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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輕輕搖頭:“連羞都不怕了,真是不可救了。”她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道:“我讓廚房已經預備下了,殿下今日來得晚呢。”
袁梨晨看了眼天色,擱下花樣,揉了揉痠疼的肩道:“他剛回來,朝中事多吧,還早呢。記得叫人在他來前先往裡通知,別讓他先瞧見這個了。”
墨硯點頭對她笑道:“我知道你怕他看見,早吩咐人了,你就安心等著你的如意郎君來吧。”話聲剛落,只聽外面廊上匆匆腳步聲傳來,她不由對袁梨晨笑道:“噯喲,說來就來了。”
“你快替我藏起來。”她倆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東西,外面進來的侍女卻面色焦急,慌慌道:“皇后駕位蒞臨。”
袁梨晨一驚反問:“皇后一人嗎?”
侍女點頭,袁梨晨心不由一沉,想起上一次見晉後的情形,此刻晉後毫無徵兆地又來,只怕不妙,容不得她多想,侍女催她去正殿接駕。
袁梨晨與墨硯一個對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晉後來了,斷沒有不見的道理,袁梨晨一路揣著心事,帶墨硯匆匆過去。
來到正殿門外,皇后的侍從卻將墨硯擋在門外,袁梨晨前腳剛邁進殿去,身後殿門就立刻被關上了,她的心像光線一樣也遽然一暗,她小心抬眼看了一眼晉後,她穿著家常袍服,顯然來得匆忙,一雙眼睛卻比上次還冷,看在自己身上,心裡頓時有身上被刀刃劃過一樣的感覺。
袁梨晨正要行禮,身子還沒躬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聽晉後一拍椅子把手,怒喝一聲:“妖女!”
袁梨晨驚惶相望,晉後一看她那副風流嫋娜的樣子,越發火盛。
原來今天早起,晉後微覺有些倦怠,唯恐著了涼,馬上就要新年,許多慶典需要自己,不想在這關頭出什麼岔子,忙讓人傳喚了太醫,卻聽侍女說太醫從太子處直接過來,侯重茂身體不適嗎?她疑惑剛歸來的兒子,太醫一到她就詢問,太醫前面剛被侯重茂叮囑過,一時支支吾吾帶著搪塞,晉後疑竇頓生,鳳顏一怒,太醫得罪不起,說太子是被刃創,晉後立刻傳來侯重茂的侍從,幾番逼問,終於問出了緣由,登時怒氣填胸,直接往侯重茂舊府來了。
晉後此刻看到袁梨晨風流旖旎地站在那裡,柳腰花態,她越美麗,她越發想起自己兒子受創時的苦楚,又勾起以往的那番厭惡擔憂,幾種情緒交織出雷霆之怒,破口就罵:“你這個妖女,居然敢傷我皇兒!”
“我……”袁梨晨聽到這件事,是又悔又急,可人確實是自己傷的,一時又不能否認,她在嚅囁中飛快的思索。
晉後盯著她,想著她的以往,以前就覺得她害自己兒子的嫌疑極大,也知道她對侯重茂並無情意,那日將她送了出去,沒想到她命大,完好無存的被兒子接了回來,後來又因自己夫君的一番話,自己才留下她。當日聽說她失蹤了,自己吃驚之外卻也暗自鬆了一口氣,若她就此消失,卻也了結一樁心事。沒想到這一次自己那寶貝兒子千辛萬苦去救她,她絲毫不領情,反倒一劍當胸差點就要了自己兒子的命,明明來晉國就是居心不良,可縱是這樣,兒子還痴心不改,將她帶了回來。再留此女,以後防不勝防,還不知她哪日就害了侯重茂,與其留著這個禍害,不如今日除掉乾淨。
這些想法飛快地在晉後腦海中轉過,想到最末,她再容不下袁梨晨了,冷冷對她道:“我焉能再留你這個禍害在這裡!將她拖下去或斬或絞,速速賜死。”
“不!”袁梨晨發出一聲尖叫,腦中轟轟作響,不不不!我不能死,我才明白過來我愛他,再沒想過要離開他!一想到要與他別離,永不相見,那傷心比刀刃更鋒利,她頓時心疼得不能呼吸,雙手握住心口,駭然地後退,拼命地搖頭。
“怕死?!”晉後冷哼一聲,就你怕死?你傷我兒子的時候怎的就那麼心狠,今日殺你,是你咎由自取,奈何不得別人。
“我不是怕死,那都是誤會,皇后,我求求您,不要讓我離開他,我已經離不開他了。”袁梨晨淚如雨下,哭著上前哀求,她跪倒在地,“我愛他,我真的愛他。”
她就是這樣來迷惑自己兒子的吧,晉後聽她說一個“愛”字,眼神頓時深惡痛絕,冷冷一笑,揮手命人:“拖走。”
“不!”袁梨晨狂亂的大喊,劇烈顫抖地抓住晉後,“您不能殺我,殺了我,阿茂會傷心的。”
“啪”的一聲,晉後一個巴掌摑在她臉上,她冷笑著握住她的下顎,冷酷憤怒地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對她說:“等到你害了他,我才真正的傷心呢。”
說完一把甩開袁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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