面露悲傷的神色,連那雙深邃沉靜的眸子也變得暗淡無光,他的手抓住胸前的衣,似乎在強制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他悲涼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娘她已經死了。”
“你娘她已經死了。”我的腦海中似乎只回蕩著上官驚鴻短短的七個字,世界也變得昏暗起來,一顆心似已墜落到了深處,手腳無力癱軟坐在了地上,眼眶紅了,伸手一抹,臉上竟然滿是滾燙的淚水,胸口的傷似乎也牽扯得疼了起來,我厲聲道:“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的騙我?”
“櫻兒,你孃的確死了,已經死了十幾年了。”上官驚鴻也是老淚中縱橫,臉色土灰,就像是失去了生命那般,他伸手把我攬入了懷中,我只覺得那懷抱溫暖,眼淚卻還是大滴大滴地流下來,嘴裡依舊不停地說著:“你騙我,你騙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
“是舅舅對不起你娘,我沒有來得及去救他,你就怪我吧。”上官驚鴻聲音沙啞,似乎老了幾十歲。
“舅舅,你是我的舅舅?”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又把目光投向那幅畫上,我年輕時的孃親眉清目秀與上官莊主方正的臉到沒有相象的地方,只是他們的那雙明亮的眸子中倒有幾分相似,都一樣的有神,眸子中有隱隱的傲氣和不羈。
上官驚鴻點了點頭,目光有意無意地轉向那幅畫上,他嘆了一口氣,道:“我與霜兒本來就是同父異母,你看我與她在樣貌上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霜兒!?”我陷入了沉思之中,總覺得這個稱呼在什麼地方聽過。
上官憶霜,霜兒。冷月如霜,白露為霜。
冰盤若琥珀,何以糖霜美?
娘,你果真有如此好聽的名字。
我靜靜地看著那幅畫,只覺得它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因為這是這世界上與我最親的人留給我的唯一的紀念。
只是,期盼了十幾年,卻再也看不到那溫柔的笑容,如春風一般撫摩過面龐,如細雨一般滋潤著心田。
想到這裡我心裡痛楚又增了一分,只是以後卻要埋葬在心裡,我輕輕地擦去腮邊的眼淚,輕聲道:“那我的爹爹又是何人?”
上官驚鴻臉上覆雜的神色,沉聲向我道了那些已經過去了很久的事情。
二十年前,江湖上有三大家族鼎足而立,就像東漢末年的魏蜀吳三國鼎立那般,北宮家,上官家,慕容家,三者叱詫風雲,在江湖上各自站有一席之地。三家屬北宮家勢力最為強大,自北宮家年輕的莊主北宮墓當上莊主之為以來,雄心勃勃,望圖稱霸武林。上官家的驚鴻山莊和慕容家慕容谷只得聯合起來以鞏固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而鞏固的方法便是兩家連親,而我的孃親是上官家的三小姐自然成了這次政治婚姻的犧牲品,與慕容式家的少莊主慕容晟結為連理。
北宮家莊主勢力日漸強大,江湖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三家中勢力最小的慕容家被北宮暮團團包圍,我爹孃在與也在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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