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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決和凌國和親乃是大事。我已經決定親自去了。”君傾宇蹙了蹙眉頭,雖然他不清楚柳司澈到底為何要這麼做,但是他絕對不能讓柳司澈去冒險。他已經欠了柳司澈那麼多,絕不能再讓他有事。
柳司澈聽到君傾宇的話,漠然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烏黑的眸子裡面還帶著高雅不可攀附的冰涼,唇角依舊掛著清雅無雙的笑意,疏離的說道,“皇上剛剛登基不久,百廢待興,錦國離不開皇上。微臣以為,還是由微臣前去比較合適。相信微臣定能夠不辱使命。”
君傾宇聽出了柳司澈話中的堅決,他神色複雜的望著柳司澈。柳司澈這麼做是為了錦國的江山社稷麼?又或者是為了洛傾凰?他不知道。
“朕說了。這件事,朕會親自處理。至於錦國的事務,朕可以暫時交給丞相打理,相信丞相不會讓朕失望。”君傾宇抬眸看了柳司澈一眼,眉毛微微一挑,話中多了幾分屬於帝王的霸氣和不容抗拒。
聽到君傾宇的話,柳司澈眸中也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君傾宇自稱朕而喚他丞相,這是在告訴他,他是君,而他是臣,他不能夠違揹他的命令。
可是君傾宇何必執意要去。這件事,交給他來做,分明是最合適的。國不可一日無君,若是君傾宇去了西決,萬一有什麼變故,只怕會引得錦國大亂,若是他去,出了變故,至少不會引起嚴重的動亂。
“皇上。此去西決兇險未知,國不可一日無君,望皇上三思!”柳司澈抬起了眼眸,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裡面閃過一絲堅決,對著君傾宇說道。
君傾宇蹙著眉頭,他何嘗不知道讓柳司澈去才是最合適的決定,但是他,真的不能啊。
“難道錦國就可以沒有丞相麼?”君傾宇執拗的望著柳司澈反駁道。
柳司澈望著君傾宇,烏黑的眸子裡面一片漠然,他堅定的說道,“錦國的江山社稷是歷代錦國先祖打下的。希望皇上以錦國江山社稷為先,三思而後行。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錦國的江山。希望皇上可以成全微臣的一片報國之心。何況,去西決而安然回來,微臣還有這個自信!”
聽到柳司澈寸步不讓的話,君傾宇的眉頭蹙的更深了。
這對於他而言是一個兩難的抉擇。若是他不讓柳司澈去,萬一出了什麼狀況,的確對錦國的局勢不利,就算錦國有柳司澈坐鎮,但一國之君在西決出了事情,總是會引起動亂的。
可若是他讓柳司澈去了,那便等於將柳司澈推入了危險的境地,萬一柳司澈在西決出了什麼事情,他就真的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了。
柳司澈看出了君傾宇眼中的猶豫,他也不再開口說話,只是緊緊的抿著嘴唇,望著君傾宇,眼底帶著執拗和堅持。
君傾宇墨黑的眸子裡面則是帶著劇烈的掙扎,他的手緊緊攥著,臉上的神色帶著前所未有的矛盾,最終,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裡面閃過睿智和決絕,他深深的看了柳司澈一眼,帶著沉重的口氣說道,“那便由你去吧。帶著流蘇令去,我會把流蘇閣在西決的勢力全部交給你。”
柳司澈抬眸看了君傾宇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類似於欣慰的神色。君傾宇對他的信任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竟然將流蘇閣在西決的全部勢力交給他,君傾宇要知道,若是他意圖不不軌,憑著流蘇閣在西決的全部勢力,加上西決和凌國的勢力,錦國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微微沉默了一會,柳司澈接過了君傾宇手裡面的流蘇令,帶著淡然和疏離,淡淡的應道,“微臣定不辱使命。”
“司澈。千萬要小心啊!”君傾宇看著柳司澈接過流蘇令,忍不住囑咐道。
柳司澈看了君傾宇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微臣知道。微臣告辭。”
說完,便背過身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御書房。
再背過身的那一剎那,柳司澈臉上如同冰一般的冷漠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清雅溫和的笑意,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帶著謙和溫雅的弧度。
他一步步走著,每一步都如同盛開了一朵蓮花一般,高雅無比。他的眸子烏黑而澄澈,帶著欣慰和決絕。
傾宇。姐姐的事情,我早就已經不怪你了。誰也沒有想到會造成那樣的結果,你心裡的愧疚一定不比我少。再說,皇位之爭原本就是血腥的,我又如何能夠苛責你呢?
若不是為了我,柳家怕也是不可能保全的如此完整吧。同門之誼,兄弟之情,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如今,你更是將流蘇令和西決的全部勢力都交給了我,就衝著你這份信任,我若真在西決出了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