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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要哭了的樣子。
梁老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先別說這些了,去吃飯吧。”
俊禕搖了搖頭。
邊上看著的人,因為他的沉默都提起心來。顏律更是心疼,此時出了聲。“外公,對不起,是我自作聰明瞭。您別怪他。”
自作聰明——除了在俊禕面前,他幾乎沒有對人說過這樣自貶的話。但聽過俊禕的解釋後,顏律自覺自己真是糊塗透了。
俊禕告訴他,外公不是要示威,也不是要懲罰他,他只是給他一次機會,一次,自己主動坦白的機會。
連日來的刁難,無非是要顏律知道自己已經清楚他和俊禕的事情,再等顏律的表態——站在他面前,堂堂正正地向他承認這段關係。
若是連這樣的擔當和勇氣都沒有,梁老是看不上這樣的人。更別說是將外孫交到他手上了。
從三師兄家到藍顏的這些時間俊禕就能想明白的事情,顏律卻沒想透過,由不得爺孫兩人罵他笨了。
梁老看他一眼,安撫地輕拍著俊禕的頭沒有說話。
顏律上前一步,幾乎是不經過大腦他就這麼做了,他跪在梁老面前。
多少年了,中華人跪拜活人的規矩已經淡化到成為一種屈辱的代名詞,可沒有什麼,比這一跪在這時顯得慎重真誠。
顏律道:“請您原諒我們的隱瞞。也請您……允許我和俊禕在一起。”
他幾乎是用卑微的語氣懇求梁老同意他們的事情,懇求他的祝福。
安靜的俊禕在這時抬起頭來,他回頭看見顏律此時的姿態,有些不忍地移開了視線看向外公。
梁老嘆了一聲,“俊禕,你都想好了?”
俊禕點了點頭。
他輕聲道:“……外公,我帶顏律去見媽媽了。媽媽很喜歡他,外公,我不想失去他。”
梁老的聲音哽住了。
不是沒有氣過,好幾次半夜醒來拉開床頭櫃的藥和著涼水吞,才能平息那種心痛。沒有一個長輩願意子孫走上這樣的路。
他是個睿智的長輩,明白什麼叫事已至此,也明白什麼才是最好的結局。
或許一個孩子的成長於他們而言是殘忍的。
就像繞著地球打轉的月亮,無時無刻他們的重心都在孩子們上,可他們會長大,會遇到屬於他們的太陽,讓他們甘願繞著打轉而忽視一切的那個人。
孩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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