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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雖未穿喪衣卻有一顆為父王哀痛的心,這總比皇后娘娘穿著喪衣卻在父王屍骨未寒的時候替自己的兒子爭奪皇位要好吧?”君傾宇在柳芯惠的面前站住了腳步,狹長的眸子冷冷的望著柳芯惠。
柳芯惠望著君傾宇的眸子,心中陡然一驚。君傾宇的眸子一片烏黑,黑到連她也看不透半分情緒,她只感覺到被君傾宇這樣看著,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一般,那火紅的衣袂在風中飛揚的弧度,讓她感到莫名的熟悉。
“本宮只是為了錦國的江山社稷著想,斷斷不能讓你這樣的紈絝子弟繼承皇位!”柳芯惠的臉色閃過一絲慘白,卻故作鎮定的望著君傾宇,義正言辭的說道。
君傾宇看到柳芯惠望著他的時候眼中閃過的一絲厭惡和驚慌,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這麼多年來,柳芯惠每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都會露出類似的表情,原因無他,只因為他這雙眸子,像透了他的母妃,柳芯惠午夜夢迴,怕也是害怕的吧。
“紈絝子弟?”君傾宇挑了挑眉毛,悠悠的重複了柳芯惠的話,話語中似乎還帶著幾分玩味,烏黑的眸子直直的望著柳芯惠,帶著一股壓迫力,說道,“我看這四個字,似乎用在大哥的身上更為合適吧。”
“你放肆!你怎麼可以如此汙衊自己的兄長?”柳芯惠聽到君傾宇如此貶低君賢齊,不由惱怒的說道,一時之間,竟連儀態也忘記保持了。
君傾宇看到柳芯惠的樣子,唇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悠悠說道,“汙衊麼?母后大可以讓大哥出來和我比比,文韜武略任他挑,看看你口中的賢德君王的人選和我這個紈絝子弟,到底誰更勝一籌?”
柳芯惠聽到君傾宇的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君傾宇卻是又上前一步,死死盯著柳芯惠的眸子,以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對柳芯惠說道,“柳芯惠,當年你是如何害死我母妃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聽到君傾宇的話,柳芯惠的瞳孔陡然放大,驚慌失措的望著君傾宇,連自己想要反駁君傾宇的話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面前立著的君傾宇,彷彿變成了當年那個傾國傾城豔驚四座的女子。
她終於明白為何這麼多年來,她看到君傾宇的時候都會不可遏制的浮現出厭煩和驚慌的情緒。
不僅僅是因為君傾宇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像透了當年的月琉璃,還因為這身火紅的衣袂,像透了當年月琉璃死的時候的樣子。
她記得當年月琉璃死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她穿著一襲繡著銀色絲線的水粉色衣裳,卻因為血蠱發作,鮮血將她水粉色的衣裳染得通紅,如同這火紅的衣袂一般,在空中揚起悽絕的弧度。
“怎麼,皇后娘娘無言以對了麼?”君傾宇又稍稍推開了一步,望著柳芯惠,一字字的說道,每一字都清晰無比,眾人都莫名其妙的望著柳芯惠,不知道為何方才還囂張無比的柳芯惠,現在卻不敢回答君傾宇的話。
柳芯惠望著君傾宇,一時之間,巨大的心慌淹沒了她的思緒。當年對月琉璃下了血蠱,她一直都十分害怕有一天會被發現,因此暗中找人暗殺君傾宇,可是君傾宇卻是一次次的死裡逃生,她一直以為是君羽宸的庇護。
等到君傾宇長大之後,一副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的模樣,她也就沒有再派人暗殺君傾宇,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君傾宇的偽裝。他不僅僅在韜光養晦,更是將對她的仇恨一直隱忍了這麼多年。
“不管皇后娘娘對於這繼位之事有何意見,本殿覺得還是以父王的喪事為先吧。”君傾宇見柳芯惠不說話,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冷冽的笑容,對著眾位朝臣說道。
朝臣們聽到君傾宇的話,也都紛紛附和。
將局勢暫時穩定下來,君傾宇便獨自去看了君羽宸的屍體,看完之後,便坐到了後面喝酒,一杯接著一杯,似乎是要麻痺自己的神經一般。
洛傾凰並沒有去阻止君傾宇,只是坐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她知道他不過是想要發洩一下心中的悲痛而已,不能哭泣,只能夠這樣發洩。
“如今局勢尚且混亂不堪。你竟在這裡喝酒?”清雅淡漠的嗓音在君傾宇和洛傾凰的耳畔響起。
洛傾凰抬眸看見了柳司澈,柳司澈依舊穿著一襲紫色的衣裳,顯得高貴無華,帶著清雅無雙的氣質,只是洛傾凰分明覺得,這清雅裡面多了幾絲寒意,原來的他雖然有著摘仙般不染塵埃的清雅,可是卻還是很溫和的,現在的他,卻像是沒有感情的人一般,透著絲絲冷漠。
君傾宇聽到柳司澈的話,放下了手裡面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