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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吧?文淑你也別硬撐了,聽說不掙扎反而可以更容易解脫,皇后一直恨你入骨,你這一走倒幫我收拾了她,從此十二阿哥也沒有了幫手,就等著我的永琰長大了。你放心,我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日後你富察家的榮華富貴就包在我的身上,你安心的去吧!可千萬別記恨我,若不是迫不得已,又怎麼會走這一步呢?”令貴妃始終的溫柔口吻在我聽來彷彿越來越遙遠,直到後來只見她的嘴在動,已聽不到她在講什麼了。視線漸漸模糊,光線變暗,好像有許多人圍過來。當那股熟悉的幽香飄至鼻端,涼涼的淚水滴到臉上,我的身體已經不痛了,意識也一點一點喪失,漸漸的沉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尾聲
垂頭聽著大牌攝影師不停的報怨,看著腕錶已經從上午九點指向十一點,拍攝計劃再次因為Steven的不守時而泡湯,我的憤怒在敲開陶然亭社群某間高檔公寓的房門時達到了頂點。頂著一頭板寸的Steven睡眼惺忪的開門,一邊嘟囔著“你不是知道密碼嗎?”一邊閉著眼睛往屋裡走,若不是我一把抓住他,一定又會磕在玄關的桃木隔斷上撞個鼻青臉腫。他這樣子爽約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約好了今天拍洗髮水廣告,昨夜卻剃了板寸的事情卻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廣告泡湯了沒有錢賺不說,違約金又要賠出去個天文數字,想到明天還要被廣告商和老闆輪番轟炸我的頭已經大了,給他當經紀人要面對的突發狀況實在是太多了。
跟在他身後進屋,隨手撿起地上的空鋁罐、食品包裝袋和遍地的CD盒,看著菸灰缸纖塵不染的躺在沙發桌上,地毯上卻一片狼藉,我只能嘆息著挽起袖子來收拾。第六個生活助理已經辭職快一星期了,Steven的難伺侯在圈裡已經不是新聞了,他近年來發展不好,已經漸漸過氣,公司裡就連剛入職處於實習期的新人都不願意加入他的工作團隊。表面光鮮的時尚達人其實是個又孤僻、又自閉、邋遢、難相處的男人,也許粉絲們都以為心目中的王子神聖又神秘,以前的報導也說過Steven有潔癖,但是事實上他只是有精神潔癖,難以容忍別人隨意碰觸他和他的東西,可是因為自力能力低下房間常常比狗窩還亂。洗淨了廚房水池裡的一堆咖啡杯,把餐桌上的空速食麵杯扔進垃圾袋,我舒了口氣,終於收拾的差不多了,從儲藏間拉出了吸塵器,卻在看到窩在沙發裡的男人安靜的睡顏之後改變了主意。站在巨大的落地觀景窗前,陶然亭公園的景色盡收眼底,就像筠亭曾經跟我說的一樣。秋高氣爽、遊人如織,亭旁的景物增加了不少,全不似舊年,再沒有了一點當初的蕭瑟景象。回頭看向沉睡中的男人,感覺熟悉又陌生,相處越久越發現他和記憶中的筠亭不像同一個人,不管是外貌、性格、談吐還是修養根本千差萬別,唯一相同的就是對歌唱的熱愛。
三年多了,我無數次的問自己,那是一場夢嗎?可是夢境的記憶卻比現實更清晰,我忘不了那含恨而終的結局,我捨不得那痴心相愛的男子,是那一股執念把我帶到這裡,可是這兩年在Steven本尊身邊,我卻不能將他們融為一體,仍然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我愛的那個男人。
三年前,當我從醫院再次醒來,表弟守在我的床邊。他和新女友在北京合開了一家造型工作室,這對於一向走在潮流尖端的他來說是可以投入熱情的事業,從此竟收起了一向遊戲人間的玩世不恭,從花花公子變成工作狂般的事業型男人。而我在住院期間也想明白許多事情,看清楚目前的工作雖然穩定卻並不適合我,一出院就辭了職,將事故的賠償金和多年的一點積蓄投入到造型工作室,跟著表弟回到北京當了一個小股東。工作室從艱難的競爭中成長起來,從開始幫著導演系的學生完成畢業作品,到漸漸的有些小成本電影會來尋求合作,到大半年之後憑著表弟對時尚敏銳的洞察力和準弟妹誇張的表現力,工作室已在圈內小有名氣了。我除了管著勞資和後勤,也接手參於設計一些清宮戲的演員造型,其實我哪有什麼設計細胞,只不過按照回憶還原當時的衣著和裝飾罷了,效果卻是出奇的好,尤其贏得一些歷史大劇的顧問班子的好評,口碑傳出去了,一些名導和大製作漸漸找上了門。準弟妹招攬了幾位相熟的造型高手跳槽過來,業務也擴充套件到電視臺節目、時尚秀場、電影發表會和各種廣告宣傳領域,許多大明星都是我們工作室的常客,表弟的長袖善舞加上東北人特有的實在熱情,給工作室帶來了人氣。錢包雖然鼓了,我卻始終快樂不起來,原因只有自己知道,因為那個男人不在我身邊。
志邦來京出差時曾約過我見面,夜晚後海的酒吧街,對面初戀情人的面孔卻只能讓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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