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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說笑了,我家姑娘的一點小小風寒就讓您說的如此嚴重,莫不是想借什麼診療之機多來親近吧!您這樣的人,我們這兒見得多了。”在旁服侍茶水的小丫頭一副見怪不怪的嘲弄著。
“你們不信啊!這脈相看起來尋常,若不是我醫過中這種毒的病患,也會誤診為外感風寒的,的確少見,難怪你們不知。莫非姑娘有高麗的仇家?”
“您這玩笑開得離譜,到我們這裡都是來開心的,怎麼會有仇家?……”“碧桃,你出去給二位爺弄點精緻茶點。”芸芸截住了侍女的話頭。
待小丫頭離開了,臥在床上的女人從裡面掀開了帳紗,一張有些蒼白的面孔展現在我們眼前。雖然沒什麼血色,但是面板光滑磁白,距離這麼近卻連一個毛孔也看不見。丹鳳眼嫵媚勾魂,只是眼眶下有兩抹青跡,明豔的容顏有些憔悴,不是雲裳卻又是誰?
“小丫頭不懂事,芸芸不識高人,還請大官人不要見怪。”雲裳低頭斂眉,雙手交疊放置身側虛福了福。“大官人生意四海,必見過些奇聞趣事了。能不能說來聽聽,也好教芸芸長長見識。”她絕口不提自身的病情,我知道她是想試探我的來歷,卻正中我的下懷。
“說什麼呢?我們這些藥商所見也不過是些生老病死,姑娘又怎麼喜 歡'炫。書。網'聽呢?”其實當初去回疆的路上我與李璧君就是假扮做藥商,得過大師伯臨行前的指點,又和烏木重老爺子相處日久,何況又與師父師孃學習醫理有一陣子了,裝個藥商蒙一下外行人,那是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的。何況為了削弱楊彩齡的戰鬥力,離間她與所倚重的雲裳之間的關係是此次北上的重中之重,這方面我與師伯早已想過千萬種可能,大方向已經成竹在胸,只是細節方面我還得隨機應變。
“那就說說您給人解毒的故事吧!”我就等著她這一問,剛才不過是故意賣了個關子。
“那是前一陣子,我從關內談了幾宗大生意回來,在家休整一段日子,我記得是臘月初一,那是一個大雪天,大早上,鋪子門外倒著一個女子,渾身凍得青紫。我叫夥計們把她搭進屋來暖暖給她口飯吃。要知道,做我們這生意的,祖師爺賞飯吃,要是見死不救,神農老爺可是不依的。那女子的脈相的就同姑娘一般無二,開始我也以為是風寒小疾,就拿著現成的方子給她治了,沒想到情況越來越糟到得初五,她已是腹痛的滿地打滾,還吐了血出來。我一看不好啊,這哪是風寒啊,可是問她什麼講的我也聽不懂,她竟是個高麗偷潛過來的人。”說到這,我頓了頓喝了口茶,這回可不是賣關子,想編故事那還是需要時間的,我在迅速梳理著當時從姓金的那裡瞭解的一切情況,看看怎麼能編得真實些,讓她聽不出破綻。雲裳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等我說下去。就連鋼子也是饒有興趣的靠在桌旁用手支著頭聽我講。
“好在我有一個老家人是鮮族人,會說高麗話,經他詢問才知道,原來這個女子不是高麗普通百姓,竟然是高麗宮裡的一位尚宮娘娘。我說怎麼看她眉目如畫,氣質不凡呢!因為她被皇上臨幸了,皇上想要封她為淑媛,皇后得知怕她以後生出皇子來危脅自己的地位,就暗地裡給她下了藥。她病了以後,平常宛若常人,一到月初就渾身發病,太醫院束手無策,皇后以中邪的名義將她攆出宮廷。回到孃家以後,皇后又私下派尚膳來永絕後患。可這女子也究竟是出身名門,她哥哥也是個武官,花了重金買通了尚膳,又找了當地地下勢力護送她離開了高麗,用個侍女做了替死鬼。越境的時候被守疆計程車兵發現追趕,護送她的人扔下她逃走了,她暈在了岸旁的枯草裡卻有幸逃過了追捕。之後就沿街討飯,一路走到了這裡。也是她命不該絕,遇上了我,否則再晚些日子,她毒氣攻心,那是華陀在世也保不了命啊。”雲裳聽完微微點頭,大概是相信了。
“既然是宮內的傾軋,下手必然是狠的,連這種毒大官人也能解,那可真稱得上是聖手了。芸芸很是好奇那究竟是什麼毒那麼厲害,那尚宮娘娘現在怎麼樣了?”
“要說高麗雖是小國,治毒的人卻是手段高超,見到這女子時她已中毒多時了,只能先用銀針刺穴封住她毒氣上行,要想徹底根除談何容易。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我遍翻了醫典,將幾種珍貴的解毒藥草一起給她服食,碰巧藥有對症,竟然解了。”
“什麼藥草這麼神效?大官人講來也讓芸芸開開眼。”談到救命解藥,誰能無動於衷?何況她已被人要脅這麼多年又吃盡了苦頭,怎麼能不急切。
“好吧!我告訴了姑娘權當我誠意相交,姑娘可不能外傳,洩漏了方子,我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