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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農停下手上動作,見蘇晚驚慌失措的左手攥右手,微蹙眉宇,驅走過來探查的學徒,揚聲回應了外面的詢問。這才安撫的摸摸蘇晚額頭,緩緩掰開她的手。
傳說中的事竟然得到應驗!
蘇農大駭,屏息止氣很快鎮定下來,“晚晚莫怕,這都和你的身世有關,聽爹的,把你的血混到草藥裡。”蘇晚聽出其中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貓膩,點頭,忍痛將掌心劃開,藍色的血液盡數滴到藥碗裡。草藥像被烘烤一般發出撕拉聲和嫋娜白煙。
待聲音消失,白煙散去,蘇農麻利的將蘇晚的手包裹好,又在紗布上塗了些李暮風的血作掩飾,而她指肚上被咬破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痊癒。
暮風傷口抹了藥,很快止血,幾處淺傷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雖然蘇農也是第一次見,到底知道一些始末,沒有蘇晚那般目瞪口呆,此時不便言明什麼,摩挲著她的後背讓她儘快安定下來,父女倆這才走出手術室,說李暮風和蘇晚的血型相配,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黃冕照例請當事人靜怡回府衙錄口供,走前還在同李廣先說小話,希望他在將軍面前美言幾句,莫要追究責任。李廣先滿口應承著,心裡卻是七上八下,若是李諾因此對他起疑,這棋怕就要輸去一半大好局勢。
李蕭知道蘇晚和暮陽在一起遇刺,上前問候,見她面色慘白心不在焉,只道她驚嚇過度,看不出哪裡有傷,溫言囑咐她要好好休息,不情願的隨父親去了。
李暮陽被李家父子接回府中,暮風卻是不宜挪動,當晚李家派來幾個精明的丫頭看顧,蘇農才得以抽身帶女兒回家。
夜露微寒,蘇晚偎在蘇農懷裡,身子竟不住發抖。馬車篤篤前行,街市依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全然沒有因為白日裡的暗殺事件少了半分精神。蘇晚驀然覺得煩躁,摟住蘇農又往他懷裡棲了棲。
她不知道流出藍血意味著什麼,為何能像魔法一樣使傷口瞬間痊癒,更不敢想,若是別人知道了她這血的功效會生出什麼念頭!
蘇農輕拍著女兒後背緘默不語,腦中梳理著一條條資訊,希望在車停下的時候能理出一個易於她接受的事實。
父女倆回家時見肖素婷不住使眼色方知家中已經布上李廣先的眼線,一頓晚飯吃得異常安靜,蘇晚強自凝神仍舊食難下嚥米粒未進,她白日裡才受驚嚇,這般表現倒也沒什麼,身側候著的幾張陌生面孔並未往心裡去。
捱到父母主臥的光亮沒了,也不見蘇農來叫自己,蘇晚長嘆口氣,只得抱著小狐狸睡下,然,卻如何睡得著,輾轉反側擾的小狐狸很不高興,自顧溜下床去翻到藤椅上睡。蘇晚罵它忘恩負義,轉念想到自己似乎也沒施過什麼恩,扁扁嘴不再吭聲,盤腿坐在床上緊緊摟著枕頭,驀地很想哭。
夜色悽迷,孤獨無依的惶恐來得鋪天蓋地,肆無忌憚侵略了她整顆心。蘇晚咬住下唇,狠狠閉上眼,這個時候不能哭,一旦有眼淚溢位就會山洪暴發帶走她苦苦支撐的堅強。
不知什麼時候竟倚在床邊睡著,聽到蘇農叫她才悠悠醒轉。
蘇農豎起食指示意她不要做聲,翻身上床棲到床角幾近耳語般同她說眼下完整了不少的上古傳說。
因為是幾百年前的事,每一代的傳人又不盡相同,很多細節隨著時間和意外流失,未能將完整的來龍去脈傳承下來,再加上一些添油加醋以訛傳訛,這些年曦晨在外遊歷一方面鍛鍊自己,另一方面就是蒐集相關資訊。
據曦晨所述,若慕容向晚真是慕容家血脈,那麼當年讓她起死回生的就是那塊相傳由上古戰士的血凝集而成的八面玲瓏石。先前那汐所說的什麼百年之災不盡其然,真正繼承戰士之血的人必須是從死嬰轉世而來,八面玲瓏石吸收天地靈氣順應天命,人間遭遇大劫之時,“死靈悲慟,化其血與天共色,普度眾生”。
蘇晚眨眨眼,藍色妖姬?她老人家明明是觀世音一般的存在!普渡眾生……這不是讓她噴血麼?不過現在知道身體的變化果然跟重生之時看見的石頭有關,她總算稍稍安心。畢竟這些蒐集來的資料真假難辨,蘇農和蘇晚想達成共識:這件事一定要保密。若有人知道她的血包治百病,更逆天一點說不定能起死回生,把她捉了去豢養甚至煉丹都不稀奇。
這幾天為免李廣先查到蘇家暗衛底細,暫時不得呼叫他們,蘇農一再囑咐蘇晚老實在家,這才如風一般翻窗而去。
蘇晚將李廣先的話細想一遍,那感覺就像童話忽然在眼前實實在在的發生了,有多難接受可想而知,好在她早已訓練出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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