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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明白自家老爹是記恨小寶被華家留著不讓回家的事情,這時候正藉著話機提點外孫讓他記得常回家住住呢。
晚間,聞訊的陸國學推了一個應酬趕來了岳丈家。細細打量了兒子,見兒子比之自己印象中瘦弱的孩子不知變了多少!
臉上也養出了肉,當真是粉雕玉琢的,那眼睛裡的笑意像是在眼睛裡發芽生長的,異常鮮活。對著自己的時候,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沉默,甚至在晚飯時還主動給自己盛了湯,夾了菜。
陸國學想開口讓兒子回家過除夕的話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飯後,陸國學也不管老丈人明裡暗裡送客的意思,拉著兒子的手事無鉅細地問了一遍。雖然之前外公也這樣過問了,再說一次俊禕卻沒有覺得厭煩,而是乖巧地一一回答了,還回了屋裡翻出調配的藥茶給父親。
“這個喝了能解乏醒目,爸爸工作累的時候就可以喝了。”
這段時間雖也不長,但在師父和師兄們的教導下,俊禕對藥理的掌握突飛猛進!這樣簡單的藥茶做起來不難,他還往其中新增了些空間裡的珍稀草藥,對於成效的把握也更大了。
陸國學拿著那包藥茶,看著站在身前的自己坐著時已經不需要再仰視自己的兒子,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當場就紅了眼睛。梁老嘆了一口氣,這一次也不再和女婿計較了,他也明白陸國學的苦,雖不能原諒他,但到底也慢慢放下了這段恩怨了。
當晚陸國學是在辦公室過的,第二天大年夜,陸老和陸老夫人見五孫子竟然撇開自家到外家過節,當即便心生不悅。
“小五這像什麼話?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姓陸不姓梁!”
陸國學皺眉,但也不願在這種時候也父親爭執只好沉默以對。陸老夫人見丈夫和兒子都不說話了,她心裡不滿卻不願就這麼罷休了,“老么,這大過年的,我本來不想說這些招人嫌的話。可是你自己想想,你這兒子這一年在家裡住過幾天?這麼小就什麼都只想著梁家,長大了以後還不——”
“媽!”陸國學當下沉了臉,見母親被打斷了還要再說,頓時攔不住嘴,“媽,小俊不是陸家擺在家裡給人看的物件!他是我兒子!你們要是覺得他頂不起這個陸姓,明天我就上局裡把這個陸字除了,讓他和他媽媽姓!”
“你!”
一家子頓時冷了下來,陸國樑兄弟三人看了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裡很是不耐煩,每年過年非得來這麼一遭,不嫌鬧心嗎?若不是父親執意住在老么家,他們真是一年比一年不樂意往這裡走動了。
和陸家的團圓飯吃得不歡而散不同,梁家卻是笑聲不斷!
俊禕把帶回來送給家人的禮物都拿了出來,特別給兩個小娃娃帶了不少啞叔雕刻的木玩具,不能言語的男人原本是想拿這些逗俊禕的喜歡,不過,這下子這些玩具也算是適得其所了。
當然,俊禕也沒忘給華老、幾個師兄那裡一一打了電話拜年,說了不少吉利話,哄得幾人心滿意足。
過了一個和樂的初一,之後就陸續有人來拜年了。
顏律是最早上門的一個。
他提了幾袋禮物,和梁業煒說了一會兒話也不見頗為掛念的孩子,卻又不好開口問,倒是梁業煒看了出來,他哈哈笑道:“小寶昨晚和他外公下棋到很晚才睡的,這會兒大概沒醒呢,要不我讓人去叫他下來?”
顏律忙道不用,就讓孩子睡著吧。兩人又說了一陣就又有人上門來了,顏律呆了一陣也不好就這麼待著,正不大甘心地打算告辭離開,就被下樓來的梁舅媽叫住了。“被兩個小娃兒給鬧騰醒了呢,你要不要上去找他玩兒?”
顏律進門的時候,俊禕正小心地扶著坐在木馬上一搖一笑的小俊馳。背對著他的孩子,穿了一身不常見的紅色長袍,領子上白色的毛絨襯著紅色更映得孩子的側臉粉嫩非常。
見小哥哥玩得那麼開心,幹看著的小俊浩急了,拉著哥哥的袍子,焦急地道:“我也要騎馬!哥哥,我也要!”可他一個人要護著小俊馳不能彎身抱他,可要抱小俊馳下來,玩得正開心的孩子卻不願意,一時間只能哄著扯著他的衣服大叫的小俊浩。
顏律看他著急的樣子就笑了,大步上前,一把將胖乎乎的孩子抱了起來放在木馬上。
“顏律!”
俊禕睜大了眼睛。
顏律見孩子眼睛一亮,驚喜非常地看著自己,眼神就柔和了下來。他一隻手將兩個木馬上的孩子圈住了,伸手揉了揉俊禕毛絨絨的腦袋,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