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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一時不語,蘇晚回頭蹙眉看了看,想來他是和自己想到一處,覺得對方是敵非友。還有不多時候船就能靠岸,就算在這出了什麼意外,來往船隻那麼多活命的機率也不會比以後逃走小,撼撼悠悠輕笑道:“領頭人帶了一船人,就算那小小烏篷船裡坐滿了人,也頂不上這邊吧?莫不是真的膽小如鼠??”
古銅大叔冷冷哼笑道:“你想趁亂逃走?”
蘇晚攤攤手,“隨便你。”
只聽對面又說:“我家主人說您當年可是快人快語極為灑脫,怎的今日這般婆媽,像個女人一樣?”
正巧有船隻經過,都忍不住朝這邊看來,古銅大叔臉色微變沉沉吸口氣,“明人不做暗事,請你家主人過來吧。”
蘇晚撇撇嘴,還當他鬥氣昂揚的要去那邊船上會友呢!轉念想想,一個帶兄弟的當家那麼衝動沒大腦可能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艄翁得令掉轉船頭,小船輕蕩向這邊駛來。
古銅大叔見蘇晚單手托腮若有所思,忍不住道:“蘇小姐還是棄了逃跑的念頭,別忘了你相公還在裡面。”
蘇晚回頭白他一眼,“我只是看著艄翁肩上的狐狸很可愛而已,當家的多心了。”
古銅大叔努努嘴,“如此甚好。”說著話目光落向一直被它忽略的小東西,眉心再次緊皺,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一大早的就讓他遇見這麼多事需要緊張,稀世銀狐可不是一般人有的,他何時有了這麼牛的仇家?
烏篷船到,傳話的白衣帥哥彎腰掀簾,蘇晚覺得出來的時間長了些,有些不捨的衝自家狐狸擺擺手,心念,我要進去看你老爹了,憑你的本事好好活著少不得好吃好喝了。起身拍拍灰布衣(就這身寒磣的裝束還是後來古銅大叔幫她找的,她和那汐大半夜出來,穿的實在單薄的可憐了些。),轉身要走,卻聽有人問道:“這位可是蘇晚蘇大夫?”聲音俊朗清明,卻是一點不熟。
蘇晚瞟見古銅大叔更為難看的臉色和按在劍柄上的手,緩緩轉身,只見才剛說話的人自烏篷船內走來,劍眉明眸,溫潤疏朗,一身淡青色長衫,袖口領口均用銀線繡著簡單的竹葉花紋,甚是文雅。他身後緊隨一人,一身玄色武裝,同色髮帶束著高高馬尾,額前碎髮散落遮住大半邊臉,而露出的半張臉上還被一道貫了眼眉的刀疤佔據大半,唯有一隻眼睛炯炯有神,讓蘇晚覺出幾分熟悉。
那玄衣人見蘇晚轉身,冷聲道:“主人,看來是認錯人了。”
“是麼?”被喚作主人的公子臉有猶色。
蘇晚微微怔忡,隨即笑道:“小女姓柳名嫣然,公子卻是認錯人了。”言罷不再停留,心中卻是一驚,待船艙的簾子落下,腳上更急恨不得馬上奔到那汐身邊。
再說甲板上,古銅大叔凝眉看著上船來的兩個陌生人,“請問哪一位是我的故友?”
白衣公子笑微微挪了幾步,“是在下的貼身侍衛說幾年前曾和您銅麵人徐剎有些緣分。”
玄衣人上前幾步,冷眉冷眼的面上逼出淡淡笑意,卻因著臉上疤痕叫人看的更寒,“徐當家不認得在下了?”江風吹來,撩起他半邊碎髮,隱在發下的半張臉盡數被傷疤覆著竟沒有一處完好,甚為嚇人。
縱是徐剎閱人殺人均是無數,仍不免倒抽涼氣後退出幾步,眉心褶皺更深了寸許。
船艙內,奔至小單間的蘇晚挑眉看向門口處的看守,“開早飯了,去晚了吃不飽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因為蘇晚一直沒有什麼動作看守的並不太嚴,每天吃飯時間就成了無人管階段。兩人聽完蘇晚的話也沒多想,便自顧去找食吃。
蘇晚見兩人走遠,忙進屋,一面不住叫著那汐一面給他穿衣服,若是沒有認錯,才剛那個身著玄衣給自己暗示的人就是慕容曦晨,她失散多年的哥哥!
那汐渾渾噩噩就算勉強撩起眼皮應了幾聲,仍是使不出一點氣力,站都站不住。蘇晚第一次覺得這貨不給力,提了氣將這大塊頭攬在肩上,就算拖她也要將他拖出去。
早飯設在船尾甲板,此時走廊中人並不多,偶有幾個多事的問一句,蘇晚便以帶那汐去吹風為由矇混過去。一旦哥哥出手相救,甲板就是最有利的地方,若是自己認錯,只當真的是帶那汐去吹風便好,也沒什麼可疑的。
好不容易捱到出艙口,蘇晚小心翼翼的掀了簾子,烏篷船仍在,除了有幾個人看守,古銅大叔及那兩個人已經不知去了何處。不會真的是去敘舊了吧?蘇晚忍不住失望,還是拖著那汐走了出去,就算裝也要裝出點樣子不是?
守衛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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