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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怎麼可能是夢呢?這一直以來的一切,如此真實,怎麼只能用一個夢字來解釋?
難道與窩金和芬克斯生活的那幾個月是假的嗎?二十年中斷筋噬骨的感覺是假的嗎?在失美樂溼地的悲痛與哀傷是假的嗎?與飛坦一起的驚險的假的嗎?和伊爾迷一起的幾個月是假的嗎?我喜歡的那個人是假的嗎?
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不管我眼中的這個世界是動畫片還是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是假的吧?
夜風吹散了我的迷惘,我輕輕抬頭,不知何時,我已經走到了天空競技場門前。
望著這個兩個月不敢回想的地方,我輕撫心口,這裡,有我睜開雙眼後第一個喜歡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去參加了一個老師的追悼會,深感生命之無常,好好一個人,就這麼離我們而去了。
死因是心肌梗塞,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管是為了什麼,希望大家能夠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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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思緒X害怕X信任 。。。
做了十幾年的遊魂,我想要與旁人交流,所以在得到這個名為克莉爾的身體後,我欣喜若狂。為了保住這具軀體,我拼命假冒克莉爾,生怕別人看出我的偽裝。然而,卻從未想過,那時的我,其實是寂寞的。擁有了可以與他人接觸的身軀,卻無法用自己的面貌去與他人交往,也許比之當年做鬼魂時還要孤單,畢竟我還有一些魂朋魄友。
但為了這具得來不易的身軀,為了能夠再次站在陽光下,我刻意忽略了這份寂寞,任由它在我心中生根發芽。我救下了窩金和芬克斯,與他們生活在一起,其實只是想要同自己熟悉的人接觸,想要剋制住這份寂寞。
可是人與人之間,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相遇相識相知,長久的相處,一定會生出感情,不知不覺中,我把他們視做了家人。所以在飛行船上,我幾乎沒有思考地以他們的性命為先,獨流自己面對危險。記得在前生去世時,爆炸聲響起的那一瞬進,媽媽將我緊緊攬入懷中,而爸爸將緊緊擁著我的媽媽死死抱住(前生主角死於飛機失事,不記得的親參見前文)。真正血脈相連的家人,在面臨危機時,原來真的是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用人生最後一點氣力,保護住自己最珍視的東西。那一幕久久銘刻在我的心中,所以在飛行船出事時,我沒有考慮到自己,而是與爸爸媽媽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即使接下來迎接我的是二十年的傷筋動骨,二十年骨骼成長的痛。那痛楚伴隨了我二十年,即使在睡夢中依然能夠感覺到那份來自於骨髓深處的痛楚,長久得讓我幾乎以為今生都無法再擺脫它。
金喚醒了我的噩夢,再次重現在世間,很多束縛著我的枷鎖都隨著時光的消逝而泯滅了。於是我撕下了那個名為克莉爾的面具,以自己的本性去對人。一個十分沒出息,十分沒用,十分無賴的傢伙。於是我感到了自由,像是身上重物全部隨風而去,難以言喻的輕鬆。為著這份輕鬆與自由,我潛意識裡將窩金與芬克斯視作束縛我的枷鎖之一,刻意地不想去見他們。
可是這自由持續的時間太過短暫,有太多人想要我重新帶回面具,做回原來那個克莉爾。而我自身,也無法拋棄作為克莉爾的責任與義務。但在伊爾迷叫破我的身份的那一瞬間,我明白了好多事情。其實做克莉爾有什麼不好?我還是我,無論旁人怎麼稱呼我,我的靈魂依然是自己的。就算同羽織是靈魂上的雙胞胎,但我們畢竟是兩個獨立的存在,即使再相似,也會有其不同之處。
因此我放下了心中的執念,接受了克莉爾這個名字,以及這個名字背後所要承受的一切。但是終究還是希望有人能看透,看通。於是在雲古說出對我與羽織的兩種微妙的感覺後,我的心,開了一個小小的洞,有陽光從洞中射入。那時我才明白,原來,我已在陰暗中生活了太久,即使身體可以站在陽光下,心卻不敢接受那過於燦爛的光華。
那光芒太過耀眼,讓久居黑暗的我怯了,退縮了,沒有勇氣投入那片璀璨中,於是我逃離了。越是渴望,越是畏懼,但越是畏縮,也就越是嚮往。
我可以一遍一遍的欺騙自己不去想他,可是身體的反應卻更加真實,它在不知不覺中,帶領我來到了天空競技場,那個人的所在地。
真實之瞳一眼便找到了雲古的確切位置,我緩步走進天空競技場,沒有乘坐電梯,而是沿著樓梯,一步一步地走向一百樓。
不是不想見他,而是需要時間,來理清自己拿紛亂的思緒。一點一點地回想,來到這個世界後,我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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