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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撕裂般的口子顯然是剛才郭貴人一鞭子抽的,鞭尾不只劃破我的臉頰也掃過了在我身旁的伊帕爾罕,重點是破損處露出襯著如玉手臂的那抹深藍是什麼?記憶裡伊帕爾罕好似沒有這顏色的衣物啊?難道說她裡面穿的是託大哥的那件長袍嗎?哎呀,我說為什麼她會興致勃勃的參加圍獵,原來是替託倫泰圓夢啊!肌膚都能窺見,看來長袍也一併劃破了。伊帕爾罕一定心痛極了才會說出要替我比賽的話來,可她連弓箭都沒有帶,真的會射獵嗎?見到受傷小動物都要流眼淚的她真的下得去手嗎?再看對面的郭貴人,揹著一張銀角梨花弓,手中的馬鞭是由三股牛筋擰的麻花鞭,鞭梢耀目的那個尖頂難道是切割的鑽石嗎?真夠豪奢的,難怪威力那麼大,只是被掃到就傷了兩個人,被鑽石抽出傷口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可這滋味真不好受。伊帕爾罕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她一時激憤衝口而出的話不理智,我不能眼看著她出醜,雖然自己弓箭不行,可至少我擲鏢的準頭足夠抓兔子了。“一人做事一人當,和貴人的好意文淑心領了,還是奴婢跟郭貴人比吧。”我輕輕握住伊帕爾罕氣得發抖的手。“難道回部的風俗就是出爾反爾?哈哈哈哈!現在認輸還來得及。”郭貴人沒放過機會嘲弄我們,而那兩個蒙古貴族少女也附合著大笑。“那就請教了。”伊帕爾罕猛的掙脫了我的手,驅馬走上前去。見已無法挽回,我忙將身上背的朱漆角弓摘下遞了過去,伊帕爾罕卻搖了搖頭沒有接,只是從馬鞍旁的皮褡褳裡取出了一卷長繩。“和貴人不是想用這繩子綁著奴才跟我負荊請罪吧!哈哈!”真難為郭貴人還知道“負荊請罪”的意思。伊帕爾罕沒有理她,對著和敬公主微微一笑“可以開始了嗎?”公主被她的笑容吸引,頓了兩秒才說“那就開始吧。本宮在看城下等著二位貴人。”話音剛落,郭貴人就帶著兩個同伴縱馬向東邊的樹林急奔了過去,不得不說騎術的確了得,而我也跟著伊帕爾罕的坐騎迅速向南面跑來。
“你臉上的傷不要緊吧?”在樹林裡尋找獵物時伊帕爾罕還記掛著我的傷。“就是劃破點皮,沒什麼的,回去上點藥膏就沒事了。”“要是留了疤痕可怎麼好?”“放心吧!上次五阿哥給我的藥膏還有剩,只是搽完下身再搽臉,感覺有點那個。”“撲哧!你呀,臉都花了還有心說笑。”其實我真的是存心寬慰她,筠亭給我的藥膏是活血化淤的,要真抹到臉上小傷也變大傷了。“噓!你瞧,那邊有隻花鹿。”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抽出箭來瞄準,心想這次絕不能輸給郭貴人,怎麼也要弄一隻回去。可惜瞄來瞄去仍是不敢放箭,持弓的手不穩,坐騎一動就瞄不準了,沒練過就是不行,伊帕爾罕見我單眼吊線的樣子有趣不禁笑了出來,我生怕驚了那鹿,心裡一急索性把弓套回背上,再度折下了箭頭想當鏢來使,但是箭頭一入手就感覺有些不對,這枚怎麼這麼沉?低頭一看上面端端正正刻著個“郭”字。我不禁一身冷汗,好在沒擲出去,不然就是把勝利拱手讓人了,這箭應該就是剛才從樹上拔出來那支,郭貴人的箭比傅恆給我準備的箭要長出一截,順手就被摸了出來。可此時想要再折一支已經來不及了,伊帕爾罕的笑聲已將那隻鹿給驚起了,眼看時間已經過半,這隻鹿絕不能放跑。我倆心知事態的嚴重都拼命的打馬急追,伊帕爾罕打手勢表示要將花鹿逼出樹林,此時我已沒有良策,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只好照做了,必竟到了開闊地就離看城不遠了,也算是節省一點時間。剛將獵物追出樹林,伊帕爾罕就示意我讓開,看著她熟練的將長繩在頭頂舞成一個圓圈,輕鬆地擲向奔跑著的花鹿,套住、收緊、倒地,一氣呵成,抓住花鹿如探囊取物般輕鬆。對於她露得這一手,我實在是佩服極了,帥的就像美國西部大片裡的牛仔女郎一般。我從馬背上跳下去檢視獵物,花鹿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我們身後。扭頭一看原來還有隻小鹿也跟了過來,這麼短的時間,一舉捉到一對母子鹿,還真是幸運的出乎意料啊,看來我們贏定了。我正打算把後來的一隻也用長繩拴住一併帶回,伊帕爾罕卻說“抓了母鹿是不得已,小鹿就放了吧。”我看著她不忍的樣子笑道“沒了母鹿的小鹿自己也活不了,現在放了它別人見了也要射的,不如一起帶回去,就說要獻給太后,誰還敢殺?行宮後山有個馴鹿坡,又自由又有人餵食,放養在那豈不更好?”伊帕爾罕覺得這辦法很好,笑著點點頭。
正在此時郭貴人三人也從東邊的樹林裡出來了,綠衫少女的馬後拖著一隻身上中了兩箭的死狍子,看見了我們直接奔了過來。本來郭貴人大概是要說些嘲諷的話的,可當她看清我們牽著兩頭活鹿時臉色立刻變了,紫衣少女上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