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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是外行,筠亭你懂嗎?”“這些年倒是聽了不少,表演嗎!總是異曲同工。”“那就請你以專業的眼光給點衷懇的建議吧!若是覺得不錯下回哪家皇親國戚有場子別忘了薦我們蘇家班啊!”“你倒會使喚人,有什麼好處?”“蘇班主,認清這個人的臉,下回他來咱們蘇家班聽戲,不收他的戲票錢。這樣行了吧?”“你還真是惠而不費啊!原來不是做經紀公司這行的吧?怎麼無師自通了?”筠亭故做驚奇的問我。“敢情你們就是這樣哄別人幫你們宣傳的啊!”我真相了。
會館正如我所想的一樣大,分中、東、西三路,各路庭院間以夾道相隔,看縱深最少都有四進,得有八九個院子,。會館中只樓就有三座,北邊還有個小花園,雖然是夜裡,但會館院內隔三五步便是一盞紗燈,給庭院罩上一種朦朧的美,看來徽商此時的確強盛,後世又是什麼原因漸漸沒落的呢?未進戲樓曲聲就傳了出來,待進去一看觀眾卻不多。蘇班主安排我們靠邊坐下了,小聲的說坐在正中那位就是貴客,其餘的大都是徽商中的翹楚,全是大財主啊。“原來是他啊!我說今日城裡的顯貴大都去參加薩府的婚禮,什麼人能有這閒功夫來看這戲。可是他和這些徽商都是八杆子打不著的,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關係呢?”筠亭對著那個穿著便服長衫的壯碩男子的側影自語著。“啊?是兆惠!這下可糟了!不能要他瞧見我!”我一看清楚就急忙要往外走。“你怕什麼?和我在一起他還能吃了你不成?”筠亭一把將我拉了回來。“他是什麼時候回京的?”“正月剛回京,二月份就封了一等武毅謀勇公,還兼了戶部尚書入值軍機處。在朝上我們是天天見的。是了,他管著戶部,這些徽商不巴結他哪成啊?”“升了這麼大個官啊!也是,在新疆打了那麼個大勝仗。如今皇帝器重,他可更神氣了!”“皇阿瑪榮寵倒是不假,可是他只識滿文,卻不識漢字,批閱公文只會畫圈畫叉,上傳下達都是問題,已成朝中笑談了。”“你可別看不起他,他為人圓滑,處事老練,約束屬下恩威並重,雖不識漢字,但官話說得卻很漂亮,我跟他一起打了兩年仗,知道他的能耐。”“以前我年紀小沒怎麼與兆惠接觸過,他又長年在外,不清楚他有什麼弱點,不過現在我知道了,你看他那專注的表情,一看就是個戲痴。”“以前一直當Steven桀驁不馴,沒想到你心思如此細膩。”“你從前想的沒錯,那時的我雖然心裡灰暗又叛逆卻一直很單純,到這裡這些年所聞所見都是些明爭暗鬥,想生存自然也就得變化了。嗬,好俊的扮相,那小花旦就是你說的邀月嗎?真比女人還女人。”“那可是我們蘇家班的臺柱。”“可是你好像被騙了,這一折戲長得很,咱們還有的等呢。”“那怎麼辦啊?”“既來之則安之,你只要今晚拿到信物就成了,至於令牌還得明天再去薩府向薩紳霆要。長夜漫漫,咱們不妨先享受享受。估計你是沒怎麼聽過崑曲的,其實唱腔很好聽,細品品回味無窮。”
“昔日西泠畔邂逅良緣,風光好壓盡桃源。同心賽雙頭瑞蓮,打疊起鴛行留戀。兩相投,膠漆更心堅。暢道是月下名題共券,也經他幾多折挫顛連。”一段唱詞邀月在臺上唱得悽美婉轉,臺下眾人聽得如痴如醉。可待到那個扮許仙的小生亮相,邀月的嫵媚立刻就顯得寡淡了。好個許仙,頭頂的假髻挽得自然瀟灑,一襲青衫越顯風流,說實話不太像個文弱書生,反倒顯出一種懾人心魄的英俊,一出場亮相既招來一片彩聲,兩人往一起這麼一站,真是璧人一般,看到他們如此和諧,我竟生出“邀月若是女的就好了”的心思。(生)“請娘子畫眉”。(旦)“芙蓉靨,梨花面。畫雙螺隱露黃金釧,彈粉涴,新妝倩。”兩個人在臺上深情款款的梳妝,真是良辰美景如花美眷,我看得不禁嘆息一聲,若是個happyending就好了,真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女孩子就是多愁善感!看個戲也能長吁短嘆的。”筠亭聽我嘆氣反而笑了。“誰說我是為戲嘆的,我是想到我這眉毛,你看人家畫眉都是往漂亮了畫,你看你給我畫這個,大刀闊斧的,真醜死了!”我死撐著不承認。“真奇了,人家是給老婆畫妝,能不往漂亮了化嗎?你若是我老婆我也好好給你畫個漂亮的。誰要你非得跟來扮男人啊?”他竟然在那假裝委屈。“行了吧!你不是也沒給福晉畫過嗎?你也只會畫男人的妝,少在這呼悠我。”我偏不吃他這套。我倆在這邊開玩笑,旁邊一個人不滿的轉過臉來做個噤聲的手勢,見了筠亭一怔,拱手行了個禮,看見那人的臉不待他眼神飄過來瞧我,我立刻似離弦之箭般衝出門去了。出了門抹了抹腦門的汗心裡直犯嘀咕,今日一定不宜出行,遇見刀兵血光了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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