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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像個大家閨秀。小郡主一臉感激的望著我,微笑著招手讓我坐到她身旁。
“卓姐姐,謝謝你肯來,還肯為我伴嫁,你真是個善良的好人,以前都是我誤會了你,冒犯之處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小郡主說的哪裡話,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新娘子最大。能給小郡主當伴娘可不是天天都有的機會,我是十分榮幸啊!一會兒你就照著喜娘的吩咐,扶著我的手走就成了,管保叫你嫁得漂漂亮亮的。”雖然是趕鴨子上架,應人之事還得做好,這是我做人的原則,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姐姐肯來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只是一會若瀾哥哥見到了你不會失態吧?”新娘子緊張的非 常(炫…書…網)有道理,這事兒我其實也沒把握,小公爺實在太冒險了。
“不會的,陳大哥是個最明事理的人了,再說咱倆往一處這麼一站,高下立現了,只要他不是睜眼瞎子,也都能看出來咱們新娘子是多麼漂亮啊!這麼沒自信可不是堂堂小郡主該說的話,當初為了他半夜來找我麻煩的勇氣哪去了?”我沒有底氣的安慰著她。
“哎呀,你怎麼還記著那事?可不要再提了,羞死人了。”小郡主這會兒竟然不好意思起來,紅暈滿臉的模樣真是動人極了,我不禁暗想這個陳若瀾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吉時一到,我扶著蒙上了喜帕的新娘跟隨喜婆的腳步走到前廳。主位上左邊坐的形容枯槁的老頭就是老舵主嗎?樣子變化的太厲害我怎麼也無法將他與當年在觀音寺裡那個意氣風發的中年漢子聯絡到一起。右邊主位空著,圈椅後面站著小公爺算是孃家長輩了。陳若瀾頭帶烏紗制的禮帽,兩支金翅微微顫動,辮子盤了上去竟是前明的裝束,胸前的紅花大的有些誇張,他就那樣木然的站在那裡,眼神裡全是傷痛,哪有這樣毫無喜色的新郎?小郡主蒙著喜帕看不見他的模樣,難道堂上觀禮的人也都是瞎子嗎?是他太不識大體還是太傷心?我握著小郡主微微汗溼的掌心,在感受她興奮激動的時候心裡也是不停的打著鼓。直到喜娘的紅綢怎麼也塞不進他的手,我才發現那手裡還攥著我剛才給他的荷包。
“新郎倌你不牽紅綢怎麼拜天地啊?想送新娘禮物也不是現在,來給我,我先給你收著,回頭你再給她才對。”喜娘上去掰他的手,他卻怎麼也不肯松,撕扯間陳若瀾的眼睛掃到了扶著新娘的我。
“這是她給我的賀禮,要收也只能讓她收回去。”他又恨又惱的盯著我,當著滿堂賓客的面竟賭氣的將荷包遞了過來。我簡直尷尬的杵在那裡,接也不是推也不是。堂下一片鴉雀無聲,我用眼神找尋著師伯求救,卻沒找到他的蹤影。
“若瀾喜堂之上你胡鬧什麼?人家送你賀禮就該感謝的好好收起來,哪有送還之禮?拿來給我!”老舵主雖中氣不盛卻仍不失威嚴,陳若瀾只好雙手將荷包交給義父,視線卻沒有從我身上稍移。此時旁邊的邵老爺子上前輕輕對老舵主耳語了幾句,之後老舵主那兩道審視的目光也射了過來,他見了陳若瀾瞧我的神氣也輕輕嘆了口氣。
“卓姑娘是本會的大恩人,能來觀禮就好,還破費什麼呢?沒有親自送貼到府請姑娘前來,讓姑娘做了沐王府的嘉賓,實在是老夫的疏忽了。”
“老人家說的哪裡話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一點薄禮談什麼破費,不要嫌棄才好。”明明是伴娘,一下子成了話題的中心,這種感覺實在是怪得很。
“好啊!我倒想看看姑娘送我的賀禮,看看姑娘有多少誠意。”陳若瀾咄咄逼人的語氣當著滿堂賓客實在讓人下不了臺,若不是顧著大體,我真想捂著臉逃跑。小郡主已經氣的渾身發抖,小公爺的臉也變了顏色。
邵老爺子只好出來打圓場,“姑娘的禮物定然是好的,別說總舵主想看,我這當司禮的都一樣好奇,不如展示一下嘉禮,好藉著吉祥的喻意再行大禮。”這番話說得很是得體,緊張的局面得到了暫時的緩和。
“那就失禮了。”老舵主對我微微頜首,然後從荷包中取出了那兩塊玉牌。
玉牌一經取出,老舵主先倒吸了一口冷氣,馬上將兩塊合在一起對著天光端詳半晌,之後看看陳若瀾再看看我,竟然出了神。陳若瀾卻是一臉又驚又喜,上前從老舵主手上接過玉牌,仔細看後竟雙手握著放在胸口喜不自勝的望向我。
他們表情變化如此之大卻又一言不發,看呆了在場的百餘號人。小公爺終於沉不住氣輕聲提醒老舵主,吉時已到該行禮了。老舵主卻示意他稍安勿燥,又轉頭對司禮的邵老爺子輕輕耳語。
“請諸位嘉賓暫且移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