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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他痴迷茶道尤對普洱頗有研究,曾為了尋找傳世的茶餅幾次深入藏地。我與他學字日久,自然能品評出茶質優劣,也學會了這句藏語。
“茶是血!茶是肉!茶是命!原來聖使也知道這句藏族諺語,難怪可以收伏叛軍的猛將。這是乾隆十八年我到西藏辦事時當地的貢品,回京后皇上賜給了我一塊,我一直帶在身邊沒捨得喝過。聽說聖使來 自'炫*書*網'中原,料想必定也喜 歡'炫。書。網'喝茶,少不得要拿出珍藏的極品出來表表誠意。”兆惠的口才真的很好,聽的瑪木特又端起杯來喝了兩口。我則微微點頭,心道難怪有如此口感,原來竟是貢品。其實關於藏語我除了大悲咒和扎西德勒之外也只會這一句了。
“好茶亦需貴人品,見聖使的茶品即知不俗了,竟嚐出我這茶餅是出自藏地而不是雲南,就單憑這個本事也配稱個聖字了。這塊茶餅已有百年之久,也只有聖使和中和卓這樣尊貴之人才配得上享用。相信二位已能感知我的誠意,望協商軍務時亦能開誠佈公。”
“將軍放心,我們自當坦誠相待。現在阿布都喇滿在何處,我想先見見他。”
“這也不忙於一時,二位旅途辛苦還請先回帳中休息,晚上我在大帳設宴給各位洗塵。到時候自然會請他來跟你們相見。”
“既然將軍已有了安排,我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聽說將軍替我儲存了一封信,不知……。”
“信在小齊處保管,一會兒讓他給你送去。”
“如此便感激不盡了。”
被衛兵送去寢帳,還未進門就聽到裡面撕心裂肺的哭聲,我心裡一驚快步搶進帳去,看到伊帕爾罕伏在榻邊大哭不止,翠影在一旁勸慰著她,而哈爾巴拉傻傻的杵著一邊不知所措。
“託大哥,你死的好慘呢!說好永遠在一起的,你怎麼能扔下我一個自己走了呢!都是你!都是你!你害死了託大哥,我要你償命!”伊帕爾罕抽出了隨身的小刀就向哈爾巴拉刺了過去,哈爾巴拉怎麼可能被她刺中?輕輕一閃就避開了這一著。伊帕爾罕像瘋了似的亂刺亂撲,沒想到竟然一個失手刺進了翠影的後背。剛才解兵器的時候只拿走了我們的長劍,維人隨身攜帶匕首的習慣得到了尊重,沒想到竟釀出事來。
帶著仇恨的匕首插入極深,當鮮血從翠影身上汩汩而出的時候,我們都嚇傻了。眼看著翠影軟倒下去,我才緩過神來,伸手去扶,卻早有一雙手搶先將她抱住了。這邊伊帕爾罕也厥了過去,“哈爾巴拉看你乾的好事,現在還愣著幹什麼,快點把伊帕爾罕抱到塌上去,然後去把瑪木特找來守著她,我得先瞧瞧翠影。”
扶住翠影的是來送信的齊典儀,他幫我把翠影抱到了另一個帳裡,然後叫人喚軍醫前來。我等不得軍醫前來,就輕輕剪開了翠影的衣服,萬幸那匕首插的雖深卻未傷到心肺,如果再偏幾分,恐怕誰也救不了她了,總算這丫頭命大,刻苦研修了幾個月的醫理,此時我心裡有了譜。
“齊大人,你幫我把她抱起來,這匕首一定得先拔出來才行。”
“我?可以嗎?還是再等等吧,大夫許是路上耽擱了,冒然拔刀可是要出人命的。”這時翠影已經幽幽的醒了過來。
“這麼久還沒到,不等了!時間再久的話,失血過多就更加兇險了。”
“至少等我回去拿個金創藥。”說完沒等我回答,這個齊典儀就飛也似的跑出去了。
“小姐,對不起!我又給你添亂了。你拔吧!我死不了,我還得陪你回揚州呢!背了這麼久的醫書,一定有用的。”這丫頭,這節骨眼上還在安慰我,聽著她虛弱的聲音我不禁眼眶溼了。
“你別說話,沒事的,匕首沒中要害,不過痛是免不了的,不要胡思亂想,一切交給我你只管放輕鬆!”
“這些都是上好的金創藥,您看哪種合用一會兒就先給這位姑娘敷上吧!”此時齊典儀抱著一大堆瓶瓶罐罐和一卷繃帶回來了。
“齊大人,你抱好她,我這就動手了。”我深呼吸了口氣,伸出手去,握住匕首用力向外一拔,隨著齊典儀一聲悶哼,一股熱血激射而出噴了我一頭一臉。翠影這次是真的暈過去了。
醫書我的確沒少看,可是我缺少實踐經驗,根本沒有達到可以聞香識藥的程度。見我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齊典儀指著其中一盒藥向我推薦。“用這一盒吧!對止血封口很有幫助的。”
開啟盒蓋那股似曾相識的獨特香氣彌散開來,我將那淡綠色的藥膏,厚厚的敷在翠影的傷口上,藥膏很稠,血漸漸止住了。“不錯嗎!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