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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錦國和凌*營上方綻放的訊號彈在天幕中劃開絢麗的色彩,凌羽琉木然的看著訊號彈在空中綻放,忽然感到了一陣無力。
她早知道歐陽徹是君傾宇殺的。除了君傾宇,怕是沒有人有那樣高的功夫了。而君傾宇既然冒著生命危險潛入西決帝都,絕對不僅僅是要殺了歐陽徹那麼簡單,想必是要開啟西決帝都的城門,來個裡應外合吧。
因此她派士兵加強了城門的巡邏和守衛,杜絕君傾宇裡應外合的想法,可是君傾宇的機智聰慧,如何是她能夠抵擋得住的呢?現在五十萬大軍想必已經攻入了西決的帝都吧,縱然她有六十萬軍隊,可這表面聽從她的指揮,背地裡卻各有各的打算的六十萬軍隊,能夠抵擋得住錦國和凌國的聯軍麼?
“呵呵呵呵呵呵。”凌羽琉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那麼諷刺而淒涼,笑到眼淚都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她還守得住西決麼?就算她守住了西決,又能夠怎麼樣呢?她還要繼續的勾心鬥角,費勁心思去得到西決的帝位麼?就算她做了女皇帝又怎麼樣?這些就是她要的麼?
不不不!這不是她要的!就算她做了女皇帝,哪怕她得了天下又如何?父親不會再復生,哥哥不會再回來,柳司澈也再不可能溫柔的喚她一聲羽琉。
“皇后娘娘。錦國和凌國的聯軍已經攻打進來了,我們怎麼辦?”士兵急急忙忙的衝進了凌羽琉的營帳,神色焦急的對著凌羽琉彙報道。
而此刻的凌羽琉就像一具失去了生機的木偶一般。前一刻還帶著復仇的心思想要殺了凌景瀾替父兄報仇,可是看到父親的書信裡面對他們與凌景瀾爭鬥的無奈,她突然覺得,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她之所以回來帶領西決作戰,不過是想要藉助西決的軍隊替父兄報仇而已。而此刻,一切的仇恨對她來說都已經失去了意義,這短短的一夜,讓她想明白了許多的事情,她真的覺得累了。
“怕是攔不住了。傳本宮旨意,降。”凌羽琉疲憊的抬眸,看了一眼那個士兵,淡淡的說道。
司澈,如果我這麼做,你會不會少怪我一點。
那士兵聽到凌羽琉的話,顯然有些錯愕,他不能接受為什麼昨天還信誓旦旦要與錦國和凌國聯軍一決生死的皇后娘娘,現在就變得如此消極,那種蒼涼彷彿是從她的骨子裡面透露出來一般。
但是就算心中有疑惑,那個士兵還是退了出去,傳達了凌羽琉的旨意。凌羽琉的旨意在西決軍營無疑是一個驚雷。
但是短暫的混亂過後,大軍還是決定投降。不是因為他們聽從凌羽琉的吩咐,而是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戰,也沒有任何的意義。西決的王都已經不在,西決存在著還有什麼意義?
更何況現在群龍無首的西決大軍如何是錦國和凌國聯軍的對手?誰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誰又願意在這個時候去送死?
錦國和凌國的聯軍很快攻打到了西決的皇宮,卻聽到了西決皇后娘娘下旨投降的訊息。所有的人都驚訝了,就連君傾宇似乎也未曾料到。
“凌羽琉怎麼會突然投降?”凌景瀾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些不相信,蹙著眉頭,眼中帶著幾分審視,似乎是在思索凌羽琉是不是又有什麼別的詭計,以他對凌羽琉的瞭解,凌羽琉絕對不是這樣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洛雲止也是一副狐疑的樣子。才聽說西決的皇后娘娘以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博得了西決百姓的好感,重新凝聚了西決的軍隊,怎麼會說投降就投降了呢?
柳司澈看著眼前跪滿的西決軍隊,微微抿了抿唇角,烏黑的眸子裡面也浮現出一絲疑惑,他的聲音清雅淡然,“我雖看不透她為何投降。但這降,應當是真降。”
凌景瀾和洛雲止也比較贊同柳司澈的話,以西決現在的狀況,也不可能鬧出什麼陷阱來了,於是他們很快收編了西決的軍隊,整頓了士兵,而君傾宇也已經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和他們匯合。
君傾宇一回到錦國和凌國聯軍的軍隊,一眼就看到了紫衣瀲灩的柳司澈,他的目光中透出幾分欣喜,急切的在柳司澈身邊尋找,可是卻沒有看到他魂牽夢縈的身影,他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手指緊緊握著,幾步走到柳司澈的面前,沉聲問道,“司澈,你來了。凰兒呢?”
“在馬車裡面。”柳司澈聽到君傾宇的問題,澄澈烏黑的眸子微微一暗,似乎是下意識的避開了君傾宇的眸子,聲音中也帶上了幾分異樣,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對君傾宇說道。
君傾宇的眉頭微微一蹙,烏黑的眸子裡面閃過幾分擔憂,他望著柳司澈指著的馬車,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