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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但一直與她相敬如賓,徒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
至於鬱美人,她只是鬱風華帶進門的一個繼女,平時,看在她能討謝老夫人歡心的份上,謝曉創對於她在內宅裡動的那點小心思、小手腳,倒也並未放在心上。但,今日若不是她,也不至於令秦蒔秀如此刁難,他豈能不生她的氣?
“師嬸,”謝池春心裡覺得秦蒔秀提出的兩個條件正合他意,看謝曉創猶豫不決,便道:“我爹事我奶奶至孝,他無法回答你提出的條件。我事我娘至孝,我願答應你提出的條件。”
“弄璋,你的心意我自然很清楚。”秦蒔秀看他一眼,謹慎地道:“你和絲兒的親事,並不僅僅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你掛著孫子和繼子的名頭,在你奶奶與你繼母面前,光一個孝字就可以死死地壓住你,讓你自身難保,又如何護得了絲兒?因此,你爹若不同意,光你同意了,也沒有用。”
“那麼,老夫說的話,有沒有用?”一個面容清癯;身材瘦削的白衣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大門口,他先看了秦蒔秀一眼,然後看向謝曉創,走過來,道:“子澹,你昔年迎娶無瑕時,你爹曾在婚書上明明白白許諾過我,若生兩子,就一個跟你謝家姓,留在謝家,一個跟我們餘家姓,留在餘家,若只得一子,便跟我們餘家姓,須在他成年前寄養在你們謝家,而成年後則迴歸我們餘家。如今,我的外甥已經成年,他是我餘家人,不是你謝家人,他的親事,你們謝家任何人也無權干涉!”
“岳父,”,謝曉創從來沒聽說還有這麼一回事,他震驚地問白衣老人:“你說的是真的麼?”
“當然。不過,你爹畏妻如虎,可能沒敢把這事告訴你娘和你也不一定。”白衣老人從懷裡掏出一塊寫滿了字的大紅布,遞給他,道:“自己看。”
謝曉創認真把大紅布上的內容讀了一遍,又仔仔細細看了後面的簽字、畫押,立時白了臉色,道:“這婚書上的確是我爹的簽字、畫押。”
“嗯,你能認可就成。”白衣老人對謝曉創的要求並不高,他收回大紅布,淡淡地道:“我從前就不看好你娘和你,要不是念在你爹跟我是多年的至交,又肯立下這份婚書,我哪裡會把無瑕嫁給你?只是,沒想到我女兒嫁給你,果然很快就不明不白地遭遇了不幸。現在,我的女兒反正也沒了,你把我的外甥還給我吧。”
“這……”謝曉創左右為難。
他連秦蒔秀提出的條件都不願答應,又怎麼可能願意把自己養了二十五年的兒子拱手送人。
可,父命難違,何況來要兒子的人並非他人,而是自己的岳父。
他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邊的姬衛維。
姬衛維自然心領神會。
只是,他可不打算弗妻子之意來偏幫他這個兄弟。
他微笑著向白衣老人道:“餘叔,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卻沒有你的任何訊息,你今天怎麼會過來了?”
“我還不是聽說你今天嫁女兒才過來的?”白衣老人得意地笑道:“當年你爹跟我打賭,賭我跟他之間,誰最先吃到對方孫字輩的喜酒,嘿嘿,他十多年前就駕鶴西去了,而我,現在理所當然贏了!”
“是呀,家父過世,不想轉眼竟已有十多年了。”姬衛維想起自己的父親,也很是感慨。
謝池春走到白衣老人面前,關切地問:“外公,你老人家這十來年身體一向可好?”
“好,我一直很好。”白衣老人慈愛地看著謝池春,道:“乖孫,這些年你捎給我的信我都收到了。我素來不喜歡寫字,所以,一直沒有給你回信,你心裡有沒有怪過我?”
“沒有。我要感謝外公送給我的每一件禮物,若沒有它們,也便沒有現在的弄璋了。”謝池春誠摯地道。
他自母親失蹤以後,就再也沒見過外公。好在,外公雖然沒來看他,卻年年都會託人送各種各樣的禮物給他,那些禮物都對他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所以,他內心裡對外公充滿了感激和愛戴。
“呵呵,我送你那麼多禮物,其實現在送給你的這份禮物才是最重要的。”白衣老人朗聲一笑,把手裡的大紅布塞到謝池春的手上,道:“謝家的那些個是是非非,不需要由你來揹負。你自由了!”
“謝謝外公。”謝池春小心翼翼地把大紅布折起來,交到蕭小荷的手裡,道:“師妹,這是外公給我們的心意,請你好好保管。”
蕭小荷哪裡敢接,忙假裝不好意思地推脫道:“大師兄,我們還沒有成親,我保管你的東西名不正言不順的,容易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