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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梨晨終忍不住開口相問:“你院內這許多花是誰種的?”
前面的侯重茂聞聲止步,回過頭來對她一笑,飛揚一句:“是我種的。”
“你種的?全是你種的?”袁梨晨原對這花木的構造生疑,聽他這樣一說越發好奇。
“是啊,全都是我種的哦……你喜不喜歡?”侯重茂似乎十分高興她問這個問題,臉上的笑容明快。
“你種這些花做什麼?”皇子種一兩盆花倒也不算稀奇,但若這一院子花都是他種的便是出奇的事了,袁梨晨越發納悶,難道他像巴國的衣痴一樣,原是個花痴不成?
“你想知道哦?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以你的性格,知道了原由未必歡喜。”侯重茂微微斜眼看她,笑容裡有一絲戲謔的肯定,但無關譏諷。
“你要說便說,你種與不種,我有什麼歡喜不歡喜。”袁梨晨扭頭只看著墨硯說話。
“你當然有歡喜不歡喜了,我說了緣由後,這花要是東方曦種的,你保準歡喜。”
袁梨晨倏地別過頭來盯住他,只見他依舊笑顏,眉梢眼角也聚著一股笑意,眼珠子亮晶晶地正看著自己。
“來,跟我來。”侯重茂輕輕一笑,轉身帶路,走到一株生長壯實的大樹下,袁梨晨瞧著樹身,卻是認得,這是一株有著深灰色樹幹的雄奇玉蘭樹。
侯重茂就立在那樹下,背對著自己,他望著院中那高高低低的花木,緩緩啟口:“這個園子叫澤園,這名字是後來改的……”他轉過身來,撫摸著樹身繼續說:“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澤州,驛站的園子裡……”他緩緩抬起頭,看著樹冠,彷彿又回到那個玉蘭花開的時節:“這株玉蘭是不是跟當年那株很像?是我從越國回來在郊外看到搬來的,當我在郊外看到這株樹的時候,它是那麼的像,讓我忽然覺得也許我和你還有緣分,於是我把它種在這裡,無論是在院子裡還是在屋中,都能看到它。種下它那天起,我把這園子也改了名字,希望有一天如同這棵樹一樣,和你再有澤州的緣分相遇。”
他轉睛看她:“當年我看你那樣愛花,後來知道你們海寧城無花的玄妙,我就往這園子裡一點點地種植花木,把我見到的聽到的能弄到的,都種在了這裡,也許有一天你來這,就能看齊天下的花卉了……”
袁梨晨沒有回應他,她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心情複雜,她慢慢地背過身去,身旁的墨硯卻對侯重茂施了一禮:“謝謝殿下。”
侯重茂淡淡一笑,帶她們進屋去。
“我這兩天先要安排些這裡的事情,辦完就去接你父親。”侯重茂落座後即說。
袁梨晨點點頭,又聽他說:“我不在的時候,我的小妹會來陪你。”他看著她微笑:“你會喜歡她的。”
侯重茂看著若有所思的袁梨晨,接著說:“你如今是公主了,來我這,會有人來恭賀的,吳歆、東方曦應當都會來,到時候你要自己斟酌……”他停頓了,看著她思慮了一會,又說:“‘宜寧’的封號是我為你討得,你要是願意用原來的名字,就還用‘寧’字吧。”
袁梨晨默然,多年前曾因改換名字而悲傷流淚,如今有機會恢復本名了,自己倒有一些陌生的感覺。
侯重茂見她沒有回應,心內嘆了一口氣,說:“我該走了,府裡留了我的一部分貼身衛隊,他們都是可靠的,你可以放心使用。我會讓嘉國留在這裡,有什麼棘手的事你找他。”
“殿下,奴婢有事相求。”墨硯見他要走,突然啟口。
侯重茂扭頭打量她,示意她說。
“奴婢那日見殿下的演射,心中羨慕。也想學點防身的功夫。”墨硯是真心的想習武,她曾後悔自己當初不會游泳,在後來陳國的磨難中,她覺得沒有勢力,有時候有武力,也是對自己一種很好的保護。如今有機會接觸到自己渴慕的東西,她努力尋求。
“這很好啊!你想學什麼呢?”侯重茂對她這樣的請求,表示讚許,也願意幫助。
“就先學射箭吧。”墨硯稍思後說出。
“好啊,這府內就有內射堂,改日你找魏嘉國教你。” 侯重茂對墨硯點頭,又微笑道,“你有機會叫你家小姐也學學。”
隨後侯重茂離去,院裡很安靜,袁梨晨表現的也很安靜,只看著院內出神。墨硯過來對她說:“小姐,你看,這裡面的擺設有很多是咱們海邊的。”
袁梨晨順著她的指點目光流轉,沒錯,室內是有很多海邊的陳設,豔麗多彩的芋螺、寶螺、渦螺,各色的海星海膽貝殼擺設,各種形狀的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