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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不能保證,我擔心他的身份也會被人利用。還是等他長大成人,再由他自己決定未來的路吧!雖然身上揹負著國仇家恨,可這必竟是他自己的人生。”
“姐姐,啟坤不想呆在少林寺,我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不嫌我累贅,到哪都行,就算不去找表叔我也都聽你的。”啟坤依戀的站在我身旁,那乞求的眼神看得我鼻子發酸。
“啟坤,你是王爺的後代難道要埋沒於市井嗎?在這裡雖然生活清苦些,學的卻都是真本領,姐姐只不過是平凡的布衣,能教會你什麼呢?你不是一直要做男子漢嗎?寶劍鋒自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啊!”
“啟坤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什麼大事業,啟坤只想與親人守在一起過平靜生活。我姆媽離我而去後我有幸被姐姐收留,照顧我、關心我就像我的親人一樣。你走了之後,我日盼夜盼,就只希望你能回來看我,寺裡清苦我不怕,師兄嚴厲我也都能忍受,這一切都是因為姐姐說會回來接我啊。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姐姐是想保護我,可是我保證如果姐姐你帶著我走,我決對會守口如瓶,不會洩露身份的。”
“圓明,你怎麼能這樣不懂事?女施主與你萍水相逢,幫你到這個地步你不感恩戴德。竟然提出這等無理要求,就算不顧及自己的顏面也要顧及你祖宗的顏面啊!”法師恨他不爭氣說了句重話,啟坤不敢多言,委委屈屈的站到一邊去了。見那孩子對我如此依戀,我思量了一會,罷了!局面既然已經這樣混亂,再加一個他也不算什麼了。
“法師我有些話想單獨向你請教,大哥,你讓啟坤帶著你們四處逛逛去吧。”看他們離開靜室,我掩好了門。法師不解的望著我,等我開口。
“法師,我想冒昧問您一句,雖然你是前明舊臣之子,可是您在清廷裡工作了這麼多年,想必對清室也十分了解了。您認為復明的機會還有多大?”
“女施主的意思我明白了。的確,清朝皇帝個個勤政、幾代以來均勵精圖治。軍隊兵強馬壯,這些年收復邊疆,打擊沙俄,成績斐然。康乾盛世、減賦免徭已經十分中興強盛了。”
“是啊,我明白你們想要匡復漢室的忠誠,但是人總要面對現實啊,目前這個時機真是不恰當極了,天地會的那幾個人,怎麼去和滿清政府鬥啊!就算加上各路武林好漢和那個虛有其名的沐王府,難道就可以抗衡了嗎?連少林寺都掛著康熙的御筆匾額,大勢所趨難道看不清楚嗎?所有的犧牲只是以卵擊石啊!大師在清廷蟄伏多年,想必比那些不知內情的人有更深的見地吧。”
“說的是啊,可是身為漢室子孫怎能眼看著胡虜侵佔國土呢?”
“大師在佛前修行了這麼久一定早參透世情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啊。什麼胡虜漢室皆是國人。功名權勢全是泡影,得又如何?失又如何?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不過是天命輪迴罷了,這樣強求,是否太過執著了呢?”
“阿彌陀佛,女施主靈臺清明,所言不虛。澄通受教了。”
“也許啟坤生在尋常人家反而比較幸福。你說他的父母是希望他平平安安過一生,做個普通人呢?還是希望他轟轟轟烈烈的為名節去死?也許您會說後者比較有氣節,可是成王敗寇的規律是讓史書的筆永遠掌握在當權者手裡。如果您真的為鄭氏家族著想,就應該留下這條血脈,也可以說留一個革命的火種。現在能做的只是等待,就像當年清兵入關是等待到一個時機一樣,想要復明也必須等到那個時機。儲存實力才是明智的。”
“難道女施主的意思是要帶啟坤離開嗎?”
“如果法師信得過我的話,我想給他平靜的生活。”
“你可知道他的身份也許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在這裡至少可以讓他活下去。”
“法師的顧慮我也想過,可是啟坤這樣的相信我,我怎麼能忍心讓他就這樣伴著青燈終老呢?他還年輕,他應該有鮮活的青春,他應該經歷那些平常孩子都有的幸福。他已經有個不幸的童年,我不忍心看他一生都變得不幸。”
“如果女施主認為你真的能夠讓他得到幸福,那麼就帶他走吧!你是個奇女子,膽略、見識都非一般男人可比,老衲看得出來,啟坤跟著你一定會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你這樣對他,素若沒有託負錯,她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
“可是法師,都說少林寺門規森嚴,啟坤已是少林弟子,怎麼可以輕易帶走呢?可以隨便還俗的嗎?”
“唉!他是王爺的世孫,我怎麼能讓他剃度啊!你說的對,鄭家的血脈不能斷啊。他其實沒有受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