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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十足的凌晗，眼裡閃過一絲讚賞，隨即恢復平靜。

凌晗看到對面溫文爾雅的人只是這麼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僧入定的樣子。凌晗心裡怒火沸騰，只是今日若不查出是何人害的越國慘失都城，只怕日後另遷都城時，會留下個禍害，於國不利。

凌晗壓下心中怒火，再一次朗聲開口：

“還請魏國主如實相告，這樣，即使我越國敗了，好歹也要敗得明明白白，而不是糊里糊塗被人一鍋端了。”

聞言，祈亦軒眼裡一動，眼裡一絲情緒也沒有，但卻認真的向凌晗這方看了過來。

凌晗心底一動，緊緊的看著始終無其他情緒，沉默著的魏國主祈亦軒。只見祈亦軒輕彎眼眸，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容漸漸地瀰漫開來，而那薄唇也隨之親啟。

“你確定你想知道，不會後悔？”

低沉，清越的聲音猶如古琴輕撥，悠揚而迷人。只是那悅耳的話語裡，卻是含著危險的試探，危險的答案。

凌晗一怔，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問，這樣可是難到他了。他想不想知道？當然想！

可是祈亦軒問這話的語氣，卻明顯有著更深的含義，這隱藏在話語背後的事實，才是真正會讓他心驚，甚至是是讓他手足無措，萬劫不復的。

只是，若是不知道這答案，那麼他也永遠不會心安，可能永遠會受制於人，因為這樣的事既然有第一次，很可能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凌晗眼裡一沉，將手裡的韁繩攢得死緊。沉思片刻，凌晗眼裡射出寒光，毅然決然的看向對面之人，沉聲開口：

“請說。”

聞言，祈亦軒看著凌晗，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似是很是為他感到惋惜和不值。隨即，祈亦軒抬眼，眼裡無波無瀾，定定的看著對面的凌晗，輕聲開口：

“這細作，暗線是魏國曆來出使時逐步安下的，至於這兵法計策，則是你越國女子寒江雪出謀的。”

說罷，祈亦軒雙眼平淡無波的看向對面的凌晗，平靜的審視著。

祈亦軒說的沒有一絲隱瞞，也全部是對的，這次的偷襲攻城，的確是以那城裡的細作，暗線為引，而後全面配合寒江雪所講述的那些兵法計策，一步一步，一計一計的全面施展開來，這其中少了哪一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