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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包括外物)傷及一絲一毫。
野豬眼看就要衝到秋華的身前,他可以看到,隨著那一隻插在野豬眼眶中的弩矢的顫動而汩汩流淌的鮮血;野豬越來越近了,他甚至可以聞到野豬口中的腥臭,還能夠看到野豬那隻僅存的血紅眼睛中,閃爍的嗜血的光芒。
他已經恐懼的無法考慮,也不敢再睜著眼睛看下去,只是緊緊地閉上眼睛,嘩嘩地淌滿著眼淚,默默地等待著劇痛和死亡的來臨……
但是,等了許久,似乎天已荒地已老,他的耳中,似乎聽到野豬的幾聲嚎叫,接著是一聲極大的響聲--響一聲平地的驚雷。接下來,周圍的一切喧譁都消失了,沒有了犬吠,沒有了馬嘶,沒有了人聲……四周完全安靜下來,而他等待的疼痛和衝撞也始終沒有來臨。
他茫茫然地,不知身在何處,也忘記了任何動作,甚至忘記了睜眼……
突然,他的身體被一雙手臂大力地抱住,同時,一個陌生的呼喚聲,在他的耳畔響起:“夕兒……夕兒……”
秋華茫然無措,心智朦朧間,自問道:這是叫我麼?我叫夕兒?我的名字好象不是夕兒……
綠曉看到那野豬猙獰地衝向秋華,他下意識地抬起手弩,憑藉多日鍛鍊時的習慣動作,瞄準野豬的眼睛和頭部,將手弩裡剩下的十四支弩矢一股腦射將出去……
只是,那隻野豬太大了,即使眼睛完全被射瞎,腦殼被射破,它向前衝的慣性仍在……
就在綠曉大睜著眼睛,幾乎就要看到野豬撞到秋華身上之時,驀然間平地裡一聲驚雷響過,綠曉就像在場的人一樣,都呆了呆,然後,人們就看到,野豬的半個腦袋塌陷了進去,它那龐大的身體,終於噗通一聲摔倒在離秋華不足五步之處,一股股腥紅濃稠的血液,夾著塊塊粉紅粉白的東西,黏糊糊地從野豬的頭部汩汩地流淌出來,流入土地,染紅了野草……
軒轅雲志終於醒過神來,催馬上前,飛身下得馬來,幾步跨過仍然愣怔的獵犬和那頭死透的野豬,俯身上前,恰恰好將那抹就要軟倒白色的柔弱身影接住,一把摟進懷裡,急聲呼喚著那個無數次在午夜夢迴中心頭惦念人兒的名字。
“夕兒……夕兒,夕兒……”
軒轅雲志的侍衛們自動地下馬上前,將那些獵犬和死野豬弄走,又分了些人,到周圍警戒。幾個將領,只能默默地下馬,遠遠地侍立。凌和暮雲對望一眼,雙方眼中同時閃過一絲瞭然,然後,兩人也默默地牽馬退下,與那些將軍們低聲談論起鋼弩的效能。
近在咫尺的綠曉望著衝上來的軒轅雲志,呆呆地,睜大的眼睛中,漸漸湧上一層霧氣。她沒有忘記公子,但是,為什麼,在公子幾乎被逼死的時候,她沒有出現?此時,卻摟著一個不相干的人,在這裡呼天搶地?難道,她認不出,她懷裡抱著的這個根本不是公子麼?
綠曉抬頭,透過淚眼,在那些人群裡尋找那個熟悉的影子,卻見,剛剛衝上前的宋昭,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了一個不引人矚目的角落,雖然沒有上前,那遞過來的溫暖卻又帶著些讚揚的目光,卻讓綠曉心裡的痛消散了些去,又從心底,漸漸湧上一縷自豪和喜悅。
公子逼著他學武、以至學箭、學弩時,總是說得那句話:人只能依靠自己,沒有什麼人,能夠讓你依靠一輩子。
今日綠曉彷彿才真正的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是的,人只能靠自己!
許久,軒轅雲志抱著仍舊昏迷不醒的秋華,焦灼地抬頭吩咐:“來人,快去傳太醫!”幾個侍衛答應著,去牽馬的同時,臉上的神情卻是一片為難。
傳太醫?這裡既不是京城,更不是皇宮。莫不說傳太醫到此得需要多少時間,就說太醫院那些老太醫們,車馬顛簸到此,只怕她們自己的命先丟了一多半了,又怎麼能為病人診病?況且,如此荒野郊外的,給病人治病也不方便不是?
凌終於不能再做無視狀,只得示意那些侍衛稍等,自己則走到軒轅雲志和秋華旁邊,低聲勸慰道:“太女,此處地處偏僻,車馬不便,以臣下只見,太女還是將這位公子帶回去醫治妥當……”
此時,宋昭和暮雲也走了過來,暮雲一改咋咋呼呼的做派,臉上焦急,卻知道自己的沒有啥好主意,很自覺地閉緊了嘴吧。
看到凌勸說了半天,軒轅雲志仍舊充耳不聞,抱著秋華不撒手,宋昭只能在暮雲再三的眼色下,開口道:“太女,昭在前邊湖畔就有一處小院子,院子裡備著日常需用的郎中,常用的藥物也是全的。不如,將公子帶回別院,讓那郎中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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