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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痕,本來色差就太小,轎子又用的是青布幃幔,光線太暗看不出寫得是什麼。回到靜宜園,關上房門,湊到燭臺下細看,方才看出畫得是一幅圖。
第二天我按照圖上的指引,找到了位於東圈門東首的一處宅院,敲敲黑漆的木門,良久沒有人回應,輕輕一推,吱啞的一聲,竟然開了。
進得院來,我才發現這是一處廢棄已久的地方,雖然房屋佈局規整,裝飾雕琢精湛,但是樑上卻懸著蛛絲,卵石路的縫隙中也長滿了雜草,一副破敗的景像。
穿過東面花園眼前是北向的一個六角門。角門石額隸書“調羹”,看樣子這裡原來應該是用作廚房的地方。走進一看,鍋臺宛在,几案仍留,幾隻瓷碗尤放在櫥架之上,落滿了灰塵。從廚房後門走出,東側有間朝北廂房,這地方應該是廚師及傭人居住和存放糧油雜物的地方。走到這裡我再看圖示,用血畫了一個圓圈三尖朝上正像郭吉慶做的那個草圈的形狀。這個三尖圈所標明的地點應該就是這個房間的位置了。
這個房間的門不是按傳統對開房門,而是推拉門,門下檻有銅製槽口,我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將門開啟。當我走進房間時發現此間地板上留有清晰的腳印,走到腳印盡處我環顧四周沒發現異樣的東西,正欲離開,卻感覺落腳之處的聲音瞬間發出空空之聲。伏下身子,半跪在地板上,輕輕叩擊,空空之聲復起,這地板下面一定還有空間。
我在周圍慢慢尋找,發現別處灰塵都很均勻只有兩塊地板之間的縫隙邊上隱有指印。按照指印的方向,我稍稍用力,石板隱隱活動了,原來這是兩塊可活動的地板。掀開活動地板,發現一大塊厚鐵覆蓋在地面上,鐵板麵層有兩隻鐵把手,邊上有兩隻粗鐵環(是用鐵栓套入鎖定鐵板用的)雖已鏽跡斑斑、部分剝落,但開關自如。當我用盡力氣開啟沉重鐵板蓋時,鐵板下面的一個洞口就露了出來。這是一個深一米半左右,寬一米二左右見方的小型石室。這小石室如此隱密,看得出是精心設計並建造的。石室的底部端端正正的擺著一個用紅綢包裹的東西,我把那東西提上來竟沉甸甸的墜手,開啟紅綢裡面卻是一個木匣。這木匣做的精巧極了,四面看去竟沒有開口之處。擺弄了一會,沒有開啟,心想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就將地板復原,用紅綢將木匣復又包好,提著它我退了出來。
回到靜宜園,賀大夫正在等我,我將東西藏在了書房。
“賀大夫等了很久了吧!”
“沒有多久,剛到一會兒。”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賀大夫的神情有些嚴肅的奇 怪{炫;書;網。
“沁芳,我知道李公子那日中得是什麼毒了。”
“是什麼毒?不是說只是能讓人在短時間內不能正常行動的麻藥嗎?”
“當時的症狀看似這樣。可是最近幾天我發現他很可能是長期服食了一種的毒藥,當時只不過是發作時的症狀而已。”
“事情已過了這麼久,您又是怎麼發現的呢?”
“說來話長,最近我救了一個女子,她當時的情形和李公子一樣。”
“這女子是什麼人?怎麼中毒的?”
“我前幾日出城問診,發現她就躺在城外荒草地裡,衣衫襤褸奄奄一息,你知道最近揚州城門都有兵士把守,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是決對進不來的。可我是個大夫,怎麼能眼看著她這樣死了卻袖手不管呢?就將她藏在馬車裡謊稱是城外張員外家的丫頭,得了急病要到醫館醫治才將她帶了回來。”
“賀大夫真是菩薩心腸。可是你怎麼知道她的病和李公子一樣呢?”
“你先別急,讓我講給你聽。當時這女孩子面青唇白,我料定她是中了毒,可把她脈息又無中毒的異樣,只是氣息微弱心力有些衰竭,這情景讓我想起了當時李公子的症狀。用了同樣的方子,調養了數日,那女子漸漸恢復了些許精神。她根本無處可去,見我救了她的性命,就將實情告訴了我。她是洛陽人,從小父母雙亡流落街頭,後來被一個習教所收留在那裡學習器樂。長到十一歲就被賣到開封的一個高麗人歌舞團,在那她被逼著吃了一種藥,這種藥每到月初就會發作,發作時全身無力,心痛如絞,必須服食解藥才能緩解,可是平時又和常人一般無二,這個歌舞團就是憑著這藥來控制伶人為他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個女子到揚州來做什麼?”
“當地的惡霸見她有些姿色就欲強佔她為妾,那個高麗人為了不得罪地頭蛇也就允了,那個惡霸已虐女聞名已有幾個侍妾死在了他的手裡,女孩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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