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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思媛越發愁苦,卻也只能領命而去,須臾取了巾帕來,侯重緒接了過來,對她一笑方才舉手拭面。他那一笑,卻笑得梅思媛心頭一裂,儼然要迸出血來,忍不住咳了幾聲,引得侯重緒忙停了手一迭聲關切的問。
晉後皺了一下眉,讓人送了梅思媛回去坐,梅思媛此刻心力交瘁,腳步綿軟被人扶持了去,路過侯重茂案邊時,微微轉眼無力一瞥他,眼淚差點掉了下來。作者有話要說:預祝大家中秋快樂,過個快樂中秋節,俺明天要出門好好休息~
水榭訴情岸邊棄珠
端午過後沒多久,韓朱顏卻如先前所說來了,在迎接的典禮上,袁梨晨覺得這一年未見,韓朱顏越發肌膚瑩白、端麗文雅了,一舉一動和當年初見簡直有天壤之別,與越國受教導後相比,氣度上也更加雍容,儼然是一副皇家公主的模樣。
袁梨晨在好奇和關切中,好容易捱過了諸多接風洗塵禮節,又嫌在殿內侍從諸多說話不便,便拉了她往宮苑裡走,因將到夏至,便往昆明池的水邊去,在那煙柳地裡漫漫行走說話。
一時看到一處曲折的水榭,袁梨晨攜了她在那亭榭裡坐下,清風拂面,涼爽可人,更喜視野開闊空曠,四面一覽無餘,只一條來路,離岸邊又遠,最是安心說話的好地方。
袁梨晨看韓朱顏似有些話要說的樣子,她倆都是有秘密的人,許多話不合適讓他人聽。袁梨晨想了想,便推陪著的侯重茂:“阿茂,你先去楊柳地那邊好不好?我和朱兒有些女兒家的話要說哩,你在這我們不方便。”
侯重茂會意,便讓其他侍從都跟自己去岸上,只留了墨硯在這裡陪她們,他走前回頭一笑道:“你們慢慢聊哦,我不急,我在那邊等你。”
“嗯。”袁梨晨笑吟吟對他點頭,目送他走。
韓朱顏在一旁觀望著,袁梨晨覺得她有變化,她也覺得袁梨晨如今看起來比以往更妍麗,且身上另有一股天然的氣韻,怡人親和,似乎能歡快人心,她默想著,袁梨晨當年也惑人,但那是美色惑人,可如今站在這的這個人,若是將眉目神情等等都掩去,卻也照樣能感動人心。她為此疑惑,又察覺這一路上,袁梨晨和侯重茂親切自若,剛才侯重茂帶人走,兩人明顯是有情的,而且是情深的,與當年自己看她,更是不同。甚至她邊上的墨硯,也是怡然自得的樣子。
她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姐姐,你和他?”
袁梨晨聞聲看她,又笑盈盈看了岸那邊對自己翹首的侯重茂一眼,一分羞澀九分甜蜜地對韓朱顏說:“我愛上他了。”
韓朱顏頓時膛目結舌,口半張著,看著眼角眉稍都是幸福的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對方如此大膽地說出的這個理由,卻又確實是最能解釋自己所見。
她在結舌中,袁梨晨卻也急於解開自己的疑問:“妹妹,你是怎麼成的公主?韓爺爺還好嗎?”
韓朱顏坐在那抬眼緩緩看了她和墨硯一眼,再望望四周,再沒有人了,袁梨晨此刻已經坐在她身邊,拉著她的一雙手,張大眼睛望著她。
“你跟他走後,京裡出了大事,你知道嗎?”韓朱顏望著她的眼睛問。
袁梨晨點點頭:“我都知道。”
韓朱顏嘆了口氣:“那時候爺爺身體偶有不適,我常陪著他議論著京裡的喪禮,那些事過去後沒多久,有一天,宮裡甄賢妃卻傳了旨意要我進宮去,說實話當時我有些害怕。到了宮裡,賢妃帶我去了你原來的住的地方蓬萊宮,皇帝在那裡。”
韓朱顏說到這,眨了一下眼,垂了頭說:“陳瑾看起來氣色不好,很憂愁很頹唐的樣子,他背對著我坐著,我進去他也沒發覺,甄賢妃上前喚了他,說我來了,他才轉過身來,就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你,聊我怎麼認識你的,聊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光。當時我很害怕,以為是不是露出了什麼破綻,可是他的神情又不像刺探,好像只是在聊一件很遙遠他又很懷念的事情。那天我回家後,他就絡繹不絕地給我送東西,又常常找我進宮去,我發現,他總是在蓬萊宮見我,聊來聊去,翻來覆去全是關於你的事。”
韓朱顏說到這裡,抬起眼睫看了袁梨晨一下,似乎有些尷尬,袁梨晨也有些尷尬地扭了一下頭。韓朱顏便換了一個角度說:“後來,甄賢妃告訴我,皇帝總愛在蓬萊宮發呆,她便想了個法子,讓我去陪陳瑾,說陳瑾每次和我聊天后就會好很多,越賜我東西心情也越開朗,我想他應當是覺得對不起你,就把我當成你來彌補他的歉疚吧,再後來,他又拉著我去沈太后那非要認我做妹妹,又命我給沈太后磕了頭,然後我就成了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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