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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可曾做過一些傷害孩子的事情？”

穩婆心裡一驚，抬頭看著於子棲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你……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傷害孩子，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於子棲老神在在的走到一邊坐下，“不明白是嗎，那我就說到你明白好了。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替一個大戶人家的女主人接生，等孩子出生之後，你將孩子給丟棄了，並放火燒了女主人的臥房。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狠的一個人，那可是幾條人命啊，就這麼沒了，不知道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做噩夢呢？”

穩婆震驚的退後了幾步，抱著孩子的手也開始不停的哆嗦了起來。見狀，寧茜急忙上前接過了孩子。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於子棲跟寧茜對望一眼之後一起扯下了假髮並抓起袖子在臉上擦了擦。看著他們逐漸展露的容顏，穩婆一屁股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面。

她是沒有見過於子棲和寧茜，但是於子棲卻跟於老爺長的有五分相似，所以，看到於子棲之後，再聯想到他之前所說的話，她馬上便明白了他的身份。

“怎麼，很害怕嗎？沒想到我還活在世上，更沒想到我居然會找到你吧？”

“你……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都不認識你。”這會兒功夫，穩婆已經冷靜了下來。

於子棲緩緩的搖了搖頭，“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要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呢，難道說這些年來你們家發生的事情還不能讓你警醒嗎？你做了那樣缺德的事情，或許上天不會報應在你們的身上，但卻都報應在你們的孩子身上了。想到你們的孩子，難道你就不會覺得愧疚和難受嗎，他們都是因為你們才死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他們的，不是我。”穩婆狀若瘋狂的嘶喊了起來。

“夫人。”那韓老漢急忙過去摟住了穩婆，轉頭，他衝著於子棲道：“你們到底是想怎麼樣啊，我夫人已經為了當年的事情受到了很嚴重的折磨了，難道你們就不能放過她嗎？”

“放過她？那誰來放過我，當年我還是個嬰兒的時候有沒有人想著放過我？”

“可你現在不是沒死嗎，更何況，有我的三個孩子為你陪葬了還不夠嗎，難道你就真的還要我們這兩條老命？罷了，罷了，既如此那你們就拿去吧，反正我們活著比死了還要難受。”

“想死嗎，沒有那麼容易，我現在只是想知道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你能將事情的始末說出來，並當面指正主謀，我可以確保你們以後的生活。”

韓老漢沉默不語，指證老太太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說他們都不怕死，但有的時候死卻已經沒有那麼可怕了。

於子棲轉頭衝著那個屠戶的妻子上前去勸慰他們，現在這樣的情況，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才最為有效。

那小婦人抱著孩子走到了穩婆夫妻面前，“韓大娘，這位少爺說的有道理啊，人總是應該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的，從我們相識到現在我可以感受的到你們生活的並不開心，那就是因為你們的心裡有著難以放掉的包袱啊。現在有了這樣一個好機會，那你們為何不能借此機會放下心中的重擔呢？”

就在這時，那孩子突然就大哭了起來，並朝著穩婆伸出了雙手想要她抱抱自己。“孩子……”穩婆抽泣著抱過了孩子。

看著穩婆逗弄著孩子，那小婦人接著道：“韓大娘，看著這麼可愛的孩子，難道你就不願意毫無包袱的跟孩子相處嗎？”

“我……可是，現在已經回不到過去，回不到過去了啊。”

“怎麼會呢，你剛剛沒有聽到那位少爺說的話嗎，你現在只是要去指證那個主謀而已，此後你就可以快樂的過日子了。這件事雖然你做錯了，但你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你還是可以擺脫過去的，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穩婆轉頭看向於子棲的方向，“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找個人而已，對我來說並非是什麼難事。現在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可願意出面指證老太太，她可謂是我的殺母仇人，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大可以請官府出面，到那個時候，事態會怎麼樣發展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好，答應你，這麼多年來，那件事一直都擺在我的心裡，怎麼都揮之不去。我的孩子為了我承擔了那件事的報應，這是我心裡的痛啊。這些年來，我也曾想過去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給於老爺，可，可我就是下不了決心啊。”

卷一　286老太太倒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