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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傾凰緊緊攥著君傾宇的手。君傾宇的手不似平時那般溫熱,反而是一股透徹心扉的冰涼。她一直都知道的。君傾宇不用內力的時候,指尖是冰涼的。
只是因為怕會涼到她,牽著她的時候,君傾宇的手總是以內力灌入,溫熱的很。
洛傾凰看著臉色蒼白的君傾宇。一時之間全無方寸。幾乎已經忘記了她自己是一個醫者,她只是抓著君傾宇的手,一遍遍無意識的呼喚著。
“宇,你不要嚇我啊!你快醒醒!”洛傾凰的聲音中幾乎含了哭腔,可是君傾宇的身體仍舊沒有半死反應。
君傾宇向來寵溺她。但凡他有半分意識,若是聽到洛傾凰哭的這般肝腸寸斷,他也斷斷不會允許自己這般沉睡。
洛傾凰突然注意到君傾宇紅色衣袂上乾涸的血跡,眼中滑過一絲驚詫。那時她只以為是自己花了眼,才覺得他紅色的衣袂分外鮮豔,卻未曾想到,這鮮豔的,竟是他的血!
洛傾凰在那一刻才想起來,她是個醫者。
顫顫巍巍的將手搭在君傾宇的脈上,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喜色。幸好,幸好!脈象雖然極其微弱,但畢竟還是有的!君傾宇這般的人,只要有一絲絲的生機,他就絕對不會放棄的。
更何況,他答應過她的!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都會在她身邊。他對她說的話,向來算數!
手指按在君傾宇的脈上,洛傾凰眼中的喜色被濃濃的擔憂和心痛所掩蓋。
君傾宇竟然傷得這樣重!
她昏迷了整整一夜。如今十五已經過去,可是君傾宇體內的血蠱卻依舊在叫囂。即便是一般人,只要身體稍微好些,加之靈藥,血蠱不到十五也不會發作,所以君傾宇的母妃才能夠撐了八年之久。
可是如今,十五明明已經過去,君傾宇體內的血蠱卻依舊處於活躍狀態。那麼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君傾宇此刻的身體虛弱至極,就連一個一般人都比不上。
洛傾凰的眉頭緊緊鎖著。若是僅僅是殺那十幾名殺手的反噬,斷不會將君傾宇的身子傷成如此模樣。明顯他在趕來救她之前還與別人動過手。
想必與他動手的人功夫還不弱。不過君傾宇並沒有受任何的內傷,倒是受了兩次內力的反噬。只是第一次要更加嚴重。看來第一次和君傾宇動手的人,並沒有傷害君傾宇的意思。
洛傾凰的眼中露出瞭然的目光。只是看向君傾宇的目光更加沉痛。想必是為君傾宇在冰池護法的手下吧。一定是君傾宇的手下不願君傾宇冒險離開冰池,因此出手阻攔吧。
可恨的是。君傾宇為了她冒死也要離開冰池,而她居然在那一刻,還在責備他為何沒有像她預期的那樣,出現的那麼快。
洛傾凰幾乎有一刀刺死自己的衝動。
她收斂了眼中的痛色。小心翼翼的伸手解開君傾宇的衣裳。只見君傾宇的胸口沒有絲毫的傷口,但是卻有著血跡。洛傾凰知道,那是血蠱反噬,會刺破肌膚,流出鮮血,但是當反噬過去,傷口便會自動癒合。
雖然沒有留下任何傷口,但是那皮開肉綻的疼痛卻不會有絲毫的減損,只會更加的痛不欲生。
洛傾凰的手幾乎有些顫抖,將君傾宇的身子翻轉過來,看到那光潔的悲傷遍佈著猙獰的傷口,傷口之中還帶著些石子。
那都是掉落斷崖的時候為了護住她而受的傷啊!以君傾宇的內力,若不是在十五,就算是躍下這斷崖,怕也不會有絲毫損傷,可是,正是在十五,正是他重傷無法使用內力的時候,所以他只有用他的血肉之軀來護得她毫髮無傷。
洛傾凰突然覺得她胸口那一掌捱得太輕了!輕到根本不能企及君傾宇所受的疼痛的萬分之一!
幽黑的眸子瞬間赤紅。她緊緊攥著手,指甲狠狠的陷入掌心,她一字一字,猶如地獄的修羅般說道,“君乾翎!洛傾城!你們居然敢傷他!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終其一生,永不原諒,不死不休!”
說罷,她才低低的呢喃道,“所有傷他的人,都不可饒恕。”可是,傷他最深的,怕是她吧。若不是因為她,這普天之下,又有誰可以傷得了他分毫?!
洛傾凰蹙著眉頭望著君傾宇背後的傷口。君傾宇所受的是內傷,需要他自己以內力調息才行,可是這背後的傷口乃是外傷,如果不盡快處理,傷口若是感染了,更會加重君傾宇的病情。
想到這裡,洛傾凰這才注意起她所在的地方。
似乎是一個山洞。洛傾凰前前後後的跑了一圈。這才確定,這裡的確是一個山洞。
這山洞距離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