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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力竭。
他,駁回了她的勸告,要以這天下為她作聘,又怎知她要的只是他,只是他而已。
她看見了他袖中深可見骨的傷,看見了堆疊在一起的累累疤痕,與上次的肌膚之親不過相距三個月,一百天不足,他如何能將自己弄成了這副鬼樣子?他受不得她的質問,再一次發狂,推聳間欲將她刺死與劍下,直至她脖頸的血刺了他的目,方錯愕著踉蹌後退收了手。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才能不讓他這樣毀掉自己?”蘇晚一遍遍的問著,不知是在問天,問影,還是在問自己。
時近天亮,蘇晚才在抽噎中漸漸睡去,影一直抱著她,哄著她,任她哭鬧捶打。他從沒見過這般軟弱的她,像失了所有依靠的孩子,茫然的,慌亂的,似乎只有任她這樣肆無忌憚的發洩一番,才能將心中的抑鬱盡數釋放。
如果這樣,真的能讓她釋放,也便好了。
影擰乾熱毛巾,小心翼翼的擦去她滿臉淚痕,換過一條將脖頸中凝了血的傷口擦淨,小心的上了藥粉。傷口不深,只是將出了血的樣子,也就是說,那汐還有回頭路,只是這般的他,怎麼肯?
白鷺,從來都不是僅僅一個智者便能掌控的國家,更何況是這天下?
那汐回至府中,臉色蒼白,落座凳中直灌下一壺涼茶方冷靜下來。
如往常一般睡在芭蕉上的鸚哥陡然睜開雙眼,窗外暗淡的光線看不出它此時似火般嬌豔的羽毛。看一眼那汐被染紅的衣袖,鸚哥搖搖頭,很上道的將自己的脖子貢獻出去,“我說兄弟,你稍微輕點,上回那口還沒好呢。”
那汐深吸口氣,將鳥兒撥到一邊,冷冷笑道:“我也是才知道你的好心不過是一種循序漸進的有取有得,我若是栽在一隻鳥身上是不是太蠢?”
鸚哥聞聲晃了幾下腦袋,順勢理了理自己才剛壓亂的翎羽,“還好,只是引你進深淵我便能走一條重生的捷徑,人不為己尚天誅地滅,更何況鳥本就無需人性?”
“吞噬我?”那汐眼中泛出冷光,單手壓著破裂開的傷口,然奔湧的血似乎並不想就此止住。
鸚哥故作神秘的搖頭,“只是借你的肉體拯救這個世界。”話音未落已經展翅飛回草窩,“不能殺我,你懂的。”
那汐單手勾成鷹爪的手狠狠攥住,不能殺?“就為你揹負的天命?”他冷笑,“你不該不知道我不怕那些吧?”
鸚哥打個哈欠,“就是因為知道你不怕才提醒,三個月前我不過打著天命的幌子忽悠你,現在,你有二十分之一的血脈在我體內,我死你也活不了,明白?”
那汐冷眼睨它,生生忍住憤懣,扭頭去裡間調息。
屋中恢復到深夜的寧靜,只剩一波又一波略顯粗重的喘息。
院中的那明扭頭,悄然退出院子,眉頭深鎖眼底書滿濃濃好奇。
蘇晚一覺醒來已過正午,影聽見動靜進來見她雙眼像注水核桃,腫的恐怖,一時咋舌滿目茫然,怎麼會一夜之間這麼大變化?她照著鏡子確認半晌,最後篤定不打緊,只是連日疲乏又一夜噩夢沒有休息好所至。
“正好找個藉口給自己放假。”蘇晚伸個懶腰,衝影眨眨拉縫小眼,笑的雲淡風輕,好像昨晚的慘烈不過幻覺。
“可是一早那家來人,希望請你去看看那白。”影將洗臉水在盆架上放好,比貼身小婢做的還順手的樣子。
蘇晚“哦”了一聲併為回答什麼,洗淨臉只說自己餓了,央著影去廚房弄些飯來。
這個時辰家中的主要成員定是都在蓬萊餅閣打點生意,因為影在家中侍婢不來蘇晚的別院打擾。家中小姐起床氣打的嚇人,誰也不想沒事觸了眉頭。
蘇晚聽見影出去的聲音,幽幽長出口氣,一頭栽進水裡。涼涼的水輕柔撫著面頰,似能撫平心境。猛的從水中揚起頭,蘇晚負氣的一把拍到水面上,“既然他想除掉所有擋路石,我就幫他把歪到一半的石頭全部扳正。”說完咧嘴一笑,看平靜下來的水面上自己破相的臉漸漸清晰,蘇晚又為難了,這麼去不是丟人丟到外面了?
思來想去蘇晚還是下不了決心撐著這樣一張臉過去,囫圇著喝粥交代影回應人家待她這般熊樣好了再說。
“那白的毒,沒關係?”昨日頗多風波,與那府發生的事尚未詳問,此時見蘇晚如此淡定,忍不住對昨天的事又生出幾分好奇,畢竟是那白,而非旁人,蘇晚的挺身而出他也不是不無懷疑的。
蘇晚將剩下的粥盡數喝了,空空如也的肚子竟似有些撐,一手揉搓著點點頭,“所以,我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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