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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錢頭聞言,氣得大罵:“你他媽的收了老子多少錢!我告訴你,我要是被槍斃了你也別想逃!”
兩個人要不是被扣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就差狗咬狗了!
兩個看守兩人的年輕警察,聽了事情經過,氣得當下就揮拳頭打斷了兩個噁心人的鼻樑骨!
“哎喲!”
“你們、你們竟然打人,我要告你們!”
邊上幾個資格老的聽了看也不看,那兩個年輕警察冷哼了聲,“像你這樣的敗類,打你我還嫌髒呢!”
朱建國是在安置好了仁心堂和今日所有的病人後才到的警察局。
孫大偉一見他就哭地鼻血橫流,“掌櫃的!掌櫃的救我啊!”
朱建國看他比看糞便裡鑽洞的蛆還噁心!
“救你?!你他媽的,害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那些病人是要你去救命不是你要他們命的啊!孫大偉啊孫大偉!我爹當年從死人堆裡把你帶回來,你平時再跋扈我都忍了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拿著仁心堂的牌子去害人性命!你該死!你這種人槍斃一百次都嫌少!”
孫大偉連最後一根稻草都抓不住了,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掌櫃的,你不能看我去死啊……你救救我,我給你們朱家賣命一輩子了,你不能這樣……朱建國你個沒良心的!你她孃的——啊!”
聽不下去的警察一拳頭打住了他的話。
等俊禕聽說整件事的時候,這件轟動廈城的醫療事故案件已經宣告完結。
孫大偉和幾個主犯被判了死刑(俊禕不知道的是,原本這些人可以不判這樣重的刑,畢竟沒有真的出人命,可是當中央都打來關注的電話,廈城的管理者們不得不慎重處理了!),他老婆帶著女兒回了孃家,沒去看過他一眼。
而街口那掛了幾十年的‘濟世堂’的牌子被摘了下來,門口貼上了公告,至此沒落。
俊禕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那個孫大偉他是知道的,平時他沒少親耳聽見或是聽下面的人罵那個孫大偉說自己的壞話,當時他還想,做一個成功的人總要被嫉妒的,調侃了自己也從不把這個人這些話放在眼裡。
誰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不怎麼狠毒的人,竟然會幹出這樣畜生的事情……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俊禕這樣問顏律。
這件事讓他很難過,雖然上輩子沒少聽說收受紅包、開假藥貴藥的骯髒事情,可畢竟當時沒有進這一行,感觸和現在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再者說,他自接觸中醫後,接觸的都是姚系的醫者!
他師父華老骨子裡都是正氣,在醫德醫道上絕不容底下人有半點差錯,俊禕受著這樣的教誨成長,潛意識裡就認為所有人都該是這樣的。
他上頭八位師兄,雖然各個性格不同,但作風全然正派,俊禕對於醫藥界的認知幾乎都來自他們身上,自然便失了偏頗了。
顏律明白他的少年對任性抱著太過美好的期待和認知,但這樣的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不論是在哪個行業,都會有這樣的蛀蟲出現。
顏律:“人很貪心,小時候偷針長大後殺人,這本來就是一個變化的過程,偷多了就不怕了,不怕了就更想做更刺激的事情。要是第一次被抓住了打一頓,也許就能扼制這樣犯罪的念頭了。”
俊禕嘆了口氣。
可不就是這樣,若是孫大偉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被發現,也不可能到如今的地步了。
說了一會兒話,俊禕就忍不住咳嗽。
正說話的顏律停住了,他眉頭皺了起來,“感冒了?”
“……”
這對俊禕來說實在太丟人了!
想重生以後,得獲空間,他又堅持鍛鍊,更有無數靈藥和空間裡的靈氣為他滋補,一個噴嚏都沒打過!而這一次,一個感冒竟然五六天都還好不了!
這一次的替人吸毒,對俊禕的身體傷害太大了!
就像之前築好的堤壩,在地步的爆炸中,轟塌而下,功虧一簣!
而空間的靈藥卻不能大量攝取,否則他也不能吸收,反而也對身體不好。
只能再一次按部就班地開始鍛鍊,一點一點地將身體被鑿空的部分填補回來。
聽顏律的關心和叮囑,俊禕沒由來就覺得委屈。
俊禕回頭看時,也不是沒想過不如果當初知道會對自己的身體帶來這樣的傷害,他還會不會去做。俊禕沒能回答自己,當時情況那樣緊急,根本容不得多想,更何況那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