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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臉去見六爺。今日姑娘又以赫舍裡身份出現在這裡,富德實難解深意。”
“我用卓斐的名字和姓赫舍裡牴觸嗎?”
“赫舍裡是大姓,前朝國丈索額圖也姓赫舍裡,我不敢說姑娘不姓赫舍裡,但是你卻不是我容嘉兄弟的女兒纓蘭。”
“你憑什麼說我不是?”雖然明知道無法抵賴了,但我也好奇他為什麼那麼篤定我不是纓蘭,不是那個他十幾年未見的女孩子。
“年前內人去赫府拜會回來告訴我赫府慘案,按說我與容嘉多年兄弟感情自當登門去靈堂祭拜。可是一樁滅門血案只留下一個手無縛雞的女兒這種機率有多少?而且內人回來說纓蘭已許給薩王府的貝勒做正室,這種可能性就更小了。別說容嘉已經去世,就算他還活著,以一個六品武官的職位也攀不起這門親。而且記得纓蘭小時出過痘疹,臉上自然留過小麻子,就算這些年有變化也不可能突然變成天仙。這點內人雖沒特別說明,可看我家傻小子那幾天失魂落魄的樣子,也能猜到如今的赫府小姐必定是個美人。凡此種種使我存了疑,猜測是盛京衙門為引出兇手設的餌,所以沒有親自登門。直到方才見到你,我就更加確定了。在回疆攻打霍氏奸賊時,曉玉還和內人透過信,提到纓蘭可沒說離開過家,而且一個養在深閨的尋常女子又怎麼會敢和男人們一起浴血沙場?所以我斷定你不是纓蘭。”富德將軍一番話說得我目瞪口呆,原來世上真的沒有什麼謊言是沒有破綻的。
“好吧!既然將軍對我坦誠相待,我自是不能再有所隱瞞,只是我的身世很不尋常,希望將軍顧全大局不要外傳,否則別說會影響將軍仕途,就是回疆也不敢再保安定了。”
“這個自然,本來富德不是好奇多事之人,但涉及到我容嘉兄弟的死,我卻非知道不可。”
“剛才的密使福爾鋼,他阿瑪是溥清將軍,想必將軍鎮守西北也該有所耳聞。他是我的堂兄,所以我不避諱的與他同行。我其實是傅恒大學士的女兒,當今皇上是我親姑父。世人只道我阿瑪的雙胞胎女兒只剩一個姐姐,其實我很小就離開了學士府被另外教養著。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回疆成為聖使自是不便對您細述詳情,但是到東北卻另有隱情。那日鎮國公老福晉在宮裡將赫府這樁慘事說給了皇太后,正遇皇上去給太后請安聽了去。皇上因與嫡皇后情深,皇后故身後一直對富察家的子侄們好得很,這是天下都知道的事。他憐惜我自幼齡離家,遠赴西域經歷風雨,總要給我個名份,可女子不能為官,若嫁得好也算有了歸宿,就把我指給了薩家表哥,正巧遇上了此事就順水讓我頂了名,說實話還真委屈了我呢!不過既然頂了人家女兒的名,也算是這家的人了,我不但全行了孝女之禮,還一直在追殺兇手,為還赫府公道也算仁至義盡了。說實話將軍與赫府先人的淵源我的確不知情,如果知道也就不會要這個身份,請皇上隨便找個大臣認我當女兒便了。皇上若知情恐怕將軍也不會被派往東北了吧?聖使之事敗露,回疆部族能否仍心悅誠服的對皇上稱臣我是不敢猜的,想必將軍也猜不出。所以我就是赫舍裡纓蘭,將軍您的那個世侄女。”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避實就虛。對付富德這樣的聰明人,不說實話是不成的,但全說實話也不成。回疆聖使身份何等崇高?豈是平常人能夠勝任的?而皇上指派這種事早有先例就像那位派去藏區的活佛。我的奇遇他們不清楚,可我早知道兆惠一直誤會我是皇上佈下的棋子,巧得是六阿哥又摻合進來。兆惠的想法不知不覺就流露在日常行為言語之中,富德是何等的精明,一定早看在眼裡,此時只需稍微引導他自已就會把猜測當實證的。何況同來的福爾鋼手裡的御賜金牌可是如假包換,由不得他不信。
“原來如此!當今皇上高瞻遠矚,富察一家滿門忠烈,連格格都馳騁疆場、征服蠻荒,富德實在欽佩。此後富德人前妄稱長輩還望格格不要介意。”
“將軍言重了。既生在王侯之家,肩上就有一份責任,為了保住祖宗留下的基業,就算是女子我也會全力以赴,能跟將軍這樣大智大勇的長輩並望作戰,是我的幸運。倘若沒有將軍的救援,當時我們將會全軍覆沒。而治傷一點小事將軍至今念念不忘,實是重情重義之人。日後能得到您的支援,我既使面對任何危險心裡都是踏實的。”
第三十八章 肖無忌
傍晚時分將軍夫人從北山禮佛後回府,見到我很是親熱,非要留我多住幾日,說是想知道這些年赫府的情況,本來舊識相聚聊聊從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我這個冒牌小姐哪會知道詳情?正不知如何自處時,還是富德將軍及時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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