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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是尋常女子,有此奇謀。不枉我視你為知已。”
“沁芳還有一不情之請”。
“姑娘直言無妨。”
“還請先生視沁芳一片坦誠,將此事保密。”
“無須掛懷,我定守口如瓶。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聞言我也一愣,堂堂紀大才子怎麼也會討價還價呢?
“先生請講。沁芳洗耳恭聽。”
“在舒雲樂坊時你稱我為兄,我本也比你虛長几歲,不如我們就拜為異姓兄妹可好?”
“這如何使得?先生是天子門生,才子名士;沁芳是樂坊婢女,無知婦孺。萬萬不敢的。”
“什麼名望地位,你不會也是那些凡夫俗子吧。”
看他執意如此,我也不好再推脫。他吩咐店家準備了香案,就在這酒館裡我們拈香禮拜,結為兄妹,並約定人前他只喚我斐弟。
禮畢又重新落座,幾杯酒下去,雖然我酒量頗好,也有點輕飄飄的感覺,紀曉嵐卻是個酒仙,看我亦擅飲更加高興,“難得賢妹如此知已,尋常男子也比你不如。”
我們詩詞歌賦無所不談竟至夜深。
他送我步行回樂坊,反正我是男人裝束也沒有人奇 怪{炫;書;網,約好了過幾天在王府見面,我推了園門進去。
有點暈暈的,有一點點興奮,正是酒後最妙的狀態,我不想睡覺,覺得月亮很好,想到側面小花園裡坐坐,吹吹風。
還未走進花園的月亮門,一陣簫聲傳了過來,好熟悉的旋律,不正是我常吹的《葬心》麼?一定是李璧君。我這幾天有事都沒有空去看他,我開心的推開門就急步走了過去。
花叢後他修長的身影隱隱約約,我輕輕的走過去,卻被眼前的景像驚呆了。
第十六章 畫皮
李璧君坐在亭邊痴痴遙遙望著一個女人的背影。
我按捺住吃驚摒住了呼吸,悄悄隱在樹影之下。
“公子又何必這樣苦苦相纏,我和公子是沒有可能的。”溫婉無奈的聲音,窈窕柔美的身段不是嫣娘還會是誰?
“璧君從未敢抱有任何奢望,只是想能就這樣的跟隨在夫人的身邊。這三年來,我的心意你還不能瞭解嗎?”
“公子心意,我豈有不知,只是我受盡了感情的傷。再也經不起愛恨了。如今我只盼著經營好樂坊看著沁芳出嫁,此生也就再無所求了。”
“夫人可知我是誰?”
“公子譽滿江南,誰人不知,何出此問?”
“夫人可還記得十八年前的元宵節河間府的那個被拐的小叫花子嗎?”
“你……?難道……?”往事電光石火般地劃過嫣孃的腦海,當年的記憶漸漸浮現在眼前。
“不錯!我本是高麗人,父親被朝廷的什麼案子牽連逃到中國,當年七歲的我與父母失散被拐子賣到河間與人為奴。不甘做下賤的孌童咬傷了主人跑了出來,幸遇小姐好心讓我躲在轎子裡才免一死。”
“當時我聽不懂漢語又不識字,無處可去,小姐讓乳母將我安排到對面書院伙房去打雜。漸漸我才學會了漢語。”
“原來你是高麗人!身世也蠻坎坷的。那時我才十五,還是天真爛漫的少女呢!哪知道……唉!”她幽幽的嘆息。
“在那裡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小姐有恩於我,我時常偷偷跑到府門外邊希望可以看見你,為你做點事來報答救命之恩。但是一次也沒有遇見。又過了一年我才從別人口中知道你嫁到京城去了。”
“後來一個京城戲班子到河間唱戲,我就跟了去打雜、作飯什麼都做,他們把我帶到京城,他們走街串巷的賣藝,我不斷地打聽你的訊息。哪知侯門如海,三年我都沒有聽到關於你的一點訊息。好不容易得知當年的乳孃在開封府居住,我想到她那裡再問問你的近況,誰料就在我到的前一晚那一家人竟都葬身火海了。心灰意冷之下,我留在開封府的樂坊學習吹xiao,希望能僥倖成就些許微名,有一天可以到哪位貴人的府上為內眷演出能夠看到你。我日夜苦練終於學有所成。直到前年徐老爺做壽,同臺演出的正是昇平樂坊,徐老爺看我的才藝還能過眼就薦我到樂坊做事。第一天到這裡來竟看到你,但你早已忘記當年救過的小叫花子了。”
“當年救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又何必耿耿於懷,竟牽絆這麼多年呢?”
“童年的記憶已很模糊,父母也一直都沒有音訊,找到你是我有生以來唯一的夢想,我怎麼能放棄?”
“這些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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