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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也是你的骨肉。”

李豫眯著眼睛，陰鶩的眼神直逼吉兒，“吉兒，你想說什麼？”

吉兒低垂著頭，扯著衣襟，“皇上，獨孤鏡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那又怎麼了？”

“皇上不高興嗎？”

李豫收斂了笑容，“那皇后的意思呢？”

“皇上……去看看她吧！”面對李豫的質問，吉兒有點害怕了。

“吉兒讓朕去紫宸殿？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去看看自己的孩子。”獨孤鏡凸起的肚子讓吉兒想起孃親，想當初孃親懷著力揚的時候正值安史之亂，爹爹受命前往前線，孃親挺著肚子站在門前等爹爹，足足等了半年，每次總是失望地入眠，寢食難安，身體每況愈下，直到力揚出世，孃親還是遺憾地閉上眼睛。

“是她求你的？”李豫銳利的眼神直逼吉兒。

“沒有”

“沒有？那吉兒就這麼急著把朕推給別的女人。”李豫有點怒了。

吉兒嘆了口氣，“皇上，她不是別人，她是你孩子的娘，即使不愛她，也該負起責任，說什麼今生今世只愛吉兒，你也曾經愛過獨孤鏡，獨孤鏡真是一個傻女人。”

“那朕愛你，想做你一個人的夫君也有錯嗎？”

吉兒極其冷靜地說道：“你們都沒錯，錯的是沈吉兒，一個不該出現卻偏偏橫刀奪愛的第三者。”

李豫傷心地點點頭，“吉兒就怎麼看待朕對你的感情！還是你根本對四弟戀戀不忘。”

對李豫突然冒出來的原因，吉兒愣了愣才說，“皇上就這麼不相信吉兒的為人。”

“可你三番五次拒絕朕。”

“你以為每個女人都稀罕你的寵愛嗎？”

“朕做得不好嗎？就這麼不值得你愛？”李豫的眸子泛出受傷的眼神。

“對，一個始亂終棄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吉兒愛！”吉兒有點失去理智了。

“始亂終棄？”

“難道不是嗎？獨孤鏡傻傻地愛上一個負心漢，還為他生孩子，獨自承擔一切，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那誰值得你愛？二弟、四弟還是郭曖，啊？”

“李豫！”吉兒氣得渾身顫抖。

“怎麼！朕說錯了嗎？朕現在就去紫宸殿，你的目的達到了。”

“吉兒沒有目的，吉兒只知道身為皇后的大度，吉兒的夫君不是平常人，他是大唐的皇帝，吉兒不敢獨佔皇上的寵愛，在後宮成為嬪妃的眼中釘。”

“全是藉口！立政殿不歡迎朕，朕現在就走，你滿意了！”

“你去好了！”吉兒賭氣道。

李豫沉著臉，朝殿外吼道：“小魚子，移駕紫宸殿“說完拂袖而去。

第九十一章　冷落

李豫喚上小魚子，怒氣衝衝地往紫宸殿趕，小魚子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低著頭往前趕，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龍顏。 春天的夜晚有點冷，微弱的冷風一陣一陣撲面而來，淒涼的琴聲隨著風潛入李豫的耳中，循著琴聲望去，一個身著紫色披風的女子背對著李豫坐在涼亭裡撫琴，一頭烏黑的長髮隨著晚風輕輕拂起。

是她，那個曾經一度迷戀的女子，那個溫順、喜歡彈琴的唱歌的女子，兩人曾經合作譜過多少浪漫的曲子，也許吉兒說的沒錯，自己確實對不起獨孤鏡。

李豫提起腳步往涼亭邁去，丫鬟菱兒眼尖，“奴婢參見陛下。”

琴聲戛然而止，獨孤鏡手抵著石桌站起來，慢慢地轉過身，乾淨的臉龐還殘留著未乾的淚痕，不知是天冷還是什麼緣故，獨孤鏡肩膀微微地顫抖起來。

李豫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扶住獨孤鏡，“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皇上都不在乎了！”

李豫沒有言語，轉身朝菱兒說：“夜晚天氣涼，怎麼可以讓娘娘出來。”

“奴婢……”

“是臣妾自己要出來的。”獨孤鏡立刻打斷了菱兒。 “回去吧！”李豫不由分說地扶著獨孤鏡往紫宸殿走，還不忘對身後的丫鬟吩咐道：“菱兒，吩咐御膳房熬點補湯給娘娘補補身子。”

“皇上不用了，臣妾不想喝。”

“喝點熱湯身子才暖和，你不想喝，寶寶想喝！”

獨孤鏡怔怔地看著李豫，不敢相信剛才的話出自皇上之口。

“愛妃，對不起，這段時間是朕疏忽了你們母子。”

獨孤鏡的大腦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