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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而沉默。
旁邊的墨硯卻是知道其中奧秘,她看著袁梨晨開口:“小姐,他既然能進宮去,知道遠比咱們慎密,告訴他又何妨呢?”墨硯見她垂著頭,就自己扭頭低低對侯重茂說了。袁梨晨知她說的有理,一直垂著頭也沒出言阻止。
“原來這樣,怪不得有傳言說無雙夫人未死。”侯重茂微微點頭,對著她倆又說,“這也是個少有人知的秘密,據說當年宣祖皇帝與夫人感情情比金堅,唯恐夫人無子嗣,身後被人欺凌,倒是給夫人安排了自由的去處,想來是你說的那裡了,卻不知宮裡代替去的那位究竟是冤魂還是忠魂了……”他感慨著,忽然又笑了,目略微眄,看著袁梨晨道:“算起來,他們是在為我們牽線搭橋啊,這麼個好地方竟讓你找到了,你要不出來,我怎麼愛上你?”
“你為什麼要讓狄國人參與進來?”袁梨晨卻沒接他的話。
“我需要人手啊,光靠我這支侍衛隊是遠遠不夠的。難道你要我設法派兵把你搶過去哦?就算我敢,你和你父親豈能放過我?阿地裡是個很正義的將領,他只想陳國退兵,而我正好需要他的人手,他又需要我的秘密和天象時機,於是一拍即合囉。”侯重茂看著前方悠悠而說。
“什麼正義!崔長風不過攻了他六州,為何卻要我陳國十州?”袁梨晨憤然瞥他。
“你不知道嗎?那交界四州追究起來原是狄國的領土,只不過被你們陳國佔去了幾朝罷了,人家要回自己的東西,也不算為過。何況那四州原本對狄國的經濟、資源、軍事有著極重要的作用,狄國若有這四州,崔長風豈能這麼快攻下人家六州?”他說到這,回過頭來看她,繼續說:“你不是喜歡君子嗎?狄國的那些人口恐怕都想著迴歸狄國,我做了件為蒼生萬民的好事吶,你不喜歡嗎?”
袁梨晨一時緘默,可又再抬頭盯著他問:“你既心繫百姓,難道你沒想過這次這番舉動可會引起兩國兵戈。”
“誰為你舉兵戈?陳瑾?” 侯重茂一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袁梨晨不吭聲了,總覺得他有一絲略帶嘲弄的意味,這讓她不快活,這是作為子民對別人輕看自己君主的不滿。
“崔家的人就更不會了,他們對你的走還求之不得呢。傻丫頭——”他突然一嘆,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你們坐好吧,我要叫人加緊趕路了。”說著揚鞭催馬向前。
風塵路一曲送飄零
侯重茂是有備而來,用的皆是良駒,蹄奮鬃飛,在曠野裡跑得好似騰雲。如此飛奔到夜間,卻在官驛投宿。
驛館室內,侯重茂看著還不住噁心的袁梨晨主僕,皺眉道:“看來還得給你們找點藥。”
“你跑那麼快做什麼?”袁梨晨怨恨地瞪他一眼。
“早點回去才安全啊,看來你後來再沒怎麼好好騎過馬。”他斜著眼看她。
袁梨晨覺得胸口一陣翻湧,想反駁的話又全憋了回去。
“唉,算我錯了。你喜歡吃什麼,我叫人弄了來,算給你賠禮好不?”侯重茂看她這樣,不覺嘆了口氣。
袁梨晨心情並不好,加之身體不適,懶怠理他,卻聽墨硯道:“殿下不如叫人做些金鉤銀牙、美女簪花、明月映翡翠、雪泥鴻爪、紅嘴綠鸚哥,我家小姐喜歡吃的。”
“墨硯——”袁梨晨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只聽侯重茂哈哈笑道:“墨硯姑娘比以前有趣多了,難不成想考我嗎?”
墨硯站在那微笑,不亢不卑地瞅著侯重茂。侯重茂睨了袁梨晨一眼:“還好我雜學旁收,你們就等著吧。”說著笑著出去。
“你這是做什麼?”袁梨晨悶悶地坐回椅上。
“小姐,我看他對小姐是極用心的,我只不過想他若能心有靈犀更好。”墨硯卻在她身旁一笑。
袁梨晨沒接她話,轉首一瞧旁邊案上的筆墨,走過去,掀開硯臺,自己研墨說:“別吵了,讓我靜心寫幾個字吧。”
墨硯一笑,過去按了她的手,說:“還是我來吧。”
室內靜靜的,只有墨塊與硯臺磨蹭的沙沙聲,袁梨晨鋪開紙,提起一管筆,心不在焉地捻著筆頭上的細毛,墨硯知道她是藉故岔話,並非真要寫字,就在那時時添水反覆研磨,袁梨晨睨了一眼墨硯那慢悠悠淡淡笑的表情,輕輕一哼,伸筆去蘸墨,在紙上先寫一個“墨”字,剛落下那一點,抬頭看見侯重茂進來了。
他籠著袍袖,笑嘻嘻朝自己這邊走過來,立在自己左側的桌案一邊。
“你來做什麼?”袁梨晨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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