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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夜月才伸出冰涼的小手輕輕地撫拍著絮夜陽的背,輕道:“思君如明燭,煎心且銜淚。”
絮夜陽聞言,連忙放開夜月,這首詩他只念一次,她便記得?還是她知道些什麼?
夜月見他一臉訝異之色,繼而嘆道:“哥哥,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嗎?我告訴你便是了。”
絮夜陽此刻只覺天才知道他有多激動,這埋藏心裡已久的謎題即將揭曉了,他的心有說不出的興奮和憂慮。
看著夜月那蒼白的小臉,輕輕握住那雙冰涼的小手,柔聲道:“反正都等了這麼久,也不急於那麼一時,今天暗影帶你來時肯定又沒用早膳吧?來,哥哥先帶你回去用膳。”
說罷,便不由分說地一把抱起夜月,往絮國皇宮飛去。
第47章
“暉情,世人皆說人心最為難測,其實也不過在那善與惡之間的一念之差罷了,那已脫凡人之軀的仙人與魔人的心事比我們單純,還抑或是比我們更加複雜呢?”
夜月鵝黃色的身影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纖細,夜風陣陣,柔弱得讓人心疼,暉情嘆了口氣,道:“公主,你的問題暉情不知道,不過暉情知道更深露重,公主你的身體自受傷以來後一直都調理不好,還是早點歇息為好。”
夜月手撫心臟處,抬首凝望夜空,輕道:“心若沒了,病與不病又有何區別?凌,你究竟在哪裡?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啊!”
“怎麼了?很少見你如此出神地冥想啊!”白衣女子看著眼前慵懶地躺在軟榻上的白衣男子輕笑道。
男子回神過來,伸手拉過女子一同躺在軟榻上,一手輕捻起女子一縷秀髮放到鼻間嗅著其中的淡淡馨香,道:“雨兒,今日又可是在百花園採花露回來呀?”
璽雨柔弱無骨的身子躺在男子寬敞的胸膛上,滿足地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笑道:“對呀!天尊說過,你的的仙身雖已見大好,可還是需要百花仙露來好好調理才行。”
男子輕哼一聲,溫潤俊朗的臉上全是滿滿的自信,更是讓一雙桃花眼顯得勾人心魂。
璽雨抬首看著男子的俊朗的臉容,不禁讓她如痴如醉,直至良久才輕笑一聲,道:“你呀!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你是天尊最喜愛的徒弟,他如此緊張還不是因為愛你這個徒弟啊!對了凌,你剛剛在想些什麼,想得如此入神啊?”
凌歌聞言一怔,自醒來以後,總覺自己腦中好像是缺少了一片必不可少的記憶似的。
每次午夜夢迴,那女子一次又一次對自己深情的呼喚,心中就像是將石頭扔在湖中蕩起的一圈圈漣漪,從裡面到外面,一圈圈地盪漾開來。
回神見一隻小手拉扯著他的衣袍,深情的桃花眼忽而閃過一絲嫌惡,一手將她的手輕掃而開,離開軟榻冷道:“本座的事自有分寸,何時輪到你來多事。”
璽雨眼中頓時溢滿了盈盈淚水,貝齒輕咬紅唇,問道:“凌,你怎麼了?你可不曾對我如此兇過的。”
凌歌一聽,心中更為惱火,回頭時,本溫潤俊朗的俊臉已變得清冷無情,繼而冷道:“璽雨,你可清楚你是何身份?區區的百花仙子居然敢直呼本座之名?”
“呵…很好,你長白上仙是天界的頂梁之柱,眾仙人無一不對你俯首是瞻,而卑微如我,又怎敢高攀上仙你呀!”
說罷,璽雨絕麗無雙的小臉已躺滿了晶瑩的淚珠,她本是帝后的侄孫女,受盡百般寵愛,試問何時受過如此閒氣,可偏偏一縷芳心繫在凌歌身上,看他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神情,跺了跺腳,便捂面離去。
“小子,你不是一向最是疼愛璽雨那小丫頭的嗎?剛剛還好好的,你這又是為何去為難她呢?
凌歌俊眉一挑,慵懶地躺回軟榻上,輕道:“徒兒不知師傅何時大駕光臨長白殿,實在是有失遠迎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我在偷聽你們說話麼?”無塵不敢直望凌歌,只心虛地四處張望。
“哦?徒兒可有說過師傅你是來偷聽的嗎?”凌歌斜躺在軟榻上,青蔥般修長的手指捏起放在旁邊的糖蓮子向無塵一彈。
“哎呀…你這……”無塵手捂著額頭,雙眼瞪大,吹著鬍子問道。
凌歌微微一笑,道:“師傅,你是不是有點覺得自己老了,記性也不太中用了?”
無塵心中又是一陣哀嘆,七夜小子欺負他先不說,最起碼在自家人面前該有點面子吧!誰料凌歌這臭小子自醒來後,不但功力大增,對自己也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斂了一下心神,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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