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第1/4 頁)
就沒有什麼歸屬感,又才被領導給拋棄,無助、彷徨的情緒充斥著內心,此刻見了有人肯負責,不啻暗夜裡找到了明燈。也許開始會猶豫於我的年輕和性別,但是銀票的說服力是強而有力的,銀票沒有年齡和性別的差異,其實他們求的也不過是有個活路圖個溫飽而已。可見無論什麼政權統治,無論在什麼組織中,最底層的人都是可悲的。
“堂主,我們現在正被通緝中,沿途都是懸賞的告示,若去了盛京這樣的大城市,被發現了怎麼辦?”兩撇鬍還是比較清醒的。
“大隱住朝市;小隱入丘樊。官兵決想不到你們敢招搖過市,一大群陌生人藏在這樣的荒山野嶺才更易暴露。今天不是就被我撞見了嗎?難保這種時節沒有其它香客。大部分人官府還是不認得的,想畫像也畫不過來,不過金彪大哥的這枚肉瘤實在是太顯眼了,如果不除去恐怕真會被認出來。”
“長水,我自己看不見,你拿刀來將我這耽誤事兒的東西剜下去。別為了它帶累了大家。”郝金彪聞言立即要兄弟動手。
“別胡來,弄不好要感染的,還是我來吧。”我在各人身後轉了一圈,最後選了剛才那個抓我進屋的年輕人,讓他散開油光的辮子拔了兩根頭髮,別看他們有上頓沒下頓的,這小夥子髮質卻還不錯,髮絲很粗又韌。用髮絲緊緊的勒住肉瘤,拔出匕首在神壇前的蠟燭上燒了燒,沿著髮絲貼著油皮割了下去。傷處剛冒了點血絲,一把香灰糊上去,迅速按上手帕。“別怕麻煩,一會止了血一定要認真清洗傷口,忌酒、辣椒、羊肉、生蒜、生薑、芥末,我給你開個方子,照著敷藥,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我一個老爺們兒,留個疤也沒什麼的,堂主不用費心了。”郝金彪大大咧咧的用手一抹,渾不在意的樣子。
“不是怕你變醜,要是留下疤痕給別人看到了難免不會聯想,只有光滑無痕才能沒有後患。你可千萬別不當回事。”這裡沒有紙筆,我只好唸了個方子給二水,讓他照樣子去抓藥,這小夥子記性不錯,十二味藥,藥名和用量唸了兩遍就記住了。
如何讓他們安全到達盛京,到了那裡又如何安置這麼一大票人,著實是個問題。不過今天我肯承認自己堂主的身份倒不全是為了保命,尋圖的事情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不知道楊彩齡和雲裳身邊還有些什麼樣的幫手,我也需要一些強力後援來幫忙,單憑我一人之力那是遠遠不夠的。一群男人、有武功、有力氣、文化素質平均水平低下,若在現代可以做個武行、可以幹基礎建設,掙點辛苦錢。可在這個時代到底能做什麼?想來想去除了去做劫匪,也只有當鏢師一途可行了。開個鏢局對我目前的經濟實力而言實在不算什麼,問題是毫無根基,任何地方平白無故多了個鏢局總是引人注目的,最好是可以有個靠山,背靠大樹好乘涼,有人擔保,沒人懷疑,好處是大大的有。我的後臺是薩王府,怎麼樣能讓這些人也加入到我們的行列中來呢?只要和滿人貴族搭上了邊,至少沒人會懷疑是亂黨了。不好辦!非 常(炫…書…網)的不好辦!我揹著手在大殿裡走來走去,看我眉頭緊鎖的樣子,兄弟們也不敢打擾我思考,大殿裡一片寂靜。我搜腸刮肚的想,絞盡腦汁的想,突然看到關老爺的大刀靈光一閃,有了!
“金彪大哥,兄弟們能成功的劫了順天府的法場,救出活的老總舵主來,身手一定都是非凡的了?”
“非凡不敢當,不過咱們會里的兄弟個個身懷好武藝。咱們兄弟都長在東北,小時候家裡一年只種一季糧食,冬天的時候閒著無聊就是練武,以前嚴堂主也曾說天地會里咱東北分舵的兄弟們武功最強。”說到自家長處,郝金彪頗有些得意。
“這麼說尋常的侍衛你們是不放在心上了?大水兄弟,你們剛才在半山腰見到的那兩個,你看如何?”
“那兩個公子哥一樣的傢伙,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沒下苦功夫練過,我們兄弟要是動手,三招五式就拿下了。”
“只是看看就這麼有把握?”
“功力深淺,從太陽穴、從手上都能看得出大概,大水雖然年輕,功夫卻是不錯,又最是踏實的人,決計不會吹牛,這點堂主可以放心。”郝金彪對手下還真是無條件的信任。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那兩個侍衛的底啊,不過大水說的並不全對。
“這麼自信?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些外家功夫練得久了的確是指節粗大,有些內家功夫深厚者真氣也確實會將太陽穴撐得比較飽滿。可是江湖上武功千百種,並不都只在這些方面體現,若是修習的是陰柔內功,或是真正的大家,反璞歸真之後,其實表面上和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