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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揚州時無意間使老舵主身陷囹圄之外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天地會的事,如今老舵主早被救出來了,這件事也沒必要再翻舊帳。雖然沒能最終回應他的感情,可是這一路走來我能為他做的都做了,給他帶回木楊城,推他坐上總舵主位置,幫他清理居心險惡的苗、秦,為了成全他而遠走東北,雖然不可否認有些私心在裡面,但我也的確付出了許多。如今他要我交回信物的意思是要將我從會里清除出去嗎?我沒犯會規,沒對不起兄弟,不過是詐死一回,他要逼我出現竟會用這麼激烈的手法,還真是近墨者黑,越來越接近沐家行事的風格了。雖然被昔日故交這樣對待有點難過,不過我也不想再和天地會有任何瓜葛了,既然詐死被拆穿了,就堂堂正正的離開,我們之間最好的結束就是相忘於江湖。並不是篤定自己能夠全身而退,可我絕不能放棄翠影不管,她於我是親人一樣的存在,沒有她我也許堅持不到今天。但我也真的不能借助筠亭或是紳霆的力量,他們雖然可以信任,但手下人多嘴雜,一旦我與天地會的恩怨被傳出去,一大批人都會受到牽聯,為了救翠影我肯隻身涉險,又怎麼會要那些幫助過我的人陷入絕境呢?這次真的只能拿性命來賭賭運氣了。
翻箱倒櫃,終於把翠影藏在箱底夾層的東西找到了,帶著盛京赫府和赫舍里名下產業的地契再次去了薩王府。薩紳霆上朝去了,文淑把我遞過去的地契又推回來,“媛哥兒你不用把這些也拿給我的,姐姐頂了你的名,已是對不起你,絕不會再要屬於你的財產,我雖不清楚,可也知道這值一大筆錢,你該多為自己打算才是。”“姐姐安心收下吧,我是再不會回到盛京去的,現在你的身份才是這些物業的合法所有者,在我這裡已是廢紙了。若你真的不想再和赫府有任何關係,以赫舍裡小姐的名義變賣了就是。所得銀子行善佈施了窮人,也算替妹妹積福了。”“既然妹妹這樣說,那姐姐就先替你收著了。”“如此才是我的好姐姐,其實今日來,還有件事要請姐姐幫忙。”“只要我能做到,妹妹要我做什麼都行。”我告訴她在盛京時紳霆剿匪曾從一個女匪首身上得到一塊木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上繳物品時這塊木牌並沒列在清單之中而是被紳霆給留下來了,當初成婚時她被匪人劫走也應是為此,府裡若長久留著這麼個東西恐怕日後還會有麻煩。而我剛開了個鋪子,可惜鋪位風水不好,術士給開了個仙方,讓弄個帶戾氣的東西藏在招牌後面才能克住此鋪的煞氣,我就想到那塊木牌了。要是直接向紳霆討,怕讓他覺得我知道他沒上繳的事而難堪,所以來求姐姐幫忙給找一找。文淑雖然不能完全理解我的意思,可也明白那不是個好東西,一聽說我想要,立刻答應下來,領著我一同去了紳霆的書房。“紳霆自己的東西大都放在這了,他不叫下人碰都是我給收拾的,你說的木牌我好像還真見過,等我給你找啊。”王府書房很大,收拾得也頗雅緻,文淑大家出生品味真正不俗。只是見她一個孕婦登梯上高的,看得我真有點害怕,可是我又不方便幫忙翻找。“可找到了,媛哥兒你瞧是不是這個物什?”文淑最終在書櫥頂上的一個木盒子裡找到了,興奮的轉身舉給我看,說話間足下凳子一偏整個人就摔下來了,嚇得我把手裡正賞玩的扇子一扔,一步跨了過去,伸臂把她給牢牢抱住,凌空而下的孕婦一下把我直接壓倒當成肉墊,可憐我肩膀撞上案角、後背直直摔上地磚,痛的冷汗都出來了。兩人躺在地上喘了一會兒,文淑才慢慢爬了起來,把手裡的木牌交給我,心有餘悸的說“真是個不祥的東西,怎麼就憑空摔下來了呢?要不是你接著,孩子怕是會摔壞了。妹妹又救了我一回。”我也抹了一把額角的冷汗顫抖著接過木牌,不錯!就是義父留給我的那塊。
從薩府出來我突然想見筠亭,我明白那是內心隱藏恐懼的訊號,因為不確定此去是否順利,而需要他的溫暖慰藉來壯膽。那種思念不受控制、不可抑制,雖然明知不妥,我仍然向內心的渴望妥協了。回到小院,找出從前穿過的漢族女裝,對著鏡子仔細妝扮,希望可以借回憶讓陳若瀾顧念往昔手下留情,這是目前我擁有的唯一賭注。當懷錶的指標指向十點的時候,冬夜已經黑透了,懷揣著可以換回人質的籌碼,我在若初擔心的目光中騎馬離開了。北新倉在城東北,而阿哥府在城西,提前出門的原因只為了要去見筠亭一面。筠亭腿傷稍愈後早已搬出院子回府休養,此刻街上萬籟俱靜,不知道他是否也進入了夢鄉。我只想靜靜看他一眼,給自己充充電,才有勇氣去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繞到王府西北角,拴好馬匹,拿下牆上鬆動的磚頭墊腳,雙手一撐就輕鬆的躍進院中,落腳處正對著筠亭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