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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姿態就讓額色尹他們感恩戴德了。對於我的出現,額色尹、瑪木特、圖爾都他們驚訝之餘更加臣伏於皇帝,在他們心裡乾隆既然能使我以聖使之尊心甘情願的留下服侍,必定是真命天子。雖然在我的執意要求下不再用“聖使”的稱呼,卻也是不敢把我當普通宮眷看,只是稱呼“格格”,日常禮節待若上賓,而伊帕爾罕依舊叫我“小妹子”,在別人眼裡他們恭敬待我就是恭敬皇上,訊息傳到宮裡乾隆聽了更是高興,賞賜越發流水似的送來了。
進宮時間定在七月十六日,只有二十幾天的時間了,可隨行的僕從本就不多,又大多不會漢話,這張羅置辦的事可將在回疆呼風喚雨的額色尹他們難為壞了。雖然說是內務府管,但是想辦出既不失提統又要帶有維族特點的婚禮他們就束手無策了,自已心裡沒譜,又不敢拿這點小事去問皇上,內務府大小官員來了行館十餘次,還是沒商量出什麼頭緒,而這一次來的人竟然指名要見我。
圖爾都親自來請我的時候,我正在教伊帕爾罕折金紙元寶,我們並不知道託倫泰到底死在哪天,只好將第一次在阿克蘇拜墳的日子權作他的忌日,就是在七月。伊帕爾罕聽說中原的七月亦是鬼月,還有鬼節,雖然她一直希望託倫泰此時已升上天堂在真主的樂園裡,可仍想入境隨俗來祭拜他一番。說實話我沒想到伊帕爾罕能痛快的答應嫁給皇帝,我親眼見證了她與託倫泰的愛情,雖然時間很短,但那的確是愛情,而且愛得那麼刻骨銘心,在盛極之時戛然而止,那最燦爛的一瞬就變成永恆,有什麼可以和永恆的燦爛相抗衡呢?而且一個風華正茂的美麗公主怎麼可能真心喜 歡'炫。書。網'乾隆那個半大老頭子呢?就算他富有四海,感情上也感覺是不可能的。但是伊帕爾罕沒有拒絕叔叔和哥哥的要求,表面上看好似為了民族大義犧牲小我完成大我,我卻明白並不全是如此。她當時愛得太用力,投入了所有的感情,如今已經心如死灰了,沒有靈魂的肉體只是具空殼,若這空殼可以帶給子民幸福安定的生活,善良的伊帕爾罕又怎麼會拒絕呢?而且西部民風粗獷豪放,對於貞操、守身之事看得極淡,他們雖有夫妻之情卻無夫妻之實,更談不上為託倫泰終身不嫁,公主就有公主的責任,反觀清王朝的公主格格們不也都逃不過和親的命運嗎?這個心甘情願想來還真苦澀啊!而促成這一悲劇的幕後推手名單裡恐怕逃不掉我的名字,所以我在盡我所能的補償她,希望可能滿足她的小小願望來稍微彌補一下自己內心的愧疚。伊帕爾罕始終沒有忘記託倫泰對她說過的話,很想去親眼瞧瞧心上人住過的那座花園宅院,去見見那兩位差點就成為自己公公婆婆的老人,我知道她拼命想要貼近託倫泰的一切,他的從前、他的氣息、他的遺蹟,把他深深刻在心裡,這是種什麼樣的心情啊?是種悲涼的絕望。
我隨圖爾都來到前廳,看清來人我又驚又喜,當著眾人的面少不了應付禮節叫了聲“五爺”,行半蹲禮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扶住了。幸虧這些人沒有中原人這許多講究,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倒以為是我與宮裡的大貴人們個個相熟一般。“五爺找我有什麼事?”在維人面前我可不能自稱奴婢,否則也太挫傷他們的自尊。“關於和貴人入宮儀典之事還要和格格詳細商量。”他對我眨了眨眼。“這主意好!這主意好!五阿哥最知皇家規矩,聖……格格熟悉我們的風俗,我看由二位拿主意,是再合適不過的!”額色尹如釋重負,將這個看似重要其實是個爛攤子的差使推了出來。是啊,皇帝的兒子和民族精神領袖共同策劃,不論怎麼看都是天大的榮耀,以宗教立場來看,這段婚姻也可看作是胡大的認可,給額色尹這一支憑添了天命所歸的神秘色彩,儼然繼承了祖輩的王權天授的高貴血統,在回疆的聲望將無人能及。一舉數得的好事這個老政治家怎麼會放過呢?何況自有出銀子的冤大頭,花費多寡也不需要他操心,又何樂而不為?
當額色尹帶著子侄恭敬的退下時,小權子也退到門外站著,將空間留給了筠亭和我。“怎麼又管起內務府的事了?皇上喜 歡'炫。書。網'你本已遭眾人嫉了,怎麼還自己往身上攬活兒?不怕有人說閒話啊!”“內大臣薩喇勒不是四月份死了嗎!一時半會兒也沒找到合適的人接管,又趕上皇貴妃的喪事,皇阿瑪就讓我先照應著,想偷懶也不成啊!再說沒這差事,哪能借便來看你?”筠亭笑著拉起我的手包在他手心裡握著。“旁的事也就罷了,關於和貴人的事你還是少管吧!這樣一個美人,你就不怕皇上多心?又本是想許給你的!”我還是不太放心。“我看不是皇阿瑪會多心,怕是你會多心吧?就有那麼像她嗎?你既這麼說還真勾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