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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會了。
韓朱顏見眾人皆無事,心裡安定,又高興兩人都學會騎馬了,便笑著提議騎馬回去。
袁梨晨點頭應和她,急急自己上馬,有了剛才那一番驚嚇,倒真的敢一個人馭馬了,四人便催馬離去。
他們出了樹林,只見一個侍從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先給東方曦、侯重茂行了禮,起身對著袁梨晨道:“姑娘讓我們好找,皇上要召姑娘,派了總管大人在山上等呢。”
袁梨晨尚未有見駕的準備,聞言不由脫口而出:“皇上要見我?”
那侍從回到:“是,派了身邊的總管大人親自來呢,姑娘趕緊去吧。”
袁梨晨雖知道遲早要見越帝,可是如今事在眼前,一想自己的身世,心中便生出怯意。
韓朱顏看她抿唇蹙眉,知她害怕,便寬慰她說定是吳歆剛才奉召過去,找準時機將她引薦給越帝,吳歆自然會在邊上幫忙,讓她不用緊張,又說袁梨晨知書達禮,定不會出錯等話,只為讓她放寬心。
侯重茂一直微笑著在旁邊打量袁梨晨表情的變化,聽完韓朱顏的話,對袁梨晨哈哈笑道:“你竟然要做越國的王妃,遲早要見越國的君主啊,就是怕你也得見呀。我覺得你膽子也不小,怎麼這會倒扭捏起來了?”
東方曦聞言,看了侯重茂一眼,勒著韁繩道:“袁姑娘,走吧,往頂上去找總管。”說著,又讓韓朱顏、侯重茂先行。
袁梨晨狠狠地瞪了侯重茂一眼,侯重茂卻一副坦然的模樣笑臉看她,不惱不怒地催馬先走。
袁梨晨拍馬走在後面,東方曦調轉馬匹從她身邊經過,低聲向她說:“你有些汗了,先揩一揩再見他們!”
袁梨晨自己未曾發覺出汗,聽他這一說,她感激,又有些羞澀,但是,東方曦卻很知趣,若無其事地催馬向侯重茂走去。袁梨晨取出巾帕輕輕拂拭,又攏了攏發,看了看衣裳,方才調勻了呼吸趕上去。
夜訪情儔各舒心事
吳歆去後的日子裡,袁梨晨不過看書、摹字,做些針線打發日子。這日夜裡,她已睡下,朦朧之中,似乎聽得叮咚之聲流淌,一時醒來,只見窗外月色如洗,流水一般順著窗紙淌了進來,側耳細聽,窗外竹葉搖動,發出細細清脆的聲音,她莞爾一笑,以為自己剛是做夢罷了。
因瞧見外面月光良好,人越發清醒起來,她知是睡不著了,便披衣起床。推開房門, 只見天空幽藍澄淨,只有幾縷雲,也淡薄的跟蟬翼般透明,一輪滿月如鏡,清輝四射,一片晶瑩。
“又是一個月圓夜了。”她心裡低低嘆道。想著去年中秋,也是這樣明亮的月,一府人笑語晏晏,何等熱鬧,今年中秋卻人各分離,不知是何時過去的。此時她想著往事,不由就坐到院內的石凳上,這院子是她獨住,再無人擾,她坐在那也不知過了幾時,直到覺得身上寒浸浸的,才打算起身。
袁梨晨慢慢踱著步子回去,卻聽到那琴聲又起,十分真切,再不是夢,就駐了步子立在竹林下靜聽。那音波穿破這冷夜的清淨,和著竹林的風聲,卻是從隔牆的鄰家傳來。這琴聲悲緩,撫琴之人似乎心情抑鬱,那震顫的音律,激得這如水的月色像也凝滯住了,似要滴出淚來,竹林內風聲低徊,似在同情相應,枝頭幾隻宿鳥不忍聽,撲翅飛去,袁梨晨在這聽得全身冰浸一般,緊了緊衣裳,卻不捨得離去。此時,那琴聲又轉,似幽泉蜿蜒而來,又似潮水四溢開去,時而激越,時而呢喃,那彈琴的人彷彿憶起什麼歡喜的事,琴聲溫柔顫動,熱情敏感。
袁梨晨聽到此時,不由長長“哎”了一聲,這嘆息的聲音,在靜夜裡十分明顯。鄰院的人似乎聽到,驟然收手,琴音便斷了。袁梨晨自覺失聲,暗惱自己魯莽,卻又有些期待對方再彈,一時只站在那,並沒離去。突聽那牆交界處傳來幾聲異響,她吃驚相望,一會只見一個腦袋探在牆頭,她不由叫道:“是誰在哪裡?”
卻聽牆頭那人舉手“噓”了一聲,道:“是我。”又探出大半個身子來。袁梨晨藉著月色一看,卻是認得,正是侯重茂的面目,一時怔住。
侯重茂嘻嘻一笑,跳下牆來,只笑看著袁梨晨。袁梨晨往後一退,道:“你半夜三更的到這裡來做什麼?”她原本想訓斥他幾句,但因剛神交他的琴聲,心頭一軟,那些話倒說不出來。
侯重茂含笑道:“我彈琴,偏有人偷聽牆角,還弄那麼大聲讓我聽見,只當是個知音要引我一見,所以特意過來看看。誰知我會錯了意。” 黑暗中,他的眼睛如夜裡的星星一樣發亮。
袁梨晨瞥了他一眼,道:“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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