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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決天外雲,劍衝日中鬥。
劍隳妖蛇腹,劍拂佞臣首。
太古初斷鰲,武王親擊紂。
燕丹卷地圖,陳平綰花綬。
曾被桂樹枝,寒光射林藪。
曾經鑄農器,利用翦稂莠。
神物終變化,復為龍牝牡。
晉末武庫燒,脫然排戶牖。
為欲掃群胡,散作彌天帚。
自茲失所往,豪英共為詬。
今復誰人鑄,挺然千載後。
既非古風胡,無乃近鴉九。
自我與君遊,平生益自負。
況擎寶劍出,重以雄心扣。
此劍何太奇,此心何太厚。
勸君慎所用,所用無或苟。
潛將闢魑魅,勿但防妾婦。
留斬泓下蛟,莫試街中狗。
君今困泥滓,我亦坌塵垢。
俗耳驚大言,逢人少開口。
曲畢劍收,一副字剛好寫完,他走過贊到:“好一首《說劍》,元稹的詩原應這樣寫。”我學著他先前的樣子,將劍柄倒轉遞了回去卻被他推了回來。
“好簫送知音,好劍送俠士,如蒙不棄,此劍就贈於卓姑娘了。”聽他口稱姑娘我不由得一愣,旋即釋然。鄭板橋不羈的心性告訴他實情也是很正常的事,也就大方的沒有否認。
“此劍委實太珍貴,吹毛斷髮、利可斷金,卓斐與公子不過萍水相逢,實不能受。公子好意卓斐心領了。”
“紳霆的禮物你能收,我的應該也不需要推辭吧!”這次我是真的驚在當場了。
“你識得薩貝勒?”
“豈止認識。”他將剛才吹過的笛子送過來,與我的簫放在一處,同樣的材質,同樣的明黃色絲絛原來這簫笛正是一對。“看來我們真的有緣。”第一次看見他笑,眼睛彎彎的,讓人心裡一下子柔軟起來。
正欲問明詳情,那個叫肇勇的侍從走過來恭敬的請示:“主子,天晚了該用膳了。”九思將劍鞘解下來,套在劍上交到我的手裡,轉身回去了。望著他的背影,明黃色的辮繩與劍上的絲絛一樣醒目,我不禁懷疑起他的身份來了。
“到處都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發呆。天氣這麼冷你又有傷,要是凍壞了怎麼辦?快回去吧!”陳若瀾出來找我了。
“哦!我見這石碑的字好,想來看看。”我在他面前有點慌亂。
“這劍是誰的?好像很不錯。”
“哦!沒什麼,是我從家裡帶來的,天不都黑了嗎!我拿出來防身的。”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他知道這是別人送我的,不願傷害他的真心,也不想看見他那吃醋受傷的表情。心裡惴惴地就好像是與人偷情怕被捉地那種忐忑不安。
“這字都是你寫的?書法不錯!有機會寫一幅送給我吧!”他沒有看出來我們不同的筆體,我心下稍安。
我回頭看了看剛才的幾副字,不捨得將它們抹去,抬頭對陳若瀾說:“我真餓了,咱們進去吧!”
第二十章 澄通法師
大家齊聚在廳裡胡亂的吃了些乾糧,你一言他一語的聊些路上的見聞。霍阿伊大哥講他親眼見到幾個哈薩克勇士大戰漢匪的經歷,啟坤坐在我身旁聽得津津有味,興奮得跟著手舞足蹈,一個回手碰到了我傷著的手腕,我不由得“哎呀”了一聲。他回頭看見打到了我,嚇得小臉一下子白了,“哥哥,我不是有意的,你沒事吧?”
“不要緊的,只是稍稍碰了一下,你別擔心。”我忍著痛安慰他。
“大哥!登封縣一定有專治跌打損傷的大夫,明日我和烏先生他們一齊到縣裡去,請一個來瞧瞧卓斐的傷。”陳若瀾看見我痛得咬破了的嘴唇,轉過頭去徵求李璧君的意見。在他心裡恐怕真是把李璧君當成了我的監護人,事事都要得到他的首肯,真是弄得我啼笑皆非,這男人太愛自作主張了。
李璧君聽了他的話,就望向我,目光裡也流露出附議的想法。“我不妨事的,不要再耽擱了,過了今晚就和大家一起到縣裡去,烏老先生他們去辦貨,我們就在車裡等著,這樣就可以不用走回頭路,直接西行。”我有些急了,恨他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為了這些許小事又要耽擱時間。
“卓斐莫急,我們明天去縣城,你就在這留守等待就好,這是西行的必經之路,我們也得再回來路過這裡。”烏老先生安撫我道。
“哈哈,原來卓阿達西辨不清方向呀?”烏力安江笑了起來。
“也不是這樣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